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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于只是五州地盘,主要由于东山城所在显州以西的两个州,都处在缺乏险阻的辽河平原之上,而且残败凋零的厉害。因此暂时不做考虑,而留给罗允孝作为后方来经营。

而南部两州,早已经在我方的掌控之中;而辽西郡和首府开义城,其实内部空虚得很呢,也只剩下后续接管的问题;我军只要优先解决了辽西郡的北面,原本划给诸侯的燿、屏两个州,就可以建立起一道屏护整个辽西北部的防线来。

按照路上遭遇的那些残余的诸侯势力,当地大多数城邑和堡寨,都已经被放弃了,因此,我们所要面对的,很可能只是一些散兵游勇和散落地方的薛氏残余势力。

说我是落井下石,或是乘火打劫也好,这一番计划,也是目前最符合我方现状和利益的选择了。

楸当然在名面上的领头人,我还是决定将放上一个当地人士,作为避嫌和掩人耳目的招牌或者说旗帜;比如罗氏当代的十一房,家老罗思谨一系,就是很好的选择。

如果罗允孝失败了,我还可以以罗思谨的旗号,以辽西八州为舞台和基础,继续与来自罗藩的敌对势力周旋下去。

如果他成功的平定了内乱,那实质上已经掌握在我方手中的辽西各州,无论是重新合并会罗藩本家,还是另立门户同样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筹码和交涉条件。

因此,既不怕他背信弃义,也不用担心后续的交涉和利益获取。同时还可以维持一个在基本线上的名声和人望

与此同时,

辽城,以罗肃先一群人等,也在鸡飞狗跳兵马戎禄的纷乱当中,紧张备战和准备应敌的措施;

大量郡内郡外征发的丁壮,被聚附到辽城附近子城当中,就地接受整编和训练;而辽城之中的各处仓禀库房,也被纷纷打了开来,用其中集藏的钱粮和甲械,竭尽所能犒赏和武装,那些新募来的丁员。

在此期间,带着各种藩主手令,威逼利诱的条件和许诺,各自背负着相应使命的各路信使,如流水一般的分奔而去。

罗湛基真的死了

虽然再次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身为总摄藩务的首席元宿罗肃先,在感情和理智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心中既是庆幸又是后怕。

庆幸的是作为最大对手和目标,被针对性的策划和构思了,种种手段和对策的当代藩主罗湛基,居然就这么死了。

后怕的是博罗会那些人的手段,挑起诸侯联军的纷争和宿怨也就罢了,怎么连藩主都弄死了,这不由让他生出深深的忌惮来。

因此,他才按捺下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以老藩指定的名义,将年轻的罗湛戎推到了前台上,然后又以整备军伍为名,带着亲信住到了军营之中。觉得稍有些安全感。

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也发现显然高估了自己,在这方面所具有号召力和影响力。之前藩主罗湛基尚在之时,他假传起号令来固然是得心应手而无往不利。

几乎没有人能够察觉,也没有人能够抗拒。

但是一旦他宣布,另立新主自行发号施令之后,罗藩十一州两都督府下辖,各个地方的各自反响虽然不尽相同,就明显的区分出高下来了;

实际上,响应和宣布声援他,并且派人到辽郡本家宣誓效忠的人,基本只有辽郡附近的几个州;而真正付诸行动出兵出人,出钱粮的还不到一半;而稍远一些的地方,甚至以暧昧和推诿、观望的居多。

如果不是有北面和东面的两镇一军,为首的那些将领们的支持和背书,仅仅靠城中数千藩兵来掌握局面的他,甚至可以说是政令不出辽郡的尴尬局面。

罗氏所拥有的名分大义,就已经被撕裂成了两半,而被严重削弱了。

而博罗会那些人,显然在幕后操控各种阴谋诡计和暗杀劝诱,挑拨和煽动固然是一把好手,但对于正面战场上的决胜之道,以及堂堂正正的实力比拼,就显然有些力有未逮了。

毕竟,这只是罗氏的内乱,除了少部分野心家和投机分子,迫不及待的要开始站队,以打破旧有格局,攫赛多权势和利益之外,其他大多数与罗氏相关的附庸和分家,还是持着独善其身的谨慎观望态度,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事实上,从另一方面说,因为持续的战争和征调,已经让已经让包括罗藩在内的,大部分地方有些穷尽其力,而无以为继了。

且不要说其他的,光是因为缺乏壮劳力,所造成的农业生产的减收,就足以让人出现饿肚子的担忧,更别说是出钱出粮出任,继续参加涉及到藩主身后之争的内战了。

只是相争的两方面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却是没法退让或是轻易罢手,而只能迎着头皮坚持下去,知道对手支持不住而落尽下风。

第七百七十三章萌动3

站在芦关的墙头上,目送着远去的大队人马之后,我也下达了出发的而命令。

虽然有更多不确定的命运和选择在等着他们,但依旧暂时和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了。分道扬镳之后就是继续北上,将我预定的好处和利益,先拿到手再说了。

至于还留在开义城里的那些人,无论是我方或是罗允孝那边,都暂时性的选择了无视,他们显然遗忘,或者说,站在罗允孝的立场上,并不希望他们这些资深家臣,出现在这只讨伐大军里。

这就是所谓的搁置分歧,共赢互利吧。

当然了,

光靠我这手上的七八千人,放到辽西五州之地内,哪怕按照最基本的城邑为单位,平均分摊开来,也就是撒胡椒面一般的,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因此,我只能重点的解决一些局部的要点,以点带面式的来确保和缓解,对整体控制和影响力不足的问题。

比如现在北边的两州之地,效法南边的故事,依托多山的地势,先建立起一道最基本的防线和势力边沿来。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放弃掉一些,缺乏山河险要的遮护,而需要花大力气才能维持的地段和边角。

但至少相比罗藩为首的联军,在初战辽西之时,所遇到的各种重重反抗,种种困难和麻烦,这回我所要面对的情况则要简单的多。

因为先期抵达接管当地的那些各家诸侯们,已经先行变相的帮我清理过一遍了。其中好些以薛氏残党为名,被掳卖的俘虏还在南边的额港口里,等待装船去淮东呢。

只要堂堂正正的长者实力碾压过去,将地方离散的各种零星武装力量,给一鼓作气的荡平和收拾干净;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在山地丘陵之间,残留的那几家诸侯势力,也就没有了多少插手的余地和捡便宜的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