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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刀,对着咫尺可见的敌人来一次畅快淋漓的大收割了。

而身后飞舞而出的箭只,也落在了对阵的铳列之中,开始制造出相应的伤亡与骚动来。

突然,就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面般,那些炽烈呼号着冲击的骑兵,毫无征兆的纷纷被掀翻在地,人仰马翻的层层叠叠躺倒了一地。

一时间翻倒的北国骑兵数量如此之多,以至于后续骑兵,都被拥挤冲撞的给绊住腿脚,而不得不转向避让开来

却是淮东的铳军列阵前,临时倒插布设在地上的新式兵器,交错层叠数道铁丝拦截网,开始建功了。

相对于覆盖于人马身上的护甲,激烈奔驰之后的马足,在坚韧交缠的铁丝刺网面前,就像是压在剃刀上的豆腐一般的脆弱不堪,霎那时就在自身的重量之下被削断,摧折开来。

然后把身上错愕或是惊乱的骑兵,给一并狠狠掼倒在地。

而失去了速度和冲击力的骑兵,也就失去了最擅长的机动与杀伤力,而陷入了步战打击的危险之中。

再次响起的抵近排射,几乎是任何还在活动的物体,给狠狠掼倒在地。

但是他们却没有丝毫退缩与畏惧,那些跌倒之后还能够站起来的骑兵,迅速放弃了还在痛苦挣扎的坐骑,而挽刀持枪迅速转变成了,某种伴随后续骑兵冲阵的步战角色。

他们几乎毫不犹豫的攀越过友军和战马的尸体,继续向前冲过最后十几步距离。最先迎接他们的这是那些寒光闪烁的铳刺丛列,以及其中飞舞而出的若干黑点。

这时候,随着最前排的铳兵横队,纷纷相互靠拢着,变阵成另一种部怎么规则的中空方阵,而迎上这些变成马步混合的北军。

另一种模式的战斗,就此在第一批投掷爆裂的硝烟烈火当中展开来。

第六百三十八章怅怀38

战地救护的临时营帐里,

身酸疼的罗克敌,慢慢醒了过来,只觉得口鼻滞涩的难以呼吸,用手一抹才发现,是血渍凝固成的碎块,

他头重脚轻慢慢的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手脚酸涩麻木的,就好似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一般。

被砍的七零八落的鳞铠和内衬帛甲背心都不见了,只剩下身上一袭满是血垢的麻衣,但至少几个外露的伤处,被包扎和上药过了。

空气中充斥着浓重血腥与烟火味,伤员的呻吟与哀叫,与奔走往来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他这才扶着额头,慢慢的回忆起来。

在那些北朝甲骑,用尸体在铁丝网里铺出一片垫脚的通道之后,还是不可避免的进入了短兵相接的近身厮杀阶段。

那些身穿重甲的北兵,就算是失去了坐骑,也依旧战意不减的杀上前来,而后队的那些藩骑也绕到了侧翼和后方,于是战斗顿时别的白热化,而格外惨烈与伤亡剧增起来。

一连好几个中空方阵被冲破,连马拉的炮车,只来得及抵近发射,狠狠压制一次攻势之后后,也被捣毁了好些。

他们这些残余的骑兵,也不得在短暂的喝水休息之后,就再次投入掩护侧翼的战斗。

最后是从后方匆忙赶来汇合的车营,才勉强稳住了几乎溃散的阵脚,

然后雪上加霜的是,一直困守在濮阳城中的,也在延迟了许久之后,终于闻讯主动出击了。

在敌阵中左冲右突的罗克敌,最终也在坐骑脱力倾倒下,奋力搏杀了两个敌兵之后,就被另一骑撞飞失去了意识。

好在,眼下似乎敌军总算是以及退去了。因此,营地中虽然依旧是纷忙不堪而森严肃杀,却没有了那种大敌当下的紧迫感。

“真是打的太惨了”

望着这伤兵满营,尽是相互搀扶着的身影,罗克敌在心中默念道。

“真是打的太惨了”

徐然撤退进武牢关的,北军甲骑之中,亦有人大声的抱怨道。

“整整五个新编营头,就这么转眼就残损过半了”

“为什么还要撤回来”

一名年轻的军将,对着身边人发着牢骚。

“明明就已经冲垮了”

“就算退下来重整,”

“只要再加把力,或许就”

“我们可是大内的亲军暂驻武牢关督阵而已”

年长的将领,突然回头打断他道

“打赢了这一阵,又能怎么样”

“难道回去和大摄交代说”

“儿郎们奋勇争先,无谓牺牲,仅仅打垮了淮东这一路偏师而已。”

年轻将领突然脸色白了白,却是抿紧嘴唇。

“这可是国朝赋予厚望,倾力打造出来的羽林骑和屯门军”

“取义的可是为国羽翼,其盛如林和屯守国门”

“仅仅因为你一时冲动,就平白大量折损在偶遭之战中吗”

“如今的国朝之势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更需要我辈的能耐与力量”

“既然击破敌势的功勋和威名,已经有了”

“我辈之身尚有更多的用处又何须过多的浪费在此处”

“用这些来自不易的宝贵甲骑,去与淮东那些南逆的余孽去兑子,”

“既然所谓的满万不可敌,已经见识过了”

“又何妨不能见好就收,保住这种势头”

“把善后处置的机会让给那些地方军伍,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