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02(1 / 2)

,

所谓听宣不听调,只在名义上服从洛都朝廷,官吏军民财赋皆自行处断,定期还要用官职爵位和其他封赏来安抚之的典型藩镇。

因为地处盛产健儿和良马,在这些藩镇之内,事实上是由大大小小的将门和武人团体构成某种金字塔,然后对内恩怨纠缠相互争斗攻伐又一致排外,朝廷只能扮演某种调停和追授的角色。

第二类为防边型军镇,如泾阳、大同、卢龙、云中、松漠、剑北,汉中诸镇,主要防的是那些安东、塞北、南平之地那些不认同洛都正统的,外疆封藩诸侯和他们的附庸部族的进袭。

因为这些地方大多数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在这里藩镇不像河朔那样富饶可以自给,军饷自然耗费大,只能靠洛都朝廷中枢拨给接济,因此相对服从洛都的号令一些。

第三类为中原防遏型,也就是作为洛都朝廷的统治核心,两河诸道的屏藩和拱卫,历史上这些地区,相对富饶繁荣,经济发达,农业、手工业和商业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物质条件也是数一数二的望要之地,属于那位权臣的基本盘之所在,

先后有过宣武、忠武、武宁、河阳、义成、昭义、河东、陕虢、山南东、河中、金商等名目。又有魏博、成德、卢龙、易定、沧景、淮西、淄青等镇为外围和附庸。

第四类则是东南财赋型,主要位于淮河以南,这里经济发达而民风孱弱,因此这些军镇也相对积弱的多,需要定期像洛都朝廷输供一定财赋,来换取某种认可和保证。当然,另一些人还同时在向南朝输诚和领受官职。

其中包括浙东、浙西、宣歙、淮南、江西、鄂岳、闽中、湖南、荆南等名目。新军的编成,主要是针对他们而言。

只是这次有些人玩的太嗨了,还以为这仍旧是以往那种守御畿内,混吃等死的晋身之途,而想办法钻进来,结果就撞在风剑浪口之上了。

虽然我身在宴席之上,但是此刻老城城中正在发生的事情,却多少可以察觉一二,比如因为某个消息突然离场,或是被人叫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个别人等,宗室很容易成为各种猜测和谣言的新素材。

而那些自持身份的贵人们,在新话题的讨论中,努力掩饰的目光,总有那么一两道,会偷偷漏过来,显然与我们脱不了于系。

而前任讨逆军正帅刘绍能,在带兵平定了天南之后,也注定要入阁,在参事府或是枢密院内,获得一个位高权重,但不能实际领军的位置,而无缘北伐大业,多少将功名成就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儿子刘延庆身上。

所谓兵战凶危,越是规模庞大的战事,参与的人和事物越多,涉及的范围和时间跨度越大,就越是变数多多。

因此,在新军诸将中寻找合适的盟友和翼护,以降低不必要的风险,恐怕也是他暗中的主张和安排把。于是相比那些大有来由的门阀背景或是军中山头鲜明的锋将们,相对弱势还有所渊源军中的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某种援引外力的首选吧。

不愧是带兵多年的老帅,就暂掩锋芒在家,也不失各种洞彻通达和老成事故。想通了这些关节,我不禁折节赞叹道。

既然如此,我于脆顺水推舟和刘延庆就着编练新军的用途和看法讨论起来,并初步商定了几个相互交流的细节,

比如让他的人和我的人,在中立的场地上,进行一场小范围的对抗演练,以发现自己的不足和缺失。

我们一边讨论着一边慢慢的远离人群,以避让开那些时不时凑上来搭话的新面孔。却发现廊柱背后,已经有人在了,。

“那个罗藩子只是运气好而已,”

其中一名武官服饰的年轻男子道

“这种出彩的由头,都让他给撞着了”

我愣了下,这就是久违的打脸情节么,就这么让我撞上了。刘延庆则有些幸灾乐祸的呵呵笑了起来。

:前几天真是昏了头,先是给编辑的月稿再次忘了发,然后中间又跳了一章,刘延庆一直写成刘绍能,这是连续几天被加班的后遗症么,好吧,暂时只有这些了,我正在努力找回状态中。

第五百二十四章我保证不打死你

“只是个远藩的子弟”

说话的年轻武官打了个嗝,继续道

“这可不是什么远藩,好歹是国朝八叶之一”

有人故意撩拨他

“你知道什么是八叶么”

“开国銮平殿上受封的八大世爵,至今还剩下多少”

“那不是更,家世门荫,算什么本事”

“本事,人家也是有的把,好歹是参加过平定天南,安远的战事铁打的军功”

撩拨他的人继续调笑道

“那定然也是家中的安排躲在后边混混功劳的”

“我听说,人家是散疽财自募部众,协从官军出战,才某取得军中出身的”

那人同伴似乎就此别上了苗头。

不过我却嘿然不语,有一种荒谬之感,我这一路过来,质疑我出身和资格的,倒是见过不少,只是,将我的成就归在出身太优越,环境条件太好的,却还是头一遭

“那也是因为有个好家世才行啊”

年轻武官涨红脸道。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加诸一身,就算是个愚弱不堪之辈,也可以打造出一番名堂来。”

“只是我辈时运不济尔”

他脸色酡红,微有些醉意,这种信息不对等到令人发指的可怜虫,我都懒得与他计较,不过下一句话就让我停着步了。

“年兄且放心”

另一人拍着胸口保证。

“我们知社同僚,势将彼辈真面目”

随即那名曾经为我辩解的人,却有又罗列了一堆据说和传闻,反而进一步证明和坚定了他们,关于我个人荒淫无道,贪婪聚敛,发国难财之类的罪状和恶迹。不过除了阿璐喜欢爬上我的床这条没法辩解外,其他都是些以讹传讹的牵强附会而已。

我勒个去,哪来的这么苦大仇深,我惊奇道,用得着有专人收集我的黑材料然后唱白实黑。

“请问诸位,这位破家之仇还是有灭门之恨啊”

刘延庆也故作好奇插口道

“你是何人,不知非礼勿闻么”

对方有些不耐道。

“躲在墙角说人坏话,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道把”

我也接口道

“舍下又是哪位”

年轻武官再次打了个酒咯,转过头来。

“不才,就是你说的那个幸运的外藩子”

“是你”

他们骚动了一下,有些被撞破的恼羞成怒,又有些尴尬异常

“多言无益不耻为伍”

我刚刚遇到一场不怎么成功的挑衅,怎么肯就此放手,眼见周旁也闻声聚集了好些围观者。

“且慢不急”

我抢身拦住其中一人,就是以辩解为名,列举我黑材料的那人。

“他人都可以走,你却不行”

“你这是何意”

他脸色变了变,却又似乎有种隐然得色。

“难不成你想要凭酒后几句言语,就公然仗势欺人么”

“我只想问这是谁人指使或是教唆而来的”

我摇摇头到

“朝廷编练新军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若是有什么不满。

“应该及早向上反诉和呈请为什么要到现今诚来发泄,公然反对朝廷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