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约十多处较有名气的寨子和窝藏地,被剿灭和击破,成百上千的不法之徒和化外之民,从坚拒的藏身之处被用刀枪驱赶出来,变成了胶水县编管下的乖顺苦力。
在此期间,他之请求过一次援力,为了对付盘踞在乳山上飞鸟寨上千贼寇,据险而守的一片天。而从青州大本营请来数组炮团,轰开用山石堆砌的防要而一举尽破之。
为此,他也付出了被那些绿林好汉,亡命豪杰的余孽,数次刺杀的代价。最凶险的一次,乃是他外出巡道接粮,半途被埋伏的匪类残余所伏,数倍围攻于明堂山下。
最终死伤了数十儿郎,连他本人也被乱战中砍了三刀,血流浸透了大半边身子,才坚持等来了汇合的押粮队,内外呼应着一句击破了这胶水境内,最后一股较大的流贼势力。
带伤尤呼酣战坚持到最后的宋公明,也因为是血流过多而陷入昏迷,被抬回去躺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气来。因此,在左肩上永远留下不能抬手过高的毛病。
他的努力与勤奋,终于得到某种回应。随着出现在谷土神祠改作的公衙之中,那名风尘仆来自益都的信使。
宋公明却发现自己,也面临人生抉择的关口,作为勤勉用事,卓有成效的嘉奖,他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以本官升一级职衔,带领郓州营换防归还益都,别做任用与支派;另一个,则是从胶水县尉转任为胶西县丞,就此放弃军中的职事,而彻底转向他一贯期许的仕途发展。
他在心中辗转反复着,却是不由想起暂时天各一方的李铁牛,却不知道这位
遥远的西端,骑在一匹漆黑战马上的部将李铁牛,也在略带沉吟的估算这次归还的战果。
鱼俪在他身后,除了长长的队伍之外,还有缓慢行进的畜群。
这一次的例行出境掠夺作战,行程数百里,而转战至少三个州界约十余县,不过战斗强度其实并不高。
当然,作为重点打击目标的藩胡,早已经吸取了教训,处处遇敌望风披靡远遁而去,或是退守城恒避战不出。就连当地的人口也逃亡一空。
是以,这一路扫荡最大的成果,是杀伤两千余敌,夺得各色马畜三千四百六十一匹,另有驴骡牛羊等畜口六千有余。
现在的时节,正所谓秋高马肥风物正宜,在草原上乃是大多数牲口抓紧时间补膘过冬的最后时光,因此才有了这个数路出击的扫荡计划。
一方面是夺敌之势为自己资用,一方面也可以削弱那些敌势,所谓彼消我涨的加倍力量对比。
因此,相比之前几次主动出击和扫荡,数量上远不能与此相比,但这显然是入冬前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虽然,目前李铁牛这一路所获的主要都是那些塞外最常见的草原马。
相比西北或是辽东的土生健马,个头既矮且小,爆发力也不强,作为军马乃至战马不怎么合格,但是胜在吃的苦也耐劳役驱使,烧焦驯养和适应之后,作为周期较长且琐碎劳动的驮马,还是可以胜任的。
对饲料更是不挑,作为日常农事生产的下脚料,豆粕秸秆麸皮草梗都能吃也能消化得了,实在没得吃放到野外光吃草也能勉强活下去。
只是因为生在苦寒塞外的缘故,而能够抗寒却不怎么耐暑热,到了夏天需要仔细照料和关注,谨防瘟病而已。
因此,具体分派到各个合作社和聚居点的畜户里,无论是作为牛畜等大牲口的补充,还是作为配种繁育的对象,也是颇受欢迎的,
而按照军中的规定,具体出战的部队可在这些战利品中,优先择选补充损耗和所需。
然后,再按照三分之一的作价,折算城各州通行的钱票代卷等物,按照出力和贡献的大小,已经具体功绩双重标准,分摊到每一个具体的将士身上,也是一笔不错的额外进项。
然后拿去军中供销社和流动车贩,采买各种日用之物,或是到自发的野市或小市上置换成其他个人需要的东西,乃至放到指定的钱庄里存起来吃息。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隐隐的期待。
第五百八十九章变数9
“又快到冬天了”
看着有些灰蒙蒙的天,我感叹道。
后方各州的巡游之路的其中一站,我得以站在乌烟瘴气喧嚣漫天的富源工场之中。
呛人的尘埃与仿佛永远都无法消散的雾霭,还有沟渠里色彩浓重的污水横流,构成了已经铺展开来的初级工业基础里,挥之不去的一部分。
连带里面奔忙劳碌的工人,从头到脚都被染成灰扑扑的颜色。而他们的劳保措施,就只有一副简陋的布口罩,以及不限量供应的盐开水了。
拒如此,这里也是工伤事故和过劳死最频发的部门。因为这是一些高温高强度岗位的具体需要,在目前的条件和技术水准下,也只能用手上相对宽裕的人命,去填出一条正确的道路和方向来。
相对于小清新式的狭隘人道主义情结,与足以改变和改造未来无数人未来的前景预期相比,我和谜样生物,都有共同的默契和选择。
而在人类的历史上,任何国家和民族,在完成工业基待累初期的过程,总是伴随着不那么令人愉快的黑历史和阴暗面。田园牧歌式的轻易完成的工业化过程,那只存在脱离现实的理想主义着的脑洞里。
至少我还有对内压榨和对外收割的双从渠道,并且得以掌控和影响这个过程,而令它可以少走许多弯路,而一直处在相对正确的轨道上。
因为这里处于沂水的汇流处,集中了大量水力机械的缘故,因此出于利用充分产能的考虑,这里同时兼带了冶铁、制钢,炼焦,硫酸提取,乃至铸压,打磨、削切等金属处理在内的初级联合生产体系。
高耸林立的羞炉、炼焦平炉、冷凝萃溶道和陶瓷反应塔,则是这里最显眼的存在部分。
虽然总体规划看起来过于密集且粗陋无比,充其量只比大炼钢铁时代的遍地羞炉,好上那么一些。
但是对我来说,却自有一种工业党所形容的,多卯蒸钢的浑重雄壮之美。
来自地的煤炭和铁矿石,一年四季源源不断汇集到这里,然后在无数机械带动的黑烟与巨大声嚣中,又变成吞吐在沟槽管道中灼热赤红铁流。
日常规模下直接管理上万人工,才能轮流维持着这里的运作与生产活动。
这一次,却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筹备和运行之后,新近六州治下的铁矿冶炼和铸造,刚好迎来一个产出爆发期。
虽然,除了军用方面所需的高品质钢铁制品上,还有所缺口之外,在中低端层面上溢出的产能,已经在无形间供给和培养了各州县,数百所的大小铁作坊和相应工场的日常所需。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在民用领域内绝大多数的,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