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本预期的内线支援作战,眼看就变成了需要攻城拔寨的攻坚战,难度和局面无意识变得更加复杂了。难道要等后队前来汇合,才是最稳妥的。
但也意味着他这个先手部队,就毫无用处和建功之处了。而且这一动手就可能牵连甚大,甚至影响道对那位镇帅,对于安东的全盘布局
“还请将军助且我一臂之力”
这时候那位信使,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沉声道
“断不能就如此了了”
被打断思绪的种师中,却是有些内心惊异的看着他,这还有这般主动邀请盟军,攻打自己领地城池的人么,这可真是
“不知贵使是如何打算的”
他不动声色的道。
“如今大军随藩候出征在外,辽东各地守军毕竟有限”
信使低声道
“似建安州之中,亦不过藩兵千余其余皆是从募的丁壮”
“只要能出其不意夺下城门的话,那就万事妥帖了”
出其不意这个字眼,终于打动了种师中的某种心思。
不久之后,就像是某种重蹈覆辙。重整之后的大队人马,追着一小队狼狈不堪的骑兵,没命的奔逃回建安城中去。
又过了一阵子,还没来得及完全闭合的城门之内,突然冒出了黑烟和火光,而纷乱一片的城头上,也鸡飞狗跳的乱窜起来。
然后,种师中就得以站在建安州的城头上,看着那些如丧考批在淮军士卒的监督下,清理各种障碍和战斗痕迹的守军俘虏们。
“这也太孱弱了吧”
“好歹是这么一座有门塞之险的山城”
“被人堵门一冲,就已经自行溃散了”
“老子还没怎么出力呢”
这虽然是出自麾下将士的口中,也是他最直观的感受。难道是久居后方而太平无事,早就了着阖城军民就这么懈怠无防么。
“禀告正将”
一名军士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城中留守和代官的口中出来了”
“众口一词都说是来自辽东城的命令”
“严防死守外军假冒藩主之命,犯境偷袭”
“并且为此已经与多日前,招募和武装了一大批青壮”
“这可真是鬼了”
作为种师中的副手,备将罗大友不由出声抱怨起来。
“明明叫我们出兵的是罗藩,怎么阻拦防范我们的也是罗藩”
“难道这一路还要继续,一城接一城的打过去了”
第七百六十二章忧乱2
辽东,辽郡城。
护卫森严的连云宅第之中,老藩主罗肃观,也刚刚在昏睡中醒来。
他只觉得口中干渴,想要叫人过来倒些蜂浆调制的蜜乳和,然后接连唤了几声,却发现身边一个服侍的人都不在,不由有些怒气勃发起来。
自己这才退养了多久,底下人这就已经出现了懈低不上心了么。
然后,终于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和推帘而起的沙沙声。
“藩老醒了么”
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问候道,然后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还不过来好生伺候着”
这才有人聚拢到了罗肃观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揉胸托背,将他慢慢的搀扶着半坐起来。这时候,他才在视野里看见了说话的人。
“居然是你”
站在面前乃是他的从弟,领右中卿的家老罗肃先,也是藩主领兵出征后,辽郡城内的两位留守副使之一。
因为是上上代藩主晚年所出的孩子,所以正当年富力强的岁数,看起来甚至比现任藩主罗湛基还要精神爽利的多。
现在难道到了例行请示的时候么,还是出了什么紧要的事务。罗肃观不由在有些迟钝的脑中,转过如此许多内容来。
然后他才注意到,这些服侍的奴婢全是些年轻生面孔,却不见了那几位他已经用惯手的老奴。
而空气中传来的是,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这才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自己身边却是除了变故。
“你有什么事情,要禀告么”
他不动声色的用手努力摸着塌下的一处,只要用力按下去,守候在秘密隔间里的卫士就会冲进来。
但他显然是要失望了,没有任何的反应和动静。而对方也是面不改色看着他反复的动作,然后慢吞吞的道。
“是有一件事情”
这时候,罗肃观又看到了床帐边上的阴影里,ot着是他的情报头目,自小一起长大的伴当和家生子罗肆。
对于他投过来质询和急切的目光,罗肆却无动于衷的就仿若是一个透明人般的,
这让罗肃观的心思慢慢的沉了下来,有坠入了某种深渊之中。既然这位亲信也已经背主参与谋逆了,那将一个原本就是隐居养病的老人,隔断内外也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希望藩老能给出一份手书而已”
罗肃先淡然到。
“相应的印绶,我都带来了”
本该坐镇北面,而监视北方诸侯联盟动静的东宁军副使,领中大夫衔,蒲宁城主的罗世文,也赫然在列。
他手里捧着一套东西,却让罗肃观十分的眼熟,那是他退养之后的私印,还有留守的大银印,内宰的小银印,等一套现成的物件。
老藩主罗肃观只觉得五内俱焚,颓然吐了口气道
“究竟还有多少人和你串谋”
“也不算多了定襄军副使罗亦农和梁河镇镇守使罗铁山而已”
罗肃先摇摇头道
“他们正在坐镇和弹压城中各处呢”
“毕竟本家周围,过于愚忠和不听劝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只能让他们暂且不能碍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