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介绍到在场唯一位武人的时候,我心中不免微微一凛。
因为我出征天南后,和同样是火器部队的神机军,没少一番纠葛和关联,最后还坑了一仓库的东西,顺便让当地的神机军背了个黑锅。
然后由他引着话题当场与我,询问和讨论起火器在战场上的表现和应用来。倒是没有发展到领我担心的方向上去。
在此期间,女眷被留在楼下自有人精心周全的招待,摆下小宴香席,一同观览海景船赛。只恨时光匆促,
随着波罗庙里,行船的钟声终于敲响,群舶徐徐出水,恍若蛟龙惊现,随着奋力划动的撸桨和高悬招展的风帆,在各色裸身汉子挥动如雨的操船行走中,逐一的加速起来,霎那间将还算清明的海岸近摊,搅扰变作黄浊一片,
当最后一丛帆影已经远去,彻底消失在天际之前,随着颜公露出某种倦态,抱怨人老不济之时,我们心态各异,各有目的和诉求的谈话,也接近尾声了
“他们想于嘛”
等我拜别下来之后,谜样生物突然挽住我手臂,咬着耳朵道
“表示某种善意,还有试探态度和暗示站队的意思”
我淡然道。
“没想到我也有被人拉拢的一天啊”
说到这里,我有些叹息。
因为,我似乎小看了,这个千牛备身的含金量,所谓上六卫军职,虽然只是用来寄禄的,但是也有尊卑等阶的差别。
其中以左右金吾卫最清贵,其中又以左金吾卫最重要,因为这是梁公当年从剑南起家的两只军号之一,因此仅作为本官职事所在,而不建立实编。
其次贵者为左右千牛卫,再次之为左右监门卫。其中按照前朝沿袭的职分,千牛卫为“执御刀宿卫侍从”,掌宫殿侍卫及供御之仪仗监门卫掌诸宫门禁宿卫,因此,在南朝的寄禄体制下,都是有相应的职介对应的。
其中最高级别者,为左右千牛卫统军一人,不过这个职务只存在传说中,从未有人担任过其次为左右大将军各一人,不过这个两个职务,也是位高权卑的虚衔,用来有优抚勋贵重臣而没有实权的职位。
真正行使职权的是左右千牛卫各自两位将军,他们也是千牛卫衙门的实际负责人,再下来是,就是左右卫中郎将各四人,作为将军的副佐,也是出外领兵的主要人选。
然后,才是左右千牛备身各六,共十二人,不过主要职责是执弓箭以宿卫,主仗守戎服器物,似乎也是对应我麾下火器部队的需要
再往下就是备身左右,各十二人备身,各一百人主仗,各一百五十人,都是带刀直宿禁中的身份。当然,大多数情况下,不会贸然让你去直宿大内的,而是作为本官寄禄的所在
一般对应着,诸如殿前军或是拱卫诸军,乃至神机、教导等直属部队,五城防军、畿内镇等,属于朝廷中军序列中,在任的军将官佐。
因此,在左、右千牛卫里,与我同阶的也就是十二个名额,而且是不满员的存在,目前我是第九个千牛备身,也算是进入某种意义上的中层将领了,可以参照的另外八位,都在外州或是延边领军一部,最资深的那位已经是官拜一方防御使。
要说这个身份最直接的福利,就是可以御前带刀上殿,虽然只是礼仪装饰性的仪刀,但无疑逼格比其他职事,高了一个档次。
而他们在这里偶遇我,也不是什么的意外和凑巧。
显然,随着海路递送的奏捷和各种报告文书,安远州那场纷乱洋洋的港城之变的风波,也终于传到了广府,并开始体现在朝局之中了。
毕竟,用来后续占领清剿和维持地方的数万援军,在港城哗变内讧这种事情,无论是放在南朝还是北朝,都当算得上是一桩大事件了。
因此,作为最后收尾和善后的人,当地职阶最高的经制高宠,直接被一纸文书从军前招还,身边仅有随从数人而已,乘坐最快的寄递海船正在回来的路
今天我所会见的这些人,显然便是站在我熟悉的那位经制高宠这一边的,而那位郭统制甚至抛出某根橄榄枝,旁敲侧击的暗示我,颇为期待日后有共事襄赞的机缘云云。
不管有过怎样的纷争和纠结,神机军好歹是国朝最要害的上五军之一,装备待遇都没得说,更别说将佐的职介,也要比寻常官军高半阶。再加上他口中具列出来的条件,也让人颇有些动心。
更何况,他们还有所暗示,若是有所需要的话,短期内还会努力帮助我,再上一个层次,以编为某件事,提供更为有力身份的发言和旁证。
当然人家是不会说的这么直白的,只是表示这位小同志你很仗义直言啊,前途无量啊,我看好你啊,能够为祖国和人民更好的发挥作用啊,之类得云云
“那我不是该叫你御前带刀护卫罗有德了”
谜样生物突发奇想到
“听起来就是高端大气,逼格满满的”
“要不给你弄个相应的绰号,比如御猫展昭之类的”
“凯蒂猫怎么样或者蓝豹。”
她有些自顾自的道
“你饶了我吧”
我赶紧各种敬谢不敏,想法子让这位脑瓜子里的奇思妙想息灭掉再说。
“这种耻度的东西,会掉人品和8nf值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同年
海神庙会回来之后,我家后院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但又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抱头蹲已经喜欢蹲墙角,吃货还是吃货,谜样也依旧腹黑兵快乐着。
但升明楼的偶遇,却只是个开端而已。
接下来几天在家待职候命的日子,我似乎一下子陷入某种应酬繁忙中去,各种名目的邀请纷沓而至,连我身边的人,也没有拉下。
最后连身份有些微妙的崔绾婷也被支派了出去,作为某个女性圈子私聚活动的人选,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公众诚露脸,几乎是作为我附属物的身份。
其中,赏赐拜访过的尚氏公馆再次发出邀请,却是几位宗藩院的元老,摆得和事酒,却是骁骑校陈子锟背后的陈氏家族,表示出某种担忧和各种低姿态
表示没有必要为这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祸害,影响了大家向前看的宽广眼光。
我收下了他们的歉意和补偿,至于其他的嘛,早前于嘛去了,有机会还是要想办法以绝后患的,但是目前让他们虚假的安心一下也好。
陈夫人作为引荐人,也相继领我在非正式的诚,一一见过了主战派中的几位大佬,虽然各自态度不同,但还是以一只小盘潜力股的身份,算是留下个初步印象。
最大的收获,就是一番交涉和努力之后,我得到私下某种默许和纵容,从已经面目全非的讲谈社里,拉了一批人出来,多是文书处理或是咨询分析上有所胜长的老人。
用他们的话说,现在讲谈社早已非当初那个一群年轻后进,热血创业的产物了,变成某种暮气沉沉,抱残守缺的僵化之物。
虽然名为四海卫的某种外围,但是却看不到任何令人振奋的东西。
上层充斥着那些莫名其妙空降下来的主管们,除了会想办法利用社中资源,给自己弄钱之外,就是各种混吃等死,无心做事的养老之辈。
底层一些的年轻人,早已经纷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