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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哀声道

“可其中随大流的从众之辈,还请大帅稍加宽免着个”

“小人既族人自当是竭力效赎定然务必让您满意的”

“既然这样啊”

听道这里,我倒是稍稍改变了一点看法和决定。

“那就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和决心吧”

显然,经过这些事之后,他依旧是那个识时务,又顾念旧情而始终放不下的金哲。

而在淮东军大部撤离之后,我也需要一个有所污点而更利于掌控的对象,来在台面上联盟的权力架构之中,稍微制衡一下这次出了大力的裴成吉,让他不至于在时候变的得意忘形起来。

虽然他一直表现的足够卑微和可以信赖的姿态,但是通过合理的制约和平衡手段,不给潜在附庸和外围势力,各种可能之声野心或是其他不必要想法的环境和机会;乃至长久的保全、维护这种从属关系和利益纽带,才是一个善于经营和驾驭人事,比较合格的上位者,所应该做到的事情。

与此同时,金哲的身体也慢慢的松垮下来,那位的口气总算有所松动,他心中一块石头也算落下地来,却是已经汗湿夹背了。

光是敢于与淮镇为敌的富氏和蒲氏的结局和下场,已经足以让他惊醒和戒惧了,现在总算为族人保住了一线生机,让他又悲哀又庆幸。

藩家内部传统意义上剥夺身份和流放的处置,显然是不能令人满意的。

对方既然把处置权交给了他,那也意味着他必须用更加坚决而激烈的手段,与过往决裂和割断联系,来表明态度和立场。甚至有些事情,都必须他亲手去做才行。

因此在当天的晚上,当表情麻木的金哲,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从家族的祠堂里走出来之后,他变成了没有了父兄的孤家寡人,也是主支唯一的成年男性了。

大概还有数百名家族成员及其亲眷,会被剥夺一切而送到淮东去充为奴役。这就是金氏得以保全的代价。

既然下定决心卖身投靠,仰仗外力来上位,那就不妨做的更多更彻底一些,将这件事情更大的利益化,来威慑人心和服众好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娶亲,然后马上生下一个儿女,在需要的时候送到淮东去,作为好让对方放心的理由。

就连可以结亲的对象,他都想好了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金哲送来的田土户册,以及相应的藩籍族谱,还有相应的正式请求文书。

却是继任新一代家主的他,痛下决心献出所有沿海的领下,作为淮东的飞地,而举族外迁往内地。只求我能够看在过往还算勤奉的份上,给与一片过得去的安身之地,自此变成彻底的内陆分藩。

“这一手以退为进,做得真是漂亮”

我不由对同席的陆务观赞叹道

虽然,金氏在原地保全了部分正常经营的产业,也等于是变相的将原本掌握的经济命脉,尽数交给了淮镇。

而在完成迁移之后,原本金氏原本因为内乱,而在金氏内部产生的矛盾和分裂,也被新领土上的外来统治阶层与本地民众的错杂关系所取代了。

“什么,。他要求娶尚氏的年轻遗孀”

然后我又看见了下一页。

“我记得,这位尚家遗孀,也是邻接普郡的崇藩嫡女把”

陆务观微微一笑。

“看起来,这位新家主,所图也不小啊”

“这是好事”

我摇摇头道。

“他有野心和谋划,却没有相应的实力和人望””还背负了某种意义上的内外双重污名。“

“这样就必须更多的仰仗本军之力”

陆务观闻弦歌知雅意的接口道

“就算在本地被平定,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

“依旧需要足够的外力,来保证自己的权威和治下”

“这也是我们长期介入和保持影响的根本所在了。”

我点头结束了这个话题。

第六百七十八章出援28

当更多来自淮东的补给物资和装备,被装卸在罗津港内;从全州运回来的,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和钱财,也随同轮换修整的四营部队,一起也踏上了海路的归程;一切都看起来进入按部就班的正常轨道之后。

接下来是亲附淮镇的五位藩主及其亲附的势力,齐聚在海阳城在淮东方面的主导之下,以商榷全罗道十六郡一府的善后瓜分事宜。

而原本预期中囊括中南部的七家联盟,也因此摇身一变成了所谓的全罗大联盟。

作为其中奔前走后出力最大的裴氏,得到了全罗道最精华的核心地区,除全州城以外的整个全州府,和比邻镇安郡的七个城邑。

至于全州城,则作为日后联盟会商和治理机构的常驻之所,则保持了某种独立超然的角色。

由各家出钱出力,淮东方面进行训练和装备的,名义上的全罗联盟直属藩军,也会驻扎在这里,作为全罗联盟某种意义上对应突发状况的机动力量,初定建制为三千人。

而以金哲为首的金氏家族,在献出了领地之后,则被迁移安置到在了富氏发迹的茂朱郡,形同某种意义上的镇压和监视作用。这是一个多山的大郡,距离首府全州也不算远,比起原本靠海的半郡,从长远看无疑是因祸得福了。

但是相应后续治理和经营的局面,也远比在德津郡时要复杂的多,无论是富氏的余孽,还有那些桀骜难训的山民,都需要花费他们相当的时间和精力去解决。

而其他其他四藩,亦有相应增加的领地和附庸、从属;但主要是位于富氏和蒲氏的北部六郡之内,不过出于某种原因,这些领地显然都是远离本领,而交错在一起的各片飞地,需要分出家族人手去接受和管领。

而按照我身边幕僚团的建议和策划,负责这些地方管领的代官人选,则要经过淮东方面的核准;而作为门槛和标准,只有参与过协同作战的藩军中相应家族成员,才有资格入选。

这样就自然而然在这些藩家之中,另外变相的拉拢和扶持起一批,因为亲附淮东而既得利益的潜在受众和群体。

而且一旦时间长了,这些分在各地的支系习惯了自己做主,形成自己的立惩利益之后之后,还有多少意愿放弃独立地位,而继续服从本家的命令和步调,就很难说了。

正所谓异论相搅的故智,就在这里体现出作用来了,就像是近代著名搅屎棍约翰牛的重要代表蒙巴顿同学,在次大陆玩出的印巴分治计划一样的异曲同工之妙。

然后在全罗道的中部各郡,这些既有的藩家之间,又额外扶持了一些较小的外姓家系,作为某种缓冲和过度。来源同样是藩军之中,表现得力的大小头目,他们多数以城下代官的身份,直接受全州城内的联盟会议管辖,同时提供相应的兵员和赋役。

由于,他们也往往是现存的那些家族藩军的骨干和精锐。因此,等于变相的削弱了这些藩家对领下的控制力和因此做大的可能性;

这样变相挖墙脚的阳谋,那些得到最大好处的藩家们,甚至没法拒绝也没有公然反对的理由,而只要稍许的抱怨和谣言的推动,就很容站在这些新生代官的对立面上。

而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