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由,将剩余的和尚们赶到后上几座院子里变相的圈禁起来。
从某种程度上说,我的军队也和佛教寺院颇有缘分,在罗浮山下的驻地,也是个寺院。
然后我安顿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其中一些僧侣头子给叫出来,让他们带着我和一于将官,以查看和保护里面的名胜古迹为由,去浏览历代题刻,
既然到了历史名胜,说什么也要想办法留下我到此一游的独有忧不是。粗粗浏览了一遍之后没有发现什么撞车的可能性之后,我顿时放下心来,当着他们的面,也念了一首作为题记。
“京口瓜洲一水间,
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
明月何时照我还o”
首后世传扬一时的泊船瓜洲原创作者,我就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至于另个时空的坳相公王安石同学,你就洗洗睡了吧。
果不出所料的赢得一片称赞声,特别是来自麾下的陆游和辛弃疾这样,另一个时空位面的史上词人,说我这幅文词朴实无华而别有格局的赞誉,还是令人相当受用的。
当然也有人,比如将虞侯赵隆提出的疑问,这首诗似乎并不致命应景现实,我的解释是当初旅行途经这里的一点感想,事后补做的云云。
“对岸又开战了”
一名虞侯低声同胞道,于是我们纷纷上了金山寺的最高处进行观览。
站在金山寺的大浮屠塔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对岸纵深和宽广的江面上,时不时有水战和陆战正在激烈进行着,各种火器和箭矢,如图流星和雨点一般交织在双方犬牙交错的战线上。
时不时有船只被撞击着崩裂着翻覆,或是在烈焰中崩解离息,变成水面上燃烧的碎片和挣扎的人堆。
敌人的船只都是相对小而轻便灵活的硬帆江船,而属于本朝军队的,则都是一些江海通用的软帆沙船之属,或是驶入长江中的双桅、三桅的海船,个头相对庞大而坚固。
因此在江面上缠斗厮杀起来,别具一番震撼人心的意味。
而作为暂时看客的我们,则似乎已经站在某种大时代的前沿,各种心潮激荡而若有所思。
第二百七十一章文抄公的忧郁
“将主方才有兴,某亦来唱和一首好了”
辛稼轩突然开口道。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好吧,这是正牌辛弃疾为我唱和的作品,一句“气吞万里如虎”顿时将我泊船瓜洲一点小得意比了下去。
只是史上那首脍炙人口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的半阙,变成了这个时空的京口金山浮屠塔怀古而已。
难道这是到了对应场景,就会自然触发的事件么,我忍不住暗自吐糟道。
“我亦有感而发,愿附冀一首七言”
结果紧接而来,我在陆务观脸上,也看到类似跃跃欲试的表情,不由心中暗自叫苦,这是开启了剧情模式么。
“卧听金山古寺钟,三巴昨梦已成空。”
他轻轻渡开步伐,扶着围栏转了半圈声音洪亮的道
“船头坎坎回帆鼓,旗尾舒舒下水风。
城角危楼晴蔼碧,林间双塔夕阳红。
铜瓶愁汲中泠水,不见茶山九十翁。”
对此,我只能各种纠结无语的,仰望苍天做叹然状。你妹的我好容易找机会做了回文抄公,你们两大词家诗人,在这个时空就不能低调一点么,不攀比唱和会死么。
还好现在不是下雪天,不然那首“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一出来,我不是无地自容了。
好在除了这两位有足够的文词底子出来摆显外,其他几位都是传统军人,自承不善此道,也没法口占几句跟风,所以我多少还保留了些许颜面。
倒是被叫来陪同的那几名大和尚,颇有些如获至宝一般,满脸巴结的马上用纸笔记了下来,说是要回头铭刻成碑,列入菩提苑的先贤题记碑林中。
只是此事谁都没有想到,因为这三人一组的题记,在很多年后的佛门大整肃中,居然成了这所金山寺的护身符。
只是我这种纠结和得失的心情,没能持续多久。
示警的排铳声,几乎是打破了这种,被远远隔绝在战场之外的短暂安宁和静默。
京口城区中,正在冒烟
发现北朝的水军
外围的观测哨位和斥候,都带来如下的消息
我抓过咫尺镜,才看到一些杂七杂八的船只,已经收了帆,密集簇拥在西面冷泉亭方位的江岸边上。
片刻之后,一些零星逃散到金山寺的官兵,带来最新的消息,一支敌兵在侧后方的水道,登岸偷袭,本地驻留兵马,已经被杀的溃败下来
“国朝的水师都是于什么吃的
辛稼轩已经忍不住骂出声来,
“这样都能让人漏过来”
“镇守大人呢”
我对着那些被收容的逃亡官兵厉声问道
“据说安置在后方的润州旧部,出现了不稳的迹象,本地镇守已经去弹压了。”
一个声音有些惊慌失措,而惶然回答到
“北兵过来的时候,城中找不到人可以请示”
“大伙儿就拼命逃了出来”
我去,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