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和冒险生涯,既煎熬又是享受的格外乐此不疲。
毕竟,他从小就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神职人员和传承者。
这时候,他等待已久的召见,终于送达了,也让他摆脱了这些烦恼和纠结。
私下会见的书房内,小孔特里诺亚的声调不由自主的高起来。
“什么,”
“您让我私下另起名目,以南海社为潜在的防患对象”
他有些瞠目结舌的道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伺机打击和劫夺”
“这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只觉得自己,好容易摆脱了大夏的那些烦扰,却又陷入另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当中。
“只是防患于未然的手段而已”
对方仍旧是不紧不慢的道。
“别人都与国中牵扯过深,容易引起对方的警惕和觉察”
“也只有你的域外背景,最是合适了”
“当然,你也可以籍此,向对方卖个好价钱”
听到这句话,肥孔脑门上的油汗,又不免冒了出来
广府,上城,归元街,大名鼎鼎的贵春苑,
那些身价千金的当红女伎和乐工优伶们,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满桌狼藉的杯盏,和若干座对愁肠的官人,半醉半醒的长吁短叹,相互交换着消息。
“司农寺丞李崇年在家上吊了”
“少府寺的主簿邓玉琪突然急病死了”
“三司使下的都转运司判官杨文龙弃职潜逃”
“铸印司和钞局都已经封衙清档了”
“掌管三司的计相朱荣吉,以及告病在家”
“监国这是逼人太甚”
其中最年轻的一位,突然忿声发做起来
“慎言慎言”
旁边的人忙不住的劝说道
“真当自己已经是国朝当主了么”
“北伐之憾,数十万将士埋骨异乡畿内畿外,不知道多少人家家带孝”
“君上不思自省,反倒是一味指示那些阿奉之徒,对国朝仅存这些的栋梁,穷就不放”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官不聊生了”
“小心说话,四海卫和武德司都不是省事的主”
另一人左右顾盼着,努力按着他的肩膀安抚道
“你还年轻的很,没必要拿自家的前程,去逞一时意气啊”
“放心放心”
年轻的官人醉醺醺的道。
“四海卫如今全付对应岭外的局势,无暇他顾这里了”
“武德司也被狠狠折腾了几次,眼下顾不得我辈这个层面”
“唯一所虑,也不过时内枢五房的那些眼线而已”
“说不定,就在我等之间呢”
其余众人不由滞声了片刻,才重新堆笑起来
“怎么会,你实在是喝多”
只是当这场私宴草草散去之后,那个最年轻的官人,却是最晚一个走了出来,脸上却不复先前的醉意熏然,
他凭栏目送着远去的车马,然后转头对着身边一名随从道
“回去转呈公相”
“要我做的事情已经有八成了,风声也放出去了”
“就看对方的下一步应手了”
第六百一十章怅怀10
打发走满肚子心思的肥孔,我也回到了公事内,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正在西边发生的战事上。
前方又有新的消息传回来,第二兵马使张立铮所率的一路人马,已经攻垒拔寨,打到了北朝淮西节度使的治所兴仁府的广济军,腹心之地的定陶城附近,
这一次临时发起的武力侦察和试探性质的秋末攻势,用后方部队向前递进轮替的方式。
从徐州境内调集出动了一个满编正辅四营的分路兵马使,外加三个巡守粮道、镇压后路的防戍营,一个负责建设沿途粮台、兵站的,建生军下辖工程营和若干数目短期征发的民夫,
虽然是临时起意的行动,但这也是对于淮东前线,相应战备和动员体制的一次检验,因此,从青州益都发出指令和军符印信,再到徐州境内完成相应准备和调集;最终只用了五天时间时间,动用了上万规模的人员,及其所需的相关物资,
还不算同样的时间内,后方部队向前移防和重新部署的调动人次。这个效率放在国朝的大多数军序里,也是聊以自豪的超水准发挥了。
不过,我还不算是特别满意,因为这其中还有前沿的各州境内,现成的运河网路和车船所提供的效率加成。
以及建立在徐州前沿的各处臂扳信号塔,所提供的通讯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