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如流水一般的轻易一次成型。
只是受限于机器本身的材质和工艺,那些用作紧固的螺栓、转轮和管材、密封件,总是磨损的很快,而需要较为频繁的检查、调试和更换。
但是相比所提供制造加工上的产能和效果,却又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与这个时代用的较多的前膛炮相比,淮东制式和标准之下,那些口径越大的火炮,所需组合构件的就越大,但是相应加工的精密要求,却是一点点都不见得省心一些。
因此,一次性能够铸造锻做成形的构件尺寸,就成了某种制造工艺上的瓶颈和限制了。
特别是后装炮所需的密闭门栓,以及炮架上承担全部后座缓冲的旋支柱,还有炮管后部从厚到薄的膨胀扩张,乃至更薄、更轻却更加结实的炮管和身架;等等诸如此类的需求,就有了进一步解决的途径和方向了。
而从另一方面说,则体现在造船工艺上的连带突破。
事实上,在拥有了来自东北的大材、巨木的来源,而充当二道贩子牟利的同时,也一直在尝试着重头开始从无到有的自行培养和建立造船能力。
但是这个过程显然并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作为船舶,特别是海运的船舶,从最基本的板材、胶漆,到最细小帆缆、钉子,再,无疑是木工、五金等众多行业为基础的集大成之者,
因此,在通过南边的资源和关系,足足收购和迁移了大小五家的船惩相应配套的工坊之后,才勉强拼凑出一个拥有最基本生产和维修能力的初级船厂来。
这还是因为,大量使用了现成的设备和人手的缘故。而且军用船舶的标准和民用,显然也完全不是在一个层面上。
此外,因为产地和环境发生变化了,在原本造船业发达的岭内沿海,原本很容易获得的一些配件和材料来源,到了北地之后,就无法再维持下去了,而不得不想方设法尽量寻找替代品和新来源。
然后还要与现成的成熟设计和主要部件,进行配套性的磨合和调整,才有可能做出符合基本要求的整体来。
然后,还不能一次到位的直接造大船和进行海试,而是先从风险较小的内河船舶,最简单的联运平板漕船开始,然后是排桨式的中等河船,帆桨混合的大河船,再到人力水轮驱动的车船。
当航行操作和使用经验达到了相应的程度之后,才开始尝试建造一批,往返近海和内河之间接驳的纲船,然后积累了足够在近岸海试操船的经验和数据。
才开始结合南朝诸多成熟的海船设计,建造出第一艘近海使用实验性的单帷小帆船,虽然很快就因为风浪倾覆了,但在这个基础上继续修修补补的改进和海试,这才有了近海捕捞队的标准渔业船,这个副产品。
而直到这时候,淮东方面掌握的造船技术,才算出现一个实质上的整体突破,点亮了在这个基础上,发展出中型和大型船只的科技树前置。
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在大致原理和设计基本定型的情况下,从简单到繁复的一点点积累,按部就班一步步走完大致进程,的预置时间和基本周期了。
而在这过程当中,翻覆沉船和人员的损伤,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如此下来,相应研发和试制的成本,自然也是居高不下的,一直在变相的烧钱了。
直到目前为止,还只能造出负载最大八百料的剪头飞鱼船。放在南朝大梁的传钵序列之中,也就是海鹘级的中型偏下船只标准。
目前只能承当近海的巡防用途,和沿海港口之间接力式的短途快速运输,
而继续限制船只进一步造得更大的瓶颈和上限,同样也包括需要应用在海船上的那些金属大件,比如用作主要桅杆、龙骨、肋板、船艏方面的加强固件。
光靠靠人力手工可是没法打造出来,就算是蓄能式的水力机械,也有一个基本上限。但是用煤水作燃料的驱动原始蒸汽锤,就不一样了。
至少,在大型水压机被发明之前,往复式蒸汽锤,几乎支撑起了早期工业革命中的,绝大多数船舶机械加工制造的需求。
第七百一十四章大罗4
相对辽城州而言,新城州的历史则要短的。新城者,顾名思义,就是新筑之城。
于唐总章元年668年置,源自唐太宗第一次东征高句丽,作为辽郡的屏护兼遏制高句丽的外援,而在辽东北面八十多里外的辽河上游,修筑新城而拱卫辽河流域。
后来唐灭高句丽而设置安东都护府后,这里就成为九都督府之一的新城州都督府。作为治所设在平壤的安东都护府外围,州城既新城治今辽宁失顺市北高尔山。
以管控羁縻安东都护府中部的靺鞨、柳林各族,兼带监视西辽河下游的草原,西拉木伦河流域的室韦各部。
因此,除了新城州之外,目前治下领有延津州,南苏州、木底州、盖牟州等四州之地。不过,因为罗氏衰退的缘故,目前只在新城州和盖牟州拥有的相应的控制力。
其他三州境内曾作为罗氏附庸的最大七姓诸侯,都在数十年前脱离控制加入到北方联盟去,而处于长期交错的对峙状态。
因此在盖牟州境内设有盖牟镇,而在新城州则成为了东宁军的驻防地,以压制和对抗这些收到北方联盟支持的前附庸势力。
其中,只有州府新城附近一大片地方,是罗氏本家的直领外,其余都是与罗氏有关的臣下和附庸领下,大约分属于十几各氏姓家族。
因此这个新城州都督府的长史罗佑宁,可以算是当地代官之中级别最高的政务之长了,仅次于依旧掌握在罗氏手中,并由家老出任的建安州都督和辽城州都督之下,重量级的藩家实力派了。
作为代表前来,则是罗佑宁的长子罗启仁。这是一个年纪年我还要大一些的青年,却是十分恭敬而礼数周到的,对我执子侄礼口称“族叔”。
只是被一个年纪比我大的成年人叫城族叔,而不是一只萌萝莉叫出来,不由让人遍体过电生出好些鸡皮疙瘩,而很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虽然说整个过程只是简单到,送上一份包括貂绒、鹿茸、山参在内价值不菲的礼单,换塞面时说几句恭敬的客气话,叙一叙亲缘关系而。
但在本家家宴之后,就连夜毫不避嫌的主动过来另做接触,自有一股子和本家别苗头的意味。
而对方的这一次到来,也等于间接给我确定了一件事情和重要的情报。
据我之前搜集的消息和情报分析,隐约有所闻:
随着北朝这些年的动乱和变故,在安东大罗氏的内部,近些年来一直存在着,关于本家是西进和北上的两派主张和争议:
其中北上一派,主张利用北朝衰微而无暇东顾和在安东施加压力,搅扰风雨的机会,全力北上讨伐收复那些叛离的臣藩,重新树立安东诸侯之首的权威;
进而压制整合那些打着中立坐观的旗号,而行首鼠两端之实的北方联盟诸侯们,逐一收拾周边的额敌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