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举席卷了占据新罗北方和中部的广大之土,并且对南方残存的诸侯联盟,步步紧逼大战连场,大有一统境内之势。
只是这时候,北国也迎来承光再兴的时代,北唐朝廷也终于抽出手来,组建了安东行营,而开始桃坪那些桀骜不驯或是阳奉阴违的安东诸侯。
而地处一隅的新罗藩,则成了被杀鸡儆猴的第一个对象。
应命而来的海陆大军,在当地残存的诸侯接应下,分做数路不约而同的杀入新罗,顿然将据有大半国土的所谓后新罗给分割成数片,变做了血流成河,尸枕狼藉的修罗场。
虽然有来自渡海而来的某些安东诸侯的支持,在后期甚至不惜亲自出兵参战,但是还是无法挽回,张保皋的统一大业的失败命运。
张保皋虽然穷尽气力,但几乎是连战连败,丢城失地最后连开京都站不住,而裹挟仅存的百姓部众焚城出奔。
据说原本想要穿过新罗中部的尚庆、平安、全罗、江源数道,而抵达受安东诸侯驻军支持的东北北部沿海。
但是,驻守这所小山城的新罗大将阎长,却是早已经对北唐大军献城以降,换取了正六品的诰身,
从开京一路败退出来的张保皋,带着最后追随的部众,因此被堵在这个原本不知名的山城之下,虽久攻数日而始终不下。
最终张保皋和他的部下,几乎是嚎啕大哭流着眼泪,转身迎战那些追赶而来的北唐兵马。以决死之志先胜数阵而逐渐力竭不能支。
然后,在来自扶桑和登州的海路,路上来自安东行营和平卢道的数路兵马围攻之下,全数人马尽没于此。
当场战死和事后被处决,由此斩下的首级堆成了数十座小山。奔流的血水在海老原上汇聚成了数条河流,将所有的土地都浸染成了深褐色,
据说,自此之后这片土地,就只长草而不生庄稼了。至今犹有人在夜里见到过鬼火游曳,据称是被十数万聚而不散怨魂诅咒了云云。
此后,又有张保皋之子弓裔,自称弥勒转世而在尚庆道发起反乱;又有旧部甄萱起兵呼应,在江原道自称后百济国主。而张保皋的余党郑年,流窜海上自扰多年,
自此又动乱不安了多年之后,才被平复下来。
以在北原之战中兵败与联帅梁吉,而试图轻骑奔逃的弓裔,途经这座山城时,被部将王建所执献出降,最终车裂于开京门外,而划上休止符。
王建也因此获得赦免和诰身,从松岳郡举部徙于耽罗岛今济州岛,成为耽罗三家之一的王氏先祖。
因此,这座流尽两代枭雄父子之泪的山城,也有了泪城之名。
他在述说之间,远处的号角声响起。
代表着通往山上的道路以及被清理出来了,第一次常识性的攻击,即将拉开战幕
与此同时,
江原道北部的首府,东宁城中,内城的中心位置。
呜呜呼啸的北风,吹动着四处熊熊燃烧的硕大火盆明灭不定。
在落雪纷飞之中,狼狈不堪的一行人,也被引进了原本属于都督府,却改称大行在的建筑群中。
身穿黑氅顶盔掼甲的兵卒,正成群结队的游曳在期间。
第六百六十章出援10
一行来人穿过一重重的建筑,惊动了十几处哨位与巡兵队之后,终于在一座高大的殿堂前,被更多的护卫给挡了下来。
半天之后,随着飞骑四出,东宁城中的若干首脑人物,也得到了消息,而不得不临时中断了各自的事务,而聚集到这里来商洽,这个突发的议题。
“西南路的蒙山军已经完了,”
“我们在全罗道的布局和经营,自此径东流了。”
“整整数万人马啊,无数的钱粮甲械,”
“还有历年情汛上的投入,就这么没了么”
“缺少了这一路的攻略手段,其他方向的手段和策划,也不得不要变化了。”
“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
“当地的眼线可有回吏”
“对方追攻的十分紧,蒙山军也仅有极少残余逃出来”
“地方上估计还没来得及送出消息的”
“那就再听听逃出来的怎么说了”
“全是使火器的兵马,打起来铺天盖地的烟火。”
跪在堂下的人,断断续续的道。
“然后各队当头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阵列队容也全惊散了。”
“虽然大统领又重聚了数次抵挡但都无法挽回了”
“就连秣赫人的马队和那些九州义从,也不免败下阵来”
“善使火器的部伍,这当是南梁的特色”
上座的人不由接口道
“难道是神机军或是拱卫军,有所介入了么”
“他们鞭长莫及远在数千里之外,怎么可能介入新罗之事”
“你这都是老黄历了,别忘了,海那头还有个淮东镇”
“淮东镇,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大梁有心重新介入东海各藩么”
这时候最后一个没有开口的居中之人,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手段。”
“盘踞地方上的那些藩家,必须不留手尾的剪除干净,”
“日后我们接掌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