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专门特别指定一部,作为新编火器部队的序列。为此已经在兵部的军籍里,筛淹寻找各种符合条件的将官候选,并举列出相应条件,
比如熟悉火器战法,拥有相应实战部队的经验和战绩事例,出身背景必须可靠稳妥,却要与现有军中的山头和派阀的关系不大,牵扯不多者为优先。
并且幕府之中的那位上柱国,也制定了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雏形,一亦新军成型,并有所建树,将作为模范和样板,增扩再编数只番号,作为国朝直属的机动力量,配属到延边各路去,作为基本标杆,带动当地驻军的改制和换装,因此其中的前途不可限量云云。
于是乎,我似乎无意间,已经成为别人争夺语话权和关键位置的筹码和棋子了,
庭园重归宁寂之后,
“只可惜,我们陆家,再没有一个适龄的女儿了”
似乎已经困倦的睡着的鹿公,突然闭着眼睛对着自己的长子叹息道
“阿霓的眼光也可以将就了,只是还需打磨才行”
“何至于此呢阿翁”
陆南山有些疑惑道。
“那是因为他还没进入那些人的眼界中而已”
鹿公微微睁开浮肿的眼泡。
“不然一个罗藩子的身份,岂又容得下他”
“我只是豁出老脸皮不要,抢了一个先手而已”
从龙雀园出来之后,我还在消化这些消息,然后按照行程吩咐随行的扈从,就近顺道去继续拜访陈夫人的所在。
由于梅山行馆尚未修缮完毕,因此会面的场所,还是借用了嘉业君的府邸,相对于龙雀园的精美富华,嘉业君的宗室赐宅,却是另一种典雅巧致的格局和气象。
几乎不用怎么通传,守候在门前的防阁,直接将我引导了内里,和主人家那位美熟女嘉业君寒暄了几句,顺便和她那位容易害羞的女儿打个招呼,赠了一样手工编织的小物件,这才被引到,一处全琉璃拼接而成小巧透明的温室之中,轻轻敲了敲隔板。
我这位阿姐一身男装打扮,正提着银质喷壶,在给一株不知名的黄苞兰草浇水,闻声转过来对我微微点了点头,在假山顺势引过来的泉水处洗了手,这才面对面的坐了下来,摆出一壶茶饮和几样精致小点。
看起来这段时间有些清减,但却格外的精神,似乎与北人党和主战派,眼下在朝中得势有关,重要枢纽和节点没有正式官职的她,作为居中调和协力的作用固然功不可没,就算是我也附带着或多或少起到一些敲边鼓的间接作用把
作为半路上认来的于姐姐,她对我的帮助和好意真心没得说,而且大多数不直接体现在名面上的,各种暗中助力和间接推手,却是比那种裸的市恩,更加难得的心思和好意。
毕竟公开接受一个对象的好意太多,也等于被变相捆绑在其立惩倾向上,就算为了向上爬再怎么不择手段,但忘恩负义的人总是众所不齿,也很难走远的。
虽然说这其中自然也有她自己的私心和立场上的考量,或许还有大局和利益上的得失计较,但是总体我得到的却是真真切切的好处和裨益,这就足够了
毕竟,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处,仅仅依靠一个名分或者恩情,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要求别人为你无条件的付出,那只是无脑网文的。
更多的情况下,稳固的人际关系和纽带,建立是在共同或者相近的立场上,保持一些互利互赢的往来合作,能够分润好处,也能够乐于接受别人的人情和善意,有来有去的得失置换,这才是长久相处和维系之道。
而且她处事的方式,就算明知道有用心和倾向,却生不出太多介意和恶感来,这也就足够了
“有德,你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陈夫人就这么看着我半响没有说话,直到我忍不住想去摸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方才开口道
“我本想是让你去历练一番,打个底儿,”
“却不料你比我想的走的更远,做得更出色的多。”
“还不是多亏了阿姐,给我这个机缘和身份。”
我笑了笑谦虚道
“然后加上一些运气和弟兄们卖命,菜赚下些许薄名而已”
“你说的倒是轻巧啊,只是这么一来”
“原本预定的那个位置,却已经容不下你的功绩和资历了”
她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
“总不能让一个军前的特进郎将和火器都知,降阶去做一个营头的正任都尉”
“那岂不是要让人骂我有眼无珠,明珠暗投了”
“阿姐说笑了”
“却也不是说笑”
她摇了摇头正色道
“不过,四海卫和宪军司的人,也再次盯上你了”
“四海卫那里,只说你是行事异类,所图甚大尔尔”
“宪军司则有奏闻贪好财货,与友军不协而多有纷争,又与营中行货殖事,以转手将士所获抽取其利,各种不务正业,有失本分,还驰坏军中风气的弊情”
“那现今当如何是好”
我诚恳的请教道,刚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