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手段”
“虽然他们在东南沿海一代的实力,已经在北伐之中受了重创”
“但是真要不顾脸面,反手对付起本家航线的话,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有那些横行与两海道之间的海贼和私贩集团”
“出于利害关系上的冲突和矛盾,总不可能都防范周密的”
“不然,本家又何苦不惜花钱的去行船护卫,轮翻的操练能够海战的人手”
“还不计代价的额外费力去探索和开辟,能够绕过夷州外海的航路”
“对了,阿兄不是来信说,要小心提防和留意东海分社么”
思考了好一阵子的罗璐璐,再次开口道。
“不错,作为东海分社的能耐的确很大,也要让人忌惮的多。”
谜样生物继续道
“但也要看在什么地方至少在外道州府,他们或许是无往不利的强横之势”
“但至少在广府这种靠近朝廷中枢,局势分外微妙的地方,光靠经济上的影响力,”
“至少是没法像那位澄海世子一般的肆意行事的”
“最多能够凭借长期经营的财力和资源优势,在行情上进行间接的打压和逼迫”
“但是,如今国朝行情普遍这么不景气的状况下”
“作为国朝最大的经济实体和利益集团之一”
“只怕他们还要比本家,更加自顾无暇了”
“短时之内能够产生威胁次序,也要更加靠后的多了”
说道这里,谜样生物不免叹了口气,露出与她年龄严重不符的深沉表情来。
“但是话说回来,就算预判道这个饥荒的结果”
“本家也不可能有余力,再做更多的事情了”
“哎呀呀呀老娘真是不甘心啊”
下一刻,她放弃了这种情绪,而不自觉的再次趴在桌案上,用拍打翻滚的方式,发泄起烦恼来
“明明是大好的机会啊”
“这该死的世道,就不能让人安安静静的经营和赚钱,过点自得其乐的好日子么”
第六百九十七章履新
开春之后,
打点好行装的李富贵,再次告别了妇人和一双儿女,而踏上了临县上番服役的道路。
过去辛苦了一整年,中间还出过一个多月的派差,分到手的收成和其他集体劳动的进益。除却了例行预留种子、农具折耗、堆肥的人力和借用牲口的料钱等,一应不可避免的花销之外。
又蒸糕做羹,割肉摘菜,过了一个还算充裕的年节,连带全家人一起吃了好几顿带肉馅的汤牢水煮饺子,年后再到供销社卖掉一些杂七杂八的收获。这么一点点的折算下来,除掉基本的口粮日用外,居然还有百十个子的结余。
对于这种普通庄户人家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大不小的积财了。
于是在年过完后没多久,这笔小财就折变成一枚当百文的小银宝和几枚铜子,然后被女人不声不响的放进了即将出门的男人包裹里。
经过发现之后当面强硬的放回去,又被偷偷塞到行囊里,如此往复数次争执和推让之后,李富贵还是对着女人的眼泪妥协。
在“该花销就要花销,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的反复叮嘱之中,把这一枚代表全家绝大部分余财的银宝贴身藏好,只留下几个日常备用的铜子儿。
只是忙活了一整个冬天,婆娘的泄依然是扁扁的,这让他的女人多少有些遗憾和失落。
头戴宽边皮帽,手里柱着长棍,身后挑着换洗衣裳和路上吃食包袱的李富贵,迎着依旧寒意十足的春风,慢慢的行走在田埂之上。
时不时的与那些遇到那些正在田间劳作的庄户,此起彼伏的打声招呼,或者开上一两句下里巴人式的粗俗玩笑。
然后在不经意豁然回头视野中,女人孩子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而等候在庄前的敞厢大车,已经坐满了十几个人。
于是,他将一枚代表前沿役使过的纪念徽,给戴在了帽子正中,算是某种身份的证明和标识。被勉强挤在车尾颠簸最明显的位置上,李富贵这才发现,楸一车都是戴着宽边皮帽的汉子。
自从淮东有了大量廉价的皮毛来源之后,这种用制皮边角料的皮条编束成的帽子,就成了当地的一种风尚。
轻软宽大的边沿在炎炎夏日里可以遮阳防晒,还兼作扇风之用;而到了冬日只要在里面垫上保暖毛毡,把宽边折下来遮护左脑和耳根,就可以在天寒地冻之中继续使用。
而几乎每个参加军役集训的人,都会准备上这么一顶式样。好与那些戴着宽檐帽和圆边盔的正编将士,看起统一一致一些。因为用料的来源不同,可以说每一顶自家手工编织出来的皮帽,在细节上都有所不同,因此这也成为了一种独特的身份象征。
因为参加过支援前沿的战斗,手上沾过血杀过敌的缘故,他也在开春后,就很快被征召进了临县守备团组织的脱产训练名录。作为广大后备役在编的一员,在此期间李富贵可以暂时免除庄里日常编排的春耕劳役,而领一份在训和执役期间的钱粮。
两天之后,在临县守备团的营地里,一个少了一只耳朵的瘸腿老兵,充任的团副兼教头,开始教授他们使用最基本的火器,几十只统一式样的三眼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