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勤勉”“奋力”之类的好评和推荐,或者于脆什么都不用做,就直接分润一些功劳,让自己的军中资历,看起来更加光彩一些。
这样班师还朝的时候,还可以站在巡阅的队伍里,洋洋得意的接受都城士民的欢呼和赞赏。
按照陈夫人此番的说法,现在似乎这种好事也降临到到了我的头上,
作为她背后在这次变乱中,获得足够好处和优势的派系和党人,自然也掌握了相应的指标和名额,同样对我在这次变乱中,表现出来的发展前景和潜力,颇为欣赏和看好。所以说,这也成为了我的机,缘或者说某种后续拉拢和投入安抚。
只是像我这种情况,既非各级武学的正途科班出身,也不是脚踏实地的从军中下层一步步辍拔起来的资格,更不是高门勋贵之家的例行荫补之列。
这种破格保举入军中的“特进”,需要多位强有力的人士联手推荐,自然也要由朝廷负责侦闻监察的有司,对于相应的出身背景,过去和现状的例行摸底。
于是就不可避免的摸出一点东西来,这里毕竟是人口密集流动性极大的广府,手下的人一多,就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毫无破绽,好在我有相应掩饰的名头。
因此有司相关人等也多少有所忌讳,只是在幕后探寻求证,而不是直接找上门来,当厨行盘查和质询。
按照她表示和承诺,只要我能带队以外藩义勇的名义,到阵前转上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最少是营头的正式编制。
“那阿姐需要我做什么”
我思前想后才慎重回答道,这世上没有任何平白无故的好处,需要防备这是某种考验、陷阱或是其他的风险因素。
“我需要你能充当一下暗棋”
“暗棋,”
我眼神一缩,低声道。
“需要我对付谁么”
“你却是误会了”
陈夫人笑道
“我们不需要对付谁,反到要保护些人”
“你在那里只是顺带的,额外以防万一的备用手段而已”
“好吧阿姐,您还真看的起我啊”
我拍拍额头做庆幸状。
她需要我充当是某种暗中的保险,理论上最好永远没有发挥作用的机会。
但是战前兵马戎禄,什么状况都有,保不准那些送去镀金的人中间,有些不安分之辈或是头脑发热,被人鼓动起来,忍不住不顾劝阻跳出来作死之辈。
也主要是看重我这只人马都是私属的家将、国人之流,指挥号令起来比较纯粹,名面上受到的管束和制约比较少。
因此作为额外安排的奇兵和暗手的一部分,就是在刚好遭遇这种情况的时候,尽力发挥作用并且传讯出来,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或是不可收拾。
我怀着满肚子心思,和难以言明的情绪,从待客的明轩走出来后,是那位风姿绰约的美熟女嘉业君,亲自把我送出去的。
她显然也得到了某种风声,格外陪着说了几句话,并留下一个承诺。
踏着星光,回到清泉老街的宅邸之后,
“以你的名义,邀请龙雀园的那位陆秀出游一叙”
我对着被我叫起来,还有些睡眼迷糊的谜样生物道
“她一定会接受的”
“我们偿还人情的时候,到了”
自从那次龙雀园夜宴之后,那位孙秀陆霓就偶尔会派人送来邀约的帖子,邀请谜样生物一起出门同游。
当然了,说是同游,其实说白了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和由头,在我们的掩护下去私会她的相好辛稼轩。
而籍着这个由头,在那次讲武东学的拜访之后,我也抽空继续结交和资助,这些武学中普遍有些困顿和落魄的讲师教头之流,得到一个仗义的名声,算是短期内培养起比较熟稔的关系,也获得了其中好几位的某种意愿和倾向。
现在也是充分利用这些资源的时候了,就看有多少人能抓住这个机会。
我并不担心辛稼轩的问题,就算他有什么想法,那位颇为用心的陆秀,也会想办法说服他,为了两人不被看好的将来,尽可能的抓住这个机会的。
第一把四十九章除受
虽然南朝已经稍显出,某种老大积重的颓势和暮气,但是基本除授军职的程序,还是要走一大轮的。
我得先到兵部下的慕应处,交还之前东南招讨行司的腰牌凭身,然后另行登籍造册然后再到枢密院下属的部门,报备出身三代,换取新的凭身文字然后再以备选武官的身份,到总纲参事府去面授资历林林总总跑了好些个衙门。
因为是特任荐拔,因此一次性要把所有的手续和前后于系,都一起做齐全了,因此比起别人要麻烦一些。
自然有专人陪同我去办理,兼带打点前后,几乎没有怎么拖阻,办下来也费了大半天,然后就是数日后得到准许,进入大内,殿前拜受的程序了。
到了第四天我换上身为藩子礼服,在礼部来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老城之中名为小长安的特殊坊区,这也是我第一次踏足此地。
小长安,奠定初代幕府的南海公梁尊彝,聚北人与新龙首山下,建首山宫以奉帝统,聚而生息数代繁衍遂众,历代又有北方世族、相继来投,置于其中,遂自成一地,称为小长安。
城坊格局名称皆仿西京故事,风俗人物多类北地,是为一处名胜。
就连首山宫,都是模仿西京长安大明宫的格局,其中许多物件和场所,甚至是直接照搬而来的。
就连朱雀和承天门大街,以及大内附近,满是金桃和白柳的御沟留香,都几乎一模一样的出现在了这里,
让人看起来,有一种似曾相似,又恍然隔世的感觉。当然在这里见得最多的是春夏之交的景致,金黄深邃或是流银飘白的秋冬景观,就别想看到了。
经过盘查和交寄,穿过高宽数丈,深达百步的左银台门楼,进入名为大内的禁中之后,就不能再用任何工具代步了,由一名端着铭牌的年轻宦者,挪着小碎步负责领路,继续向内行去。
只是殿阁憧憧的大小门禁之间,少不得还得一次次的询问和盘查,我也顺带请教其这些所见到的监门班军来。
这名宦者倒也没有什么不耐或者刻意疏离,几乎是有问必答的为我一一道来。
“他们啊,是捧日军的人”
“这些,是龙枪直的侍卫”
“他们是射日都”
“这些是龙骧骑的人啊”
为我一一介绍沿途所见的,
直到路过一处名为甘露殿的建筑群时,一群站在殿阶之上,手持精美火铳的卫士,让我多看了几眼。
他们不带盔或是峦兜,而是带着苍色璞头,身穿束袖箭衣,外套灿银色的锁子背心,看起来别具一番风味。
“这是飞云都的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