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统一模具规格的纸包圆弹,他们用的火药成色更好,纸包定装的平底短锥弹,据说配合管子里的划线,让铅丸飞得更远更直,这样在操使熟练之后,可以保证他们打的既快有准。
只是击发多了,就需要及时用专门的器具,清理膛中的挂铅,确保准头和安全性。
就连不起眼的枪托,都与那些普通军士手中杂木条尾胶合而成的制式成品不同,他的枪托却是尚好的栎木整体削切成型,而且是被掏成中空,可以贮存定装弹丸子药的形制。
作为猎兵专属武器的特权,可以在她们的枪托上客商自己的名字或是专属铭记。
而每击杀一个目标,就可以在护托上面划上一道“t”来标记成果,这也让努力适应所在军中生活,并收到严格兵打磨操练之下的权六,已然眼馋了很久了,
作为猎兵,他们不被要求近身杀敌的本事,而是强调在战地中掩蔽自己而快速精准的杀敌,所谓猎兵者,顾名思义,无论是藏身人群之中,还是掩身在荒野之外,特别优先击杀那些看起来最凶悍的排头兵,或是居中骨于的头目之流,为友军创造战机和缓颊。
若是能够因此打死打伤,个把防护不周或是左近失察的军官,甚至是将佐之流,那就再妙不过了,意味着彼别人更多火的攻击和厚赏的机缘。
但是,自从权六成为一名猎兵之后,才发现这位身份不仅是优厚的待遇和技艺,还有与之而来的繁重而紧张的军事勤务,军中不会养闲人的,反而是想尽办法发挥或者说压榨他们的最大功用。
猎兵虽然只有两个什多一点,但却是除教导团和亲直团外,第三个为个人单独配备坐骑代步的特殊编制,这些军中大畜平时有配属辅卒管理照看,为猎兵们负载装备和单兵口粮用具,战时则变成他们便于快速调遣的机动力保证。
因此,
作为猎兵的一员,同样要能者多劳的广泛参与各种任务中。在战时不但要参加日常警戒,充当某种战地瞭望和暗哨有时候还要伴随捉生队出发,在这些原理本阵的斥候。尖兵,就地执行任务的时候,同行猎兵也要就近在树木山丘等,视野开阔而便于行动的制高点寻找掩体藏身,扮演某种隐藏警哨和后方援应的角色。
而一旦低强度的侦察,变成武装突入和试探攻击,乃至偶发遭遇战的时候,猎兵则要提供远射的支援,扰乱和拖延敌势的追击和搜索。虽然其中大半数情况都还没有遇到过,却被写在了猎兵的操练和优先事项之中。
而在日常,作为最擅用火铳的一群人,他们同样也是需要兼职某种教官的角色,督促和指导铳队中那些新手和后进乃至协助编写勤务心得,口述武器使用维护的日志遇到内部会操竞技,或是野外拉练对抗之时,还要协助士官们,充当某种裁判的角色,
因此林林总总下来,用他的头儿饕餮黄的话来说,咋们就是军中的万金油,只要上头有所想法的时候,猎兵什在什么方面都用派上些用场的。
所以我等一人可以拿普通将士两倍的薪饷和津贴,享受士官阶的待遇,才是实至名归的所在。就算日后有需要,随便拿出去一个都可以带上一火人的精于之士。
当我带着护卫,穿过昨天突围留下的破坏轨迹,再次来到南面都指挥的营地面呈,这里原本森然严整的本阵所在却是大变样了。
满地的狼藉和正在清理搬运的身影,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浓重的焦臭和血腥味,显然因为靠近攻城的前沿,这里成为那些突围部队重点攻击的重灾区了。
通报盘问之后,我们被领到一座被熏黑半边的大型哨楼之上,
“于得好,”
看起来依旧精神的“大嗓门”,不,是踏白军统制徐庆,几乎迎面对我吼道
“老子虽然一开头很不喜欢你们,但这次不得不说,也要刮目相看了
我楞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道是他拿错了剧本,不应该装模做样的查问一番,就打发我们走么。
“你以为我该怎么样,”
他似乎感觉到的我表情,很是豪爽的哼了一声,
“像个娘们一般扭扭捏捏的死不认账么”
“咋们武人素来是凭真本事说话的”
他随即示意人给我看座,虽然只是一张小马扎而已,却让我可以坐着对面说话。
“战阵之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然后他用独特的大嗓门继续到
“那些贼寇敌手又不会因此格外留情的”
“也没什么好谦虚的,你能挡住贼军的内外交夹,令其不能相顾最终溃亡,这就是真功劳,好本事。”
“就算贼势已衰,几近强弩之末,那也是你的运气。没什么好谦虚的”
“我又不是那种是非不分,只会生怕别人压过风头的笑肚肠之辈”
“另外告诉你一句”
说到这里,他放低了声调。
“昨夜军行司就驻烨在我这儿,差点而给人端了去。”
“所以你们就准备好受赏把。”
当我走下来后,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然的。不过我对这位临时主官的印象,也多少有些改观了,至少且不论后方有多少苟且营私之辈,起码这前线军中,还是有不少凭能力说话的杰出人物,才能支撑的起来啊。
“报”
突然一名虞侯匆忙走了过来喊道,
“方才飞舟之上观察到,江宁城中发生内乱,”
“已经开了南门和西门,相继出降了”
听到这个消息,这位临时上官徐庆,也禁不踪然一声大笑了起来。
“你且和我一起去受降把”
然后他紧步追上来,有些令我受宠若惊的拍着肩膀道
“这也你们的应得之分”
而在另一个地方,临时转移的前沿军行司帐后,
“你拜托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