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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没有更多的利益保证和条件交换的情况下,实在没有必要拿身边这些宝贵而有限的实力,去为别人家的事情去卖锦上添花式的死力了。

另一方面,则因为藩主罗湛基的回归,让罗藩各部武装在以我为主导的,临时指挥协调体系下,继续团结一心同仇敌忾,配合攻势的理由和动机,顿然消失了一大半。

剩下的只有对薛氏继续复仇和发动讨伐的动机和目的,在藩主回归人心有所变化之后,也就变得不是那么迫切了。

而他们毕竟不是正规的行伍居多,当这股锐气和势头松懈下来之后,短期之内就再也很难再驱使起来重新恢复旧观,或者说继续下去也就打不动了。

我方,也没有更多的理由,为这场原本就是属于罗氏的战事,而继续要求对方,在统一指挥上提供相应的协同和配合了。

这时候后方给我汇报的,关于城外发生的一个小插曲,又让我找到了更好的理由和借口,

前往接管城外营地的过程倒很是顺利,但是想要获得后续辎重补给的时候,却遭到了一位名叫李莞道的留营代官,以做主之人不在,未得授命名为由的变相拒绝了相应的要求,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看不清楚形式和状况,而挑出来搅局的愚蠢货色的存在。但是这个消息,显然让我不怒反笑了起来。

这下事情就很好办了,停手下来的理由也有了。毕竟,这已经不是作为盟助的我方不肯出力的问题,而是罗藩内部的扯皮和拖后腿,才让这个大好势头无能为力继续有所作为的。

这样无论放到那里说,我军实在都已经仁至义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了。

如此思路周全,主要还是为了某种名声的上的考虑。虽然在更大的利益之前,名声这种东西是拿来出卖的。但作为实力占有优势的盟友好名声,有时候还是可以换到更多长远和隐性的东西。

这时候已经夜幕深沉,虞侯长薛徽言又向坐镇城主大堂的我报告了一个新的消息。

就是有一些城主大堂里的幸存者,正在对着本军控制下的薛氏俘虏,大肆打骂泄愤,乃至动手凌虐,直到被我的人制止下来。

至少在俘虏的处置上,我的淮东军拥有第一等的优先序列,他们也无话可说。

虽然之前有罗氏藩军对于溃败的敌军,报复性的大肆屠戮而基本不留俘虏;但在被本军正面击破的敌阵里,还是有一些伤员被从尸堆里捡出来,放在那里自生自灭;后来又有在城坊清剿的墟模战斗中,又捕获了一些活口;

因此,最后还是得到了七八百名的俘虏,其中大都是是都是那些散落各处的薛氏兵马,只有少量来自平卢道的北朝兵。因此被圈进监管在一地,被等待后续的身份甄别和逐一审问。

然而罗氏闹出来的这个小插曲,却又产生了另外一个意外的结果。这些俘虏当中人人自危而惊惧异常,乃至有人主动向我的人表露身份,而希望能够得到庇护和更好的待遇。

他是一名薛氏的高n家臣,又和北朝的平卢道的那些军镇,有着不少的亲缘,从身份和社会关系上说,交到罗氏手里都是难逃一死的结果。因此,按照他的说辞,宁可寄希望于淮东镇这个外来者身上。

作为聊以自保和改善境遇的交换条件,可以向我们提供大多数人暂时没有掌握的,这次变乱有关的种种内情和细节,一些他所掌握的信息乃至推测。

虽然其中大多数都是无法判断的废话和臆想,真正有用的信息,但是他最后说出的那个有所关联的那个名字,却又让人微微重视了起来。

因为,对方是北国屈指可数的重臣,新任的七边宣抚使。之前不少安东诸侯在来自北朝的诱导下,乘机攻入空虚的草原腹地,就是出自他的运筹帷幄。

“宿元景,居然是他”

“这个老东西真是阴魂不散么”

“他不是出塞去了么”

最后问出来的那个名字,不出意外的让罗思谨在内罗氏高层,毫不掩饰咬牙切齿却又如临大敌,兼带着各种忌若寒噤又蛋疼不已的表情。

显然,这个幕后黑手策划了这一切,连带薛氏内部的当权派,都被算计了进去。

与此同时,城东一间临时辟为安全之所的大屋之内。

“主上”

“藩君”

“主公、”

“族长”

“大兄”

在左近众人环绕的一片惊喊和呼唤声中,藩主罗湛基也在昏迷中慢慢的重新清醒了过来。

之前发生的事情,就仿若一场让人不愿去回忆,却又不得不要面对的梦魇和噩运,那么多亲近的人死了,又有多么多的罗氏子弟前赴后继的阵没当场。

“替我传话,”

经过了那么浑噩和慌乱的事情之后,他终究还是恢复了过往的称符合冷静,回到身为大藩一族执掌的角色当中。

“就说我有切身利害事,要亲自与淮东罗帅相商”

听说左右七嘴八舌转呈的,后面发声的一系列事情之后,他面沉如水的只是转头对着某位亲信道

“把后营管代李莞道那厮,给我以里通外敌为名拿下”

“以乱棍打死在军前,以明正典和人心”

李莞道也算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近身人,之前只觉得这厮虽然有些迂直,但是胜在办事忠直可靠不打折扣。

但没有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却成为了某种意义上坏事的关键了。因此,此人是否镇的里通外敌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藩主希望籍他以立威和表明态度;与重要盟友的合作,不容干扰也不打折扣的基本心意。

而不管是谁,家中的任何人或任何势力在背后挑拨,或怂恿李莞道做出这种事情来,都必须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对

而在另一个地方,城中薛氏人马退守的城区里,则是自上而下一片愁云惨淡的味道和气氛。

其中也包括了,这个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