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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于是乎,他们亲随雇员,与军方的善留司,在地方上各种摩擦和争权,让原本有些貌合神离的善留司诸位大人,难得同仇敌忾的联手起来,便是给了这些贪得无厌,有些不晓事理之辈,几番响亮的教训和挫折。

正所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情,实在没有功夫和心思管我在安远州难点破事。

因此,作为我格外关心的事情,那份招还令的背后因由,却是来自广府方面的授意,因此我们上岸稍作停留,放松了一天一夜,补充了食水用品,又马不停蹄的再度出发了。

不过士兵们却没有什么怨言,反而情绪高涨,因为这次可以真正回家了,转到回程的船队又壮大了许多,卸下部分来自安远州的物产,换成天南当地的特产,一些在当地活跃婆罗洲会馆名下的商人,也将随我们一同返回广府。

一些本地的船商,听说了我们在海上的遭遇,并亲眼见到那些吊死在港区码头上空的

俘虏后,也纷纷加入我们的行程,要知道在丹戎马来半岛到天南越南南端之间,名为小泰罗海的海域,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海贼的消息了。

万帆林立展幅连云,还是那个熟悉的繁华之都,各种奢靡富丽依旧,不过我们重新的心情和感受,却已经发生了某种显而易见的微妙变化。

这么一大支船队浩浩荡荡的进港,在来自岸上水客、船工的一一分流和引导下,转眼如同宣泄过后的退潮一般,转眼就剩下我们原本的几只。

径直穿过拥堵而繁忙的水道,在各种见怪不怪的无动于衷,或是惊异好奇的各种注目下,几条满载兵员的大船,靠上了海兵队驻扎的水师码头,因为广府作为京畿要地的缘故,运载兵员进港的船只,只能在特定的区域上岸。

并接受来自兵部相关人员的查验点卯,解除兵仗和辎重另行装运,然后分成若干的徒手队,在队官的带领下,返回驻地,因为不是正式的班师,只能例行的调遣招还。

因此没有多余的仪式和庆典活动,也没有在城区游街享受士民夹道围观欢呼的待遇,只是让海兵队的军容官演奏了一段长平升,就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迎接。

不过留守人员的代表伯符,前来迎接的几句话,就如他们欢呼雀跃,瞬间满棚了。

“老子已经奉命在驻地,给你们这些兔崽子备好了接风洗尘的酒宴了”

“酒水、饮食、女伎、乐班、杂耍,啥都有”

“须尽兴玩耍,不然不准躺下”

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换乘上一艘彩棚的小游艇,驶进了我家小象山一侧的专属雄里,有一场属于个人的欢迎仪式,正在等我。

港区不长的水道中凉风徐然,水波荡漾,我的心情却有些焦灼迫切起来,往来诸州之间的沿海持力式快船,已经抢先一步将我们归还的消息,送回来了。

只是看着有些冷冷清清的码头和稀稀疏疏的堤岸,我不禁有些失望,难道她们忘了日子,还是搞错了船期,或是有别的事耽搁了。

各种想法和杂念顿时在我脑中泛滥开来。

第二百零一章迎送

我的头上突然洒下大蓬的花瓣和绸布彩带,飘飘洒洒的落满了一身

“欢迎回家”

随着齐齐的轰声响起,原本清冷的堤岸码头,霎那间变得人声鼎沸起来,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一下子冒出来许多人,手持各种器物,

在人群后面,还有乐班卖力的吹打弹唱起来,写着我的官身和职事的旗牌,也高高的举了起来,虽然有些打肿脸充胖子的味道,看起来颇为喧嚣热闹。

笑颜如花的抱头蹲羡慕更是离弦之箭般,当先冲出来裙摆摇曳,轻舞飞扬的一把扑挑进我的怀里,惊的我忙不住伸手去接住。因为洗刷的香喷喷的小女孩儿,就像只树袋熊一般,满是眷恋的挂在我身上。

直到身后传来几声咳嗽,才有些不甘不愿的放开这种飞禽大咬的姿势,然后将一个精心编制的花环,套在我脖子上,却又紧紧挽住我的手。

家仆的领头月姐,用带叶的柚子枝,蘸了加了香精的清水,在我身上轻轻抽打几下,口中还念念有词的,无非是去邪祟,怯霉气什么的。

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老子又不是刚放出来的,或是死里逃生什么的,不过她们口口声声说是上过战场有凶煞之气,怕冲撞了有妨碍云云,我也只好随她去了,求个心安而已。

一群人这才簇拥上来,捧着盛着鄙水的银盆,和泡着藿香白蔻的琉璃杯,给我一一净面漱口,用鎏金银的球形挂笼,在我身边熏了好几圈龙脑香。

最后在我额头和发髻上抹以茱萸和鲸油、桅子花调制的膏油,才算是完成洗净旅途劳顿和拂去尘埃的仪式,簇拥着我往回走去。

照例打着一支阳伞的谜样生物,一身苏紫蕾边的花褶裙装,缎带结发,环手抱胸,微微仰脸眯着眼睛,看着挂在我身上各种小儿女姿态的抱头蹲,以及被被各种手段如法炮制的我,

不由在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站在人群前列的最正中,却十分自然的没有人敢和她比肩,娇小的身躯在一群成人的簇拥下,一副气场十足的模样,显然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她已经进一步得到某种认可和尊崇,而另周旁之人将之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者就有被夺权或是架空之虞的担忧和隐患,权门藩家之中雀占鸠巢的权力争斗和勾心斗角的图谋,其实屡见不鲜。

但是我两正好是唯一的例外,因为我们是这个纷乱世上,唯一两个拥有共同的语言和志趣,来自同时空的背景经历的伙伴,在将来漫长而遥远人生之路中,我们也是相互无法取代也不可或缺的彼此。

拒如此,我身边的某些人,包括那位颇为衷心的老家臣蔡廖,都不止一次暗示过我,对于谜样生物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赋予,是否要有所保留和其他担忧的态度。然后因为我的坚持,以及谜样生物表现出来与众不同的特质和证明,然后他们又很快走向另一个极端,

比如,变成对我过人气魄的赞叹,或是暗中对于我待人眼光和处事手段,流露出的某种衷心钦佩,轻描淡写的就用信任和支持,将一个出身名门,家世优越,的未来贤内助就这么给套牢住了。令对方就这么没名没分的倒贴过来,扮演起部分女主人的角色。然后是各种生米煮成熟饭的窜都,让我啼笑皆非,却又无可奈何的无从解释和辩说。

不过有些东西,我两似乎已经是心照不宣了吧,我看着谜样生物的眼睛,她也看着我,许多东西蕴含其中,却是尽在不言中。

而喜欢玩飞刀的那只呆萝阿萌也一身纱裙,用绸带绑了个简单的双马尾,亦步亦趋的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只是终日不离身,总在手中把玩的小刀,变成一只精致的零食袋子,如同仓鼠一般鼓起,不停蠕动的脸颊,多少破坏了她一脸淡然咄定的表情,看起来很有一种啮齿类可爱的反差萌。

只是偶尔打量人群的眼角余光中,才让人感受到某种犀利和危险的东西。因为她通常第一眼看人,习惯上不去看对方的脸和表情,而是盯着喉结颈下之类,似乎在寻找看起来比较适合下刀的要害,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像我家专属的特殊代理人郑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