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地军民对此,也颇为深信不疑。因此看到我们到来的时候,几乎是几乎是欢呼雀跃的,第一时间就开门相迎了。
而当负责守卫巨野的当地武装正副头领,也硬着头皮的前来觐见我,却是口口声声的称呼着“将主”“军帅”
他们自行介绍起来,也声称也是出自我部下的渊源,前身来自原本驻留在郓城的劳役大队和就近看押的北朝俘虏,与就近休整的刘延庆所部呆一起。
只是,当刘延庆所部的新军后锋,突然接到徐州帅司的招还,而进击匆忙的拔营离开的时候,
他们却在跟随同行的路上走散了,不得不在黄河边上已经出现的胡马儿袭扰下,退到了巨野大泽南段的巨野县里,与当地的民壮联手,在胡马儿肆虐的浪潮之中,勉强聊以自保。
这其中却还是多亏了,我部当初离开的时候,通过劳役交换的形式,给当地留下不少没能带走的物资。
然后,他们又假借了我军的旗号,四下召集壮士共守乡梓,又借着这个名义,从城中摊牌征募了一些钱粮物资,外加上城中收集来的一些器械,这才有了初步行事的规模。
正所谓“树的皮,人得影”,他们打出来的这副旗号,最初还是唬过了不少,自认为势力不足的过境胡马儿。
只是这种欺敌手段,不可能一直都生效下去的,少数不信邪逃出城的人,又不幸落到游荡胡马子的手里,因此泄露了底子,才引来这四乡八方的胡马子的联手围攻。
而待到我们班师还归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困围城中在吃树皮和挖墙土充饥了,就差没有准备学着野狗鸦鹫一般的吃尸体了。
因此,看到我们前来,阖城军民不由的喜出望外,又格外热切的把我们迎了进去。当然,对伊那两个冒牌货来说,就是各种坎坷不安了
要知道,自从一路北伐过来,作为入侵者的军队,遭遇的各种冷遇和麻木,乃至排斥和抗拒已经不胜凡几。这种受到地方百姓自发热情,倒笈相迎的情形,在我的部下中还是第一次遇到,因此还是有些局促不安和紧张意外。
当然,具体究竟是不是真的走散了,已经无所谓了,至少他们守住了巨野县,让我们有个停驻的落脚点,这就够了。
因此,我军倒也没有这个必要和理由,去揭穿这层误打误撞的修饰和尴尬。因此,我得以饶有趣味的大量和盘问着,这两名巨野县的武装头领。
他们长相和来历也各有特色。一个是郓州本地人,也是劳役大队的前书簿,生的面黑身矮,瘦如刀削。另一个是青州出身的前北朝军官,生的是浓眉大眼,须发泵张,举手投足饶是孔武有力。
“罪人宋公明,见过将主”
他露出一种谦卑至极的表情,恭声道
“有幸提举过郓城的公门事,是为父老所推举,暂摄土团头领之事”
浓眉大眼的黑大汉,被他重重扯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情愿的道
“在罪下李铁牛曾添为青州提辖”
“有那么几把力气和武艺罢”
“等等,你叫什么”
我脑中灵光一闪,不动声色的道。
“李逵和宋江”
不过,这两个名字,让我顿时改变了主意,原本他们是可有可无,大可随便打发走的存在。现在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
想到这里,我已经有所决定而对着,因为我的突然沉默,而有些喘喘不安的两人重新开口。
“尔等假借我军之名,行招摇撞骗之事”
“当以战地之法,严惩不贷才是”
这话一出,两人脸色顿时变了变,宋公明变成了失落的灰败,李逵成了不忿的铁青色。
“大帅开恩我等死不足惜,”
宋江抽搐着嘴唇急促恳求道
“然那些儿郎,却不知情还请高抬贵手,放过一条活路”
“我还没说完呢”
我放慢声线道。
“既然你们阴差阳错的保全了乡梓,也算无损本军之名”
“所以我愿意给尔等一个选择的机会”
在庆幸、后怕,惊喜变换之间,此刻这宋公明的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是就此遣散各归乡里,从此不再追究”
我顿了顿又道。
“还是权做散兵第三十三团,巨野团自选其一吧”
“我辈得蒙青眼宽纵”
宋公明闻声猛然拉住,还想说些什么的李逵,迫不及待的当头就拜道
“自然是附冀大帅旗下,赴汤蹈火粉身以报了”
对于他这个选择,我喂喂点点头,却是早有心理准备。
假如他真是那个“及时雨”的话。虽然这位在后世不乏被批判为,“身为梁山最高领导人职位,却是各不折不扣一心向招安的投降派”。但结合后来发生的故事和结果,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情。
作为老公门出身的宋江同志,其实是个典型的官迷,而且相当迷信和崇拜体制的力量。而现在,我无疑是国朝的体制力量,在北地的最明显的代表。
“那你呢,”
我又转向另一边,名为李逵的黑大汉。
“某家的性命是公明哥哥的,自然跟他走了”
我笑而不语,这个李逵倒是简单多了,只要找准他所重视的事物,基本上很容易驱使效力的。
他们假借我军的旗号,事后没有潜逃,却是亲自前来认领。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抱大腿,我也就勉为其难的认下他们。
至于将来,可能发生许多事情,就不再我的考虑当中了。
再加上卢俊义,晁盖和柴进,暂在麾下充任联络的朱武,俘虏中的林冲,另一个时空的梁山头领,我差不多要凑全了一副北斗七星的卡牌了。
被掩盖在皑皑白雪之下,用满目疮痍已经不足以形容的洛都,但至少冲天的大火已经熄灭了,只留下大内北端两段城门之间,厚厚的残垣和灰烬。
重新在上东们内,设立的河南行台驻地内,张叔夜有些绰叹的,看着面前摆着的几只的长短火铳,
只是这几只火铳,各个组成部分看起来新旧不已,明显不怎么契合和规整。却是因为那只南朝新军,对战场遗弃的火铳都会想法子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