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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用弓箭反击,或是将上手的武器泄愤式的抛投过来。

然后,对准他们的方向再次伸出来的,就不是锋利的长矛了,而是成排斜下的火铳。

“齐备放”

船边上突然喷射开来的烟雾和铅雨,笼罩和吞噬了他们。

若干的时间之后,靠山我们的几艘武装快船,只有一条在少数吓破胆的残余人手的操作下,拼命砍断挂钩和固定物,撑开半截满是洞眼的风帆,在我排射的送行中,歪歪斜斜的总算脱离开来。

这期间的战斗,我们所据守的高干舷,则发挥了介于工事掩体和城墙之间的作用,我们等于利用船体为防线,打了一场比较擅长的阵地战而已。

而由于大海的局限,敌人可以进攻的方向,永远就只有那么两个宽面而已。

这时正在围攻中,的剩下几只较大的船只,也发现了不对,不顾尚未完全结束的战斗撑开船边,升帆向我们逼了过来。

这也是一条大海船,并且经过了某种改造和漆装,上面几乎站满了沾满血迹的武装人员,随着某种机械的响动,十几枚疑似石块的东西,从对方的船上翻滚着抛了过来,在近处砸出成团的白色浪花。

其中最近的一枚,也不过擦过杆舷,打出了一个缺口来,却是对方的船上还有貌似石炮、车弩之类的投射武器。

但是对于刚刚打出点心得的我来说,却是最好的素材,船上的空间毕竟是有限的,作为近战肉搏部队,他们有站的太密集了,特别是对于拥有大量火器的本部来说。

固定在船艏和尾楼的炮组,也加入了射击的序列,这些可是水师借来的老练炮手,打远程或许还是个概率问题,但是抵近散弹射击,那是没有任何问题。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

那些拿着罐装燃烧物,或是短弓和弩机,乃至握着短勾枪和长弯刀,提着宽剑以及其他奇形杂色兵刃,举着手牌和挂索的人,似乎都瞬间凝固了。

铅弹近距离的密集洗礼之下,对方水线以上的位置,连同甲板上的人和物品,都变成千疮百孔的大背景下,各种血肉混杂的残肢断体。

随着船体的颠簸摇曳,还未凝固的血水和碎屑,在海浪的冲刷下,化作粉红色的泡沫和污流,从残缺不全的杆舷上像流瀑一般的大片大片流淌下来,显得尤为凄惨。

仅仅数轮攻击之后,对方的船上就已经看不到任何仍然站立的身影,对此我相当的满意,作为天南和丹戎大洲的战斗和磨练的成果,就算在不这么习惯和熟悉,还不停椅的海船上,也能发挥出排射的基本效果和威力来。

事实上炮声一响,对方就显然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剩下的两艘海贼船,就像是被惊吓的兔子一般,不顾一切的斩断,丢下了正在那些目标船上纠缠的同伴,拼命的操船想要脱离。

问题是没有合适的风向和海流,想要掉头和加快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变成一场慢吞吞的打靶和追逐练习,在太阳下山之前最后用炮误打误撞的干掉了一根风帆后,再次留下了一艘,他们甚至没有多少斗志的弃船跳海,拼命在黑暗降临前游向岸边。

第一百九十九章投献

仅仅数个月后,已经辗转了数地的登州“文胆”邓柯山,就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之路,只是这次伴随在他身边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登州镇的毁灭,对于洛都的北朝来说,不仅仅是拔出了一个契入中原腹地的强大痼疾和入骨之患,在登州所获世代积聚的钱粮物资,也大大缓解了北朝东线和南线两面开战,所以积聚的矛盾和隐患。

而对于登州的余孽来说,则是某种接踵而至的噩耗和打击。

他们这些幸存者,在邓柯山用最后一点威望和号召力,陆陆续续的努力积聚起来之后。

他才发现自己被隐藏在权利和尊容背后的先天不足,他只是登州二元首脑治下,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谋主,能够靠近权利中枢的小圈子,不过因为他作为老人的渊源和中肯。

平日,为上位者拾遗补缺,诤谏得失,或许深得其法,但真要到了需要他独立拿主意,做决断的时候,就各种优柔不决,心乱如麻了。

于是在大逃亡之后,这些登州镇的幸存者在外岛的第一次重聚,最终演变成一场闹剧和噩梦。

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聚首,因为这次集会上,几个逃出来的实权派,各拥了一班追随者,为前途和去向的分歧而极力争执不休,乃至口沫飞溅,恶言相向,甚至变成大打出手。

有人主张去安东,有人想去投奔夷州,有人却打算着在扶桑,趁乱占据一片地盘,还有的干脆已经投靠了虾夷大岛的某家海藩,想将剩下的人,都拉过去。

还有人盯着邓柯山从登州水城,带出来的文书薄册和作为复兴资金的财货,各种软磨硬泡的试探或是堂而皇之的威逼利诱。

这些曾经在登州境内,还算颇有清名、官声和声望的人物,如今却各有自己的算盘和私心,可就是没有人,想过为那些,还失陷在登州的旧日同袍和旧属,去做点什么。

作为召集人的邓柯山却对此束手无策,缺少镇场实力和威望的他,无论如何费劲口舌的调停,或是左右摇摆缓频,都不讨好。

然后意外紧接着,就顺理成章发生了,潜伏在其中的北朝探子和刺客,趁机挑拨其事端,并故作激愤和冲动的,刺死其中一位领头人。

于是乎,这些原本就心怀异志或是三心二意,剑拔弩张如惊弓之鸟的登州余孽们,如火上浇油般的激烈火并起来,将会场变成了血肉横飞不死不休的修罗场。

作为召集人的邓柯山,差点没能逃出来,经此事后,登州镇的残余力量,就算是真正的人心散了不可收拾。

然后是混上岛的刺客,对于这些余孽的袭杀,再加上北朝开出的悬赏,让那些曾经在登州镇鼎盛时代所建立起来的不分彼此的关系和外围势力,都变成某种最危险的存在。

无论是为了高额的悬赏,还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在登州镇消失后的新格局中撇清干系,他们都有无数的理由要抹杀和葬送,这些曾经有过往来的登州余孽。

在这种趋势下,真正忠实可信的人反而难以善了,出卖和背叛才是大多数情况下的主旋律,他身边的人,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的死在这些背后送了的刀匕和毒药之下。

经历了心灰意冷的失落和自暴自弃的绝望,等等心路历程之后,他决定改名柯山梦,纪念他如梦初醒般,烟消云散的登州生涯。

就像是某种流传甚广的水浒豪杰志异里,所描述人物故事的一般,他也有被逼上梁山的一天,也只有依仗这八百里水泊草荡,依旧与官军公然对抗之势的梁山。能够成为身心俱疲的柯山梦,放下过往的一切,隐姓埋名的暂时歇脚之地。

回家的路上,却又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常战。

从头到尾我们所做的,不外呼将敌人吸引到我们有利的环境下,然后用我们擅长的手段和方式,将他们击败而已。

这场战斗虽然赢了,但多少是具有某种,难以复制的巧合和运气的缘故,只能算是海上战斗的难得体验,却没法作为一种海上战斗的常态,进行推广和普及。

但多少也有所思想和启发,比如火铳在海战是适用性之类的云云,大可以写一堆事后终总结和得失陈条出来。

然后就是清点战利品和收获的时间了,几乎没有俘虏,因为这些疑似海贼的武装人员,还活着的话,都纷纷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