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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攻打过去,打穿这些南蛮子”

“天大的功劳和奖赏,就在眼前了”

回应他的是如山如潮的怒吼和咆哮声。

滑州的灵昌城外,

捉生将牛皋手提双锏,很有些愤愤不平的看着前方道途之中,如临大敌的官军列阵,还是在后队第七营管军杜桑的约束下,呼喝左右拨马退了回去。

将这个意外遭遇,交给本阵去决断。

“纳尼,有友军在前方堵路”

我惊讶了一下。

“是哪一部人马”

负责回报的穆隆迟疑了下,露出某种复杂的表情道

“新军中锋部的旗色”

“这是怎么回事”

我更加惊讶了,居然是同为新军的第一将,来拦截我这个第七将的部队,这是要唱哪出啊。

他们不是刚从汴州撤下来休整么,怎么会跑到我们面前去。

随后我骑马来到了对峙的前沿,却在对面见到模范新军的副统制,新军中锋的第一将封邰素。

在我的印象中,出身京中名门,又殿前军中颇具资历的他,可是一个相当英挺俊朗,很有些风流倜傥的人物,只是这次相见,却多了些老态和沧桑之气。

在一众将官的簇拥下,他有些表情复杂的遥遥望向我,由前沿一名大嗓门的武官,在高声宣称着什么。

“他们在喊什么呢”

我听得有些不清楚问道

“宣称我军已经越境,超出了原本的防要所辖”

一名虞侯为我低声解说道

“还请速速归还才是”

“是否越界,可不是尔等说了算”

我也冷笑了起来

“给我喊回去,追逃敌寇的军情火急,敢多拦阻,老子就打过去好了”

但是对方显然对此早有准备,闻声骚动了一番后,就分出一小队骑兵,护送着一名身穿紫色袍服的使臣走了过来

“见过罗军帅“

他在马上有些紧张的,对着我微微点头道

“某家乃是东南行司左承宣夏宫奉帅司之命在此侯待尔部”

然后他捧出一卷盖着火签的文书,当面交给一名虞侯传递过来,

“这是帅司所出,移交职份的具文”

“凡游击军所涉,余下追敌和剿灭事宜,就地转交他部好了。”

我嘿然冷笑了下,心情却沉了下去。我们辛辛苦苦追了这么多天,打了好些战,这就就有迫不及待跳出来摘桃子的么。

为了将我等招还,帅司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居然提前传令,调用了前线的部队,来防堵我们规避和权宜手段。

想到这里,我心情顿时有些激荡和愤怨起来,几乎立刻就像举手起来做些什么才是,这时候,站在我身后的韩良臣,却是突然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的马首缰绳,无比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

然后是第五平也靠上来,侧身挡住了我抬手的动作,低声说了两个字“洛都”,我深吸一口气,将钢制的鞭柄死拽的掌心刺痛,才按捺住某种冲动和不甘。

我若真要是敢犯天下之大不韪,不理会军令径直强闯过去,当面这些中锋友军断然是拦不住我们的,

但也意味着公然阵前反乱,自此再也无法回头,而变成南北之间所不容的众矢之的,届时这些各种立惩背景的部下,还有多少愿意继续追随和离弃的呢。

虽然有着某种野心和预期,但至少现时现下,我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承受这种代价。

“谨遵上命”

环顾了左右的复杂表情之后,我重重吐了口气,还是很有些不爽的瓮声道

“这便是好了某家还需的去赴命”

见我收下了具文,他也象是松了口气一般,匆匆向我辞别,迫不及待的归还到对面的阵列中去,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缀着咬一般。

在全军上下某种莫名的情绪中,在对阵友军的目送下,我们开始拨转车马整队转向,向着来路缓缓退去。

第三卷朔风飞扬

第三百八十六章回转

因为后台一直登不上,直到临晨才搞定,

这章算迟到的2日的章节,2日还有。

当杨可世带着千余名残兵,退进武牢关的时候,耳边犹然还萦绕着,那些大喜过望的南军,蜂拥着冲进管城之后,与留下的死士和伤员一起,被困摆在预设好的火场之中,各种惨叫凄厉的声响。

哪怕在她们将管城远远抛在身后,也依旧隐约有所耳闻,

虽然至少有半个军的敌兵为之陪葬,但是杨可世还是一点儿都乐观不起来,因为,继高世宣、辛兴宗、杨维忠之后,他又失去了追随多年的最后一员骁将,中郎将吴革,

余下的将佐,既有卞军、亦有荣阳兵,乃至九原镇的河东兵和郑州团结,他们几乎都是在惨烈的战斗中,火速提拔起来的生面孔居多。

然而等着他的,是成排列队的新兵,以及大元帅府的最新令喻,即刻带着这些新部曲,马不停蹄的南下,阻挡南军的突进,并且伺机夺回失陷的太谷关。

“杨都统”

一名伤痕累累,眼角都被血糊住的老都头,咬着牙低声喊道

“大帅元府这要将我们往死路上逼么”

“住口”

杨可世勃然大怒道。

“你这是想攀污上官,扰乱军心么”

“给我拿下,”

在左右有些迟疑的表情中,杨可世继续喝声道

“严加盘问,还有多少暗中勾连往来,而心怀怨望者,”

“一并罚入效宣营,充事苦役一月”

“诺。”

左右总算振奋起来,赶忙押着这名口出忤逆的老都头下去。

他倒是还想挣扎辩说一番,但是一名素与相熟的军校,眼疾手快的塞住了他的嘴巴,然后凑在耳边微声道

“武老二勿让大帅难为了”

“去效宣营服苦役,总是好过跟我们南下去堵漏,身赴死地”,

“大帅这也是存了,万一的心思啊”

“接下来,就全靠你来指名,好保全一些本军骨血和种子下来啊”

“如今军中人多口杂,不乏洛都的眼线”

“若不籍着这个由头发落行事,只怕你就没有明天了”

听到这个内情,这位武都头不再挣扎了,就像抽调了全身气力一般的松垮下去,任由着同袍将自己给架走,结束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和纷扰。

“这又是何意”

狼狈不堪的一路败退归还到隐藏营地中的晁军都,却发现自己和残余的弟兄们,已然在官军刀枪所指之下解除了武装,尽数变做了阶下囚,不由有些惊慌的辩白起来。

“我们等一只勤奋王事,戳力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