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苏荆不以为意的道
“就不知道能够让我做到什么程度”
“我们只要保证,能正常开口说话就够了,其他请自便好了”
另一位依旧板着个脸的童昊,也开口道。
苏荆挥手让他们把人推了进去,然后重新绑在一个特定的躺椅上。
“那我们就开始吧”
然后,他取出一个大木箱来,层层叠叠的张开之后,可以上面寒光闪闪的成排形状各异的器具,和各式各样的大小刀片锥锯之类的大小物件,
“话说,你们不用回避一下么”
然后突然转身对着其他人道。
“接下来可能有些让人不适的”
“无须回避,我等都必须在场的”
马统调的负责人童昊,冷着脸对他解释道。
“作为基本见证和记录这是上命”
“好吧,”
他无所谓的耸肩摊手,指使着人将几面硕大的水银镜,分别放在对象的周边,调整者正好从各个角度都能映射到,这才穿上灰色的粗布大褂,又套上厨子一般可以防水的胶皮兜子
“人的身上自有许多的经络与血脉”
随后他自言自语式的对着面前,被牢牢固定住四肢,而露出决然和惊恐表情的实验材料道。
“其中以眼窝子里最为富集之一”
“我们就从这里先开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塞着口器,激烈挣扎的对象头部,给,用一个精钢铁箍给固定死死,然后用一个特质的弧面夹,将对方的一只眼睛,缘着眼皮上下用力推分开来,而露出一大个几乎要暴突出来的眼白和瞳孔儿,在激烈而慌乱的打转儿。
然后苏荆分别拿过几个细小的刀刃,在暴露出来的眼球面前,虚空比划了几下,都有些不满意的喃喃自语道。
“放心,我手很快也很细致,不会太疼痛的”
“也没有多少血可流的”
“说实话,我还没有活剥过人的脑子呢”
“希望这次你可以挺的更久一些”
“这样我能把你的五官和内庐,都完整的剥离下来,”
“作为现成的完整标本泡在防腐的药液里,以供大伙儿研究和端详”
“也算是造福人类,流泽后世了”
然后一股子迅速弥漫开来的恶臭,随着犯人下神升腾而起的热气,而迅速扩散开来。
“看来是不用我操心了”
苏荆不由摇了摇头。
“下一个”
“这个可是硬骨头”
又一个被犯人被送了进去,然后被额外交代道。
“我最喜欢硬骨头啊”
苏荆笑眯眯的道
“希望他能多撑的久一些”
不久之后,在惨烈得已经变调不似人声的哀嚎中,在雏证的几人忍不住跑了出来,然后纷纷扶着墙狂呕吐不止。
一种浓重刺鼻的酸臭,混合着血腥积垢的气味,就连虚掩的帘子都不能遮挡,而迅速刺激着所有人的嗅觉感官。
“你真是好运气”
“这世上,可没有多少人品尝过,炙烤自己那话儿的滋味啊”
“千万不要浪费了啊”
“啊呀呀呀”
“怎么又开口说话了啊”
“你这叫我很为难啊”
隐隐约约的声音,还在继续传出来。
于是,在这到了半夜时分,数叠事无巨细,却不乏自相矛盾的口供,从这里被重新封存签押,十万火急的连夜送了出去。
而脸上不乏倦色,却依旧笑眯眯的苏荆,则在对迫不及待的爬上马背,行如落荒而逃的一干人等,用力挥手道别着。
“欢迎下次再来”
“还有好素材一定要通知我啊”。
益都,天色刚刚发白。
官办联校,大食堂的后厨,无数身影正在晨曦余光,和锅灶的烟气中纷忙碌碌的,准备着各种炊食。
体貌魁梧,粗壮孔武的童贯,赫然也在期间。如今的他,也算是个炊食老手。
虽然,早年他家在徐州城里开的是肉铺子,以多年据案分肉的刀工,在远近街坊里练出个“一刀准”的偌大名头来。
徐州成的战火,将他的家业毁的七七八八,连他自己都被充入军中服事,却也因祸得福得以援手和认识了现今,在淮东治下当任要职的蔡某人。
是以,在淮东立镇之后,作为被成群迁徙到青州的老徐州人,他也在对方的合理职分之内,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补偿和提携,相比那些只能去建设工地上,干粗重活计维生的普通人,重新有了一份比较体面的职业和拿手的差事。
从一个寻常的劳役营中伙夫做开始,勤于精研而用心创新,最终以亲自做的葱油肥膘大蒸饼,堪称一时之选,而惊动了总管伙夫的崔头儿。
进而选入官办联校的食堂里,做个红案大师傅,又弄到了小额贷借,在外兼带开一间冠名童记熟食铺子,可以籍着内部关系,平价的在供销社里,拿到优质的禽畜肉类来源。
拒如此,他倒也是十分知趣的,继续留在官校的大食堂里服事,带着十几个打下手的帮厨、学徒与油盐酱醋打交道,而不是自己出去享受束手的小东家生活。
这次,他要做的乃是典型淮阳风味的炒萝卜饭,大根萝卜连同腊肠、熏肉,被切成碎丁,加入大葱和隔夜的剩饭一起大火翻炒闷透,不用添加多余的油盐,就是一道丰俭自如的大众吃食。
还有就是受扶桑风影响的烧芋饭,用浓浓的虾酱烧得酥烂的芋子,连汤汁倒扣在大灶炊熟的麦饭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