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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收拢了暂且不知所踪的郑彪旧部,而那些王寅死后逃散的人马,也大多被从地方上捉引回来,作为逃兵的惩罚,他们剥夺了独立建制的资格,而被打散分别补入,其他三位首领的麾下。

另外,游击军这次借着北兵进犯的机会,还在地方上补充募集了一批郓州兵员,简单的稍作训练后,也大都分派给他们这些协从的军序。

这样方腊之前的战损,不但增补回来还有所加强,而在协从军序之中,他与吕师囊、邓远觉三头并立的局面。

不过,这种颇为公允甚至有些过好,的条件和处置手段背后所蕴含的态度,方腊反而觉得压力更大了。

所谓无功不受禄,世上也没有平白给与的好事,因此他宁愿相信这是一种隐性的鞭策和督促,让他们这些协从军序更加卖力的暗示。

因而,他不但要理清部伍内部新旧人事的关系,还要与其他两位同样有所表现的头领,竞争来自本阵的资源和关注。

“某家明明只是个茶枭出身的县下都头而已,”“

他不免暗自哀叹着,

如何当待的如此关注和看中呢”

但看着那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亲从部下们,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落于人后的理由了。

位于徐州彭城的前沿军行司,刚刚经历了一肠飞狗跳的动荡和清查之后,又迎来了某人在雨中的告别仪式,

作为东南帅司内部,掌握实权的二号人物,人称“蔡候”,肩挑枢密、参政两班的郑养年,不得不在短暂的辞别置语后,灰溜溜的在数十骑亲从的护送下,奉命前往江宁行在“述职”。

因为某种直接的连带于系,这也很可能是他在军前的最后一次露面了,因此,整个场面都在冷冷清清的气氛中完成,很有些萧簌的味道。

不过,他固然是暂时从军前的烦扰中解脱了,但是剩下来的几位帅臣,依照资序递补职分的短暂欣然同时,却也要担待起后续的烂摊子和连锁反应。

起码在大本营派来新的人选,或在他们之中选定一位之前,便只能是如此了。

但更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的是来自北面的紧急军情。

“河北兵出现在济州和濮州境内了”

“沿黄布阵的几只人马,都是于什么吃的”

“这么轻易便让北兵突入境内了”

“有济源的奋威军陈情,随表递上”

一名行军长史赶忙出言提醒他们道

“他们还有什么可以辩白的么”

“无非就是前段伤亡过甚,编制不全,两淮间募补的新员颇多”

这名山羊胡子的行军长史,有些紧张结巴的口述道

“闻的汴州消息,遂得军心浮动,而不得不大力弹压,遂为北兵所乘,突入防内”

“虽疏于职守,万死不足以辞惟愿尽快出援,保全更多的将士尔”

“倒是个会推脱的家伙”

“推脱不推脱,依然不要紧了,要紧的是重构沿黄防线”

“为今之计,我只想知道,距离济源最近的人马是那部”

“回使君,”

另一名执事判官,赶忙回答道

“乃是正在郓州的游击军”

他小心的看了看诸位帅臣的脸色,才继续道

“两个时辰前,有郓州鹞书来报,据称击退数路,度河来犯的北兵了”

这个名字一出,顿时让这几位帅臣之间,不免出现了某种短暂的静默。

“这支人马,可不是那么好用的”

然后才有人重新开口,道除了某种心声来。

要知道不久之前,他们这位大人物所制定的方略,却因为这只有些特立独行的部伍,意外之举给牵一发而扰动全盘,不得不重新修改了战略方向和步奏,才重新张控制局面。

好容易寻觅着机缘和由头,达成某种共识和妥协,将其变相冷藏起来,却还要重新启用么。

“不用的话,你倒是给我在军前,变出一只人马来机动应变啊”

其中的李使君,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来提醒列为同僚。

“如今建制尚全的生力军,可都聚往汴州方向应敌了”

“把他们差遣回来,也需要时日,难道要让我们出动,拱卫帅司本阵的护军三卫么”

“若是不能妥善处置这番变故,别说是区区一只部伍的差遣去留,便是全盘大局也落不得好去”

“我等在座列位的前程都要因此堪忧了”

正当徐州的这些大人物,为之烦恼的时候,

我却正在对于军队的思想工作和某些心得的情绪中,奋笔疾书。

构成一支强军的要素很多,所谓勇气,强健,忠诚,服从、纪律等都都可以囊括其中,但作为我这支军队最关键和看重的,就是来自最后两样纪律和服从,有了这两样,一只铳队的战斗力就可以基本成型。至于其他方面的东西,则都可以在后来的训练和战斗中,慢慢养成。

比如勇气可以在战场上磨练和淘汰强健可以通过后来的训练和磨砺来补足,至于忠诚,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命题。最初许多人来投军的动机和前提,可未必因为所谓的认同感和号召力,只是了有个吃饱饭的地方或是有个基本的出路,乃至出人头地或是升官发财的机会而已。

然后才是通过大集体环境的熏陶和内部日常的耳濡目染,来逐渐改变他们的基本态度和认知,潜移默化的形成相应的归属感和向心力。

部队达到一定规模后,就必须考虑到思想层面上的事情了,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各种想法和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