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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附庸户头,带着不少青壮逃进了山里,而依靠熟悉的地利,与前来扫荡的罗藩兵马周旋起来。

当然了造成这种状况的另一个因素,则是罗藩大军的本身了。

在执行扫荡和肃清任务的过程中,被新仇旧恨鼓动起来的他们,很难在地方上保持秋毫无犯的态度;而在遇到反抗和不合作,当然也不会格外的心慈手软,。

事实上就算是藩主罗湛基以下,也都不回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上,而去刻意约束或是制止他们。

也只有负责协同我军行事的这部人马,在本军的极力要求和约束下,才没有加入到这场形同变相犒赏的狂欢盛宴中去。

因此话说回来,如果单单是传统罗藩的军队,或许还会为之困扰和拖延工期,但是加上我麾下火器化的淮东军,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罗藩的人手全力投入建设,而我军提供援护和警戒的情况下,仅仅三天时间下来,散布在筑墙的工地附近,已经多了数百具被鸦鹫啄食的新旧尸体了。

其中很多都是在想玩深入敌后的潜伏渗透游戏中,冷不防触动了响铃和铁丝网,而被壕沟里的暗哨和猎兵给打死的。还有少许死状凄惨的家伙,则是被实验性的地雷给炸死,或是在预设弹着点内被炮弹溅射物打死的。

只可惜我清闲下来,有心情和时间胡思乱想,且做悲伤春秋状了,三枚又变得放不开了。而且动不动的开始发呆,像是沉湎在某种回忆和过往之中;

虽然变相默许了我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对她全身上下动手动脚的肆意行为,也不反抗暖床后继续留下来当做抱枕的要求,但却断然拒绝了我在军中日夜宣淫的企图和打算。

好吧,至少已经是“腿和胸甚好,可以玩一整天”之类的伟大进步了。

此时,一个通报的声音,让我的手老大不情愿的,从三枚的衣甲下抽出来。

“大帅,西边的暗哨在海上有所发现了”

第七百三十九章抉择9

而在小清河对岸的群山之中,一处隐秘的小谷里,汇聚了好些正在休憩的人马。

只是他们大都旗帜、衣甲、军械不全,且人人多少带伤或是沾满血污和泥垢,很有些颓唐和疲惫的颜色。

那些伤员就这么用不知来历的破布,胡乱的裹缠在身上,三五成群围坐在火堆前几乎一动不的动,就像是一组组沉默的雕塑一般。

只有夹杂在他们之间,那少许同样简陋的帐篷里,才有人员呻吟的声音穿了出来。

而在靠着山壁的少许临时居所和建筑当中,一群人就在一筹莫展望着地图上这道,正在依照分段建设,而慢慢拓展延伸加厚开来的防线标识,各种烦恼和纠结着。

“怎会是他们”

“难道真的就是一点办法都没了么”

“万万不能坐视其成啊”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又有什么法子”

因为,这道临时修筑的曲折长墙,位置虽然不算最佳,但却是正好卡在了眼下的要害之上。

长墙东北端所倚的内陆山势虽然不高,但却自有陡峭难攀的一面,而东南面直接在盐水沼泽和海潮冲刷的泥滩边上。

虽然这些地方也并不是完全不可以通行的,但对于何稍大规模的人员和物资运输来说,都是某种巨大的妨碍和灾难。

虽然还有其他的通路,但都是山民猎户发现的,艰涩难行的崎岖小径和猎道,真要费时费力的攀越渗透过去极少数人和物资,对于整个时局也是于事无补的。

因此,一旦令其完工并完成兵营驻地后续建造的话,也就意味着被围攻在医巫闾山脉西南麓的薛氏本家开义城,将与漫长淮西走廊的沿海平原地带,彻底隔断开来。

无论是这些尚属薛氏地方上的人口和资源,还是来自河北诸道的援兵,都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再也无法为薛氏本家所用了。

这对于幕后那位大人的全盘策划来说,同样也是一个重大的挫败和隐忧。按照既定的方针和策略。至少确保在北朝无力经略安东而有所进取的情况下,需要维持足够的地方均势和拉锯,而不是让某一方独大。

让罗氏一鼓作气打垮了薛氏的基本盘,而有了整合安东诸侯的大势和名分,固然是最糟糕的状况。

但是如果让薛氏籍以在罗藩的接连失败中,迅速壮大起来而生出重新自立的异心,同样也是不容发生的恶劣事态。

这次薛氏内部主动与罗藩寻求和解的独走和反弹,就是某种国朝控制力和威慑大幅消长的变化所催生出来的异数。

只可惜薛氏内部也始终难以保持铁板一块的,同样也有与北朝息戚相关的利害关系。

因此,才有了这个因势利导,籍以薛氏内部的矛盾乘虚而入,同时严重削弱和分裂两家的一连串策划和图谋,作为应急和补救措施。

事实上,作为历次北朝进军和讨伐安东诸侯的重要通道,他们在薛氏所属辽西走廊部分的渗透和经营,也是大多数人无法可想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在得到薛氏内部的加急传报之后,迅速的起兵挺进毫无妨碍穿过,这些本属于薛氏领有的地区。

又在事后以有限的孤旅残军,将这些地方上的薛氏附庸和藩臣、代官,给临时统合调配在一起行事。

只是,事情发展到现今这一步,却是早已脱出大多数人的掌控和预期了。

想到这里其中个别人士,不由有些咬牙切齿的无比恼恨和头痛,起那只插手近来搅局的淮东军了。

这时候,外头通报的一个消息,让他们重新振奋了起来。

因为新的后援即将抵达,虽然没有赶上薛氏的溃败大潮,但总算是在他们兵力不足的当口上赶过来了。不由让他们产生了新的期待和想法。

“这一次,乃是我范阳父老不惜家门凋零,才凑齐武装起来的上万子弟,”

人有些郑重其事的道。

“诸位放心这后援尚且不止这一路呢”

“只是”

他又顿了顿,脸色沉了下来,对着在场的众人道

“先前各镇从延边堡戍、军寨里,好容易抽调出来的人马,就这么折损殆尽了么。”

“他们毕竟是遇上了那个满万不可敌啊”,

其他人赶忙七嘴八舌的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