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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的游骑戒哨是那家负责的”

一名藩家首领,气急败坏的到

“他们的人马都死到哪里去了”

“就这么让这些南军,轻易杀到我们本阵的附近”

“负责戒哨的乃是老哈藩的人,”

另一名藩军头领,很有些幸灾乐祸的应声道

“似乎他们听到城破的消息,就早早自行跑回来了”

“只怕现在还和其他部众的人马一起,陷在城中抢掠呢”

“看清楚来犯之敌是那部了么”

有一名藩军头领,急促的问道。

“健儿们看到的是,赤色的炎团和紫色的雷霆”

前沿探马的头目应声道

“旗面边上还有营,和钅击,的字样”

“该死,是那只满万不可敌,”

一个藩家首领,忍不住抽冷气道

“他们居然从畿内,正好以暇的杀将回来了”

“就是那只打遍河北道十七军州,如入无人之地的南朝新军么”

另一位藩家首领,有些不确信的道

“除了他们,谁又敢打出如此的旗号”

其他人也脸色变了变,作为从河北道外一路抄掠过来的塞外诸侯,他们怎么会没有听说过这只部队的事迹和作风

事实上,他们一路从河北突入之后,肆无忌惮的一路抄掠南下,还多亏了这支人马,把河北各地的搅扰的天翻地覆,沿途武备已经糜烂不堪极度空虚的缘故。

“这可大不妙了”

又有一位藩军首领急忙到,却是头发斑白未老先衰的中年人。

“我们需要足够的人马,来对敌应战”

“他们大都冲进了城中,散落在各处,一时半会是抽调不出来的”

“眼下就只能依靠留在城外的我等了”

“我们需要就地争取时间”

最后一个声音压下他们可能的争执,一槌定音道,却是身披皮毛大氅的宏氏藩首领,

“让已经进城中的人马尽快出来汇合”

祖上分封为响水候的宏氏藩,坐拥一大片响水海子的环域和土护真河上游的水草地,领有五个大小城邑,以及数十处藩生聚落。乃是辽西一等一的大藩,

就算在草原上号称十数万藩口的一方强雄,在领内全力征发之下,可以凑出成年的控弦之士至少三万,并且底下有煤山和锡洞的出产,还有途径草原的海西商路之利。

因此,宏氏藩内有足够的出息和资源,供养着一批逃奔出塞的旧日官属和文士,构成相当规模的幕僚和属官班底

因此,做宏氏藩领军入关的当代家主宏阔海,也是这十一家塞外诸侯联军中,最有实力力压群雄而发号施令的临时盟主。

同样的,也是因为宏氏藩军的强势介入,这才让原本不怎么齐心,各自攻打一片的各家藩部,重新统一了基本的号令和步调,又策划了这番分化离间的手段,最终为打破这徐州坚城铺平了道路。

但是,新出现的敌人和意外情况,显然打破了他们这种联手协作,事后按照出力的多寡,共同瓜分利益的,约定俗成的格局。

作为宏氏藩的表态和决心,在新一轮的号角声中。一支身穿泡钉镶皮甲,手持长钉头锤和狼牙棒的骑兵,顿然排众而出。

策马驱驰着,卷起一条漫长浩荡的烟龙,而直杀向已经初步站稳脚跟,构成数组品型的敌阵。

他们盘旋着米第一个间隙,拍马杀入那些败退下来的胡马儿中,就像是沿边吹过的暴风一般,在掠过那些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敌阵边沿同时,亦是轻而易举的拨开那些稀疏举起的长矛,将那些站在头排两三列的士兵,猛然撞翻掠倒掀飞起来,骨催肉烂的炸开一团团团血雨。

此情此景,不由让那些正在后方观战的,各藩大小头目们齐齐自发的欢呼起来,以骑对步也不过是如此而已,这才是百战藩军健儿该有的风帆。

那些游曳徘徊的胡马儿,也受此鼓舞着重新聚拢起来,尾衔这再度杀入被打乱前排的列阵中,与那些步卒贴身搏杀起来。

经历了短暂的下风之后,这些南军的列阵,也发生了某种难以观察的变化。当这些镶甲骑兵借着沙尘和喧嚣的掩护,神出鬼没的再度在方阵的侧后方杀出,又做故技重施的时候,迎面一条仓促举起的盾墙,参差不起的挡住了,他们大多数人的锤杀和敲击。

虽然这些匆忙上举的盾牌,很快就在冲力的较量中,被撞落掀飞出去。但也多少阻滞这些骑兵的动作和伸手,当他们驾驭着马力和冲势,再度返身扑击而下。

然后,这些已经被拖滞减速的镶甲骑兵,却是突然齐刷刷的马前失足,如风吹过的枯叶般,纷纷栽落下来。却是列阵之中的火器,开始密集攒射发威了。

一时之间,除了见机快,而及时抽身驰开的少数骑兵外,一整个千骑队的正编藩军,就这么在照面中损伤过半。

这个结果,让这些原本就各怀心思的首领们,顿时变了脸色。

第四百六十六章归亡15

虽然平原同样是利于骑兵驰骋纵横的舞台,但是对于已经相对布置完成,最基本前后掩护列阵的铳兵、战兵、车马、火炮和骑兵的连环战阵来说,其实已经无所谓前面、后方和侧翼的差别了。

正所谓,以营为基本单位的大方阵内套小方阵,小方阵内又套藏着众多横队与纵列、斜线方阵之间的间隙,则构成了战队和骑兵出击和撤退的调动通道而集群分布四角的车载火炮,则可以提供视距之内的点面支援和压制。

因此,在严格意义上说,只要事先准备充分,任何一个应敌的接触面,都可以变成严阵以待的正面战场。

而真正的薄弱环节,反而是那些被包围在大阵内部,的各色辅助部队、炮队和辎重车马之属。不过,想要威胁到他们,就只能全力从严阵以待的外部,打开并巩固一个突破口的先,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多少投机取巧的地方。

而且相比之前交手过的那些北军劲旅,这些胡马儿虽然看起来数量更众,战斗意志和攻击性十足,但在持续战斗的耐力和久战溺战的士气消长上,都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更不用说在他们在组织和次序上的乱糟糟“优势”,根本无法在任何一个个受面上,充分发挥出人数的压倒性优势来。

所谓进则一呼全上,退则争先恐后的游牧作风和缺点,在此再次暴露无遗。比较具有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