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些外藩之地,隔三差五的都会有些民变夷乱什么的,即使家常便饭,也是属于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一方面是那些没能清剿干净的土户夷族,时不时从偏远山林里冒出的反抗作乱一番;
另一方面,则是分藩之初面对大唐中枢的强势权威,而世代沿袭下来的某种养贼自重,维系自身利益的传统和流毒。
再加上,在乱世之中某些藩主,为了满足自己的额野心和私欲,持之以恒对治下的残酷压榨和盘剥所致。
而在大唐逐渐走向下坡路的中后期,这种关系则又倒了个过来。
如何利用中央王朝的大义名分和体量优势,来运筹帷幄分化拉拢这些边藩诸侯,而使其不至于联合起来,或是被一个过于强势的存在统合在一起。
变成威胁到国中的潜在边患,又能作为拱卫九边四夷的屏藩继续存续下去,变成军国政策中的一个重中之重。
为此,朝廷中枢甚至会扶持一些反抗势力,来牵制这些日渐离心的边藩封臣。
如今执掌北朝的张氏先人,就是在征讨这些桀骜不驯的边藩过程中,出类拔萃而起,而被京中当权者看中,开始入朝参值宿卫。进而在政治斗争中脱颖而出,掌握了京中军兵马大权后,又被联手排斥除外。
然后在安东沿边聚齐重兵淄粮,做出大举征讨之势。却在暗中抽调精锐一旅,轻星夜兼程骑驰回国中,在留守城门的亲信配合下,一举将那些政敌和盟友尽数一网打尽,而奠定了张氏专权数代的摄政之路。
然后有些屁滚尿流的金氏藩,突然想起南朝在附近的影响和势力,就屁颠屁颠的出海告奔过来求援。
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出海的季节,勉勉强强的抵达登州附近海面,总算在船沉掉之后,遇到了淮东的水军被捞了起来。
第六百五十一章出援
“此为破局之机”
以掌书aos第五平,为首的幕僚团如是建议道
“是突破现今僵持和对峙的格局,另行开辟一番空间和缓冲的楔子”
“新罗藩产出不少,而民多寻顺各藩孱弱少备,”
“只是一贯对外颇为警惕,而容易抱团相抗”
“金氏主动告求之邀,实属意外之喜”
“从现下看,风险小于所得”
“应人所急,则亦所求多允”
但在淮东上层内部还需要一个沟通和磋商。
“出援新罗藩、”
根据未来的困难和压力,粗粗分析了局势,晓以利害之后,最先表态的却是副使辛稼轩。
“某以为,关键看本镇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其地、其口还是仅仅一个稳定的产出来源”
“这都决定本镇的不同方略与对应手段”
“在情势粗概不明之下”
陆务观不出意外的扮演了最为慎重起见的角色。
“需要用兵多少,后方可持多久”
“遇敌的对策如何”
“可以承受到什么程度的损伤与其他代价”
“一万人左右,半年多时间”
已经事先知会过的青州守捉使,兼统制官赵掠口道
“基本不用动用前沿备敌的人马,只要一些地方上的守备替换。”
“都用主战营么”
陆务观微微皱了皱眉头。
“四个主战营,四个防戍营为最佳”
赵绿续解释道。
“若是情况有变的话,还可以从后方各州,再抽调同样的数目”
“作为后续或是援应”
“唯一的限制,反倒是我们的海路输送能力”
“再多的人马就要分作三四批,而且补给需要延后了”
“这还是因为冬季海贸渐止,淮东的运力得以集中闲置的缘故”
“毕竟是在外境行征伐之事”
“需要考虑到,完全无法在当地就食的情况”
“还有防寒被服和寒冻伤病的情形”
然后,轮休的前军统制官王贵,还有从前沿赶回来的崔邦弼,以及坐镇益都的韩良臣,则多少表示了各自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