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收到一点儿影响什么的。
等待了许久之后,岸上终于亮起星星一般的灯火,按照长短次数微微的闪烁了几番,传递了暂时安全的信号,
才放下舢板,在滚涌的海潮中,奋力的向笼罩在山体阴影中的岸边缓缓的划去,
这里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雄,就算是陆丰郡的大多数当地人,也未必知晓,毕竟以南朝海贸之盛,加上民间走私之炽烈,各种大大小小的官私港口,几乎是如雨后春笋般的伫立在岭外沿海。
其中很多于脆就是季节性或是短暂的存在,所谓涨则市,退则港。
在高低不齐的两山夹下,就像是一个微微张开的巨兽之口,吐出一条深藏在椰林和半人高草丛中的宽径,一直通到大片沙滩洁白的岸边,
几条用棕绳和浮船打起来的简陋栈道,和几间破破烂烂的渔屋,被海浪冲上岸的于瘪海藻和散落在沙地中贝类碎片,就是这处雄的全部所有和风貌。
随着船上回应的火光,山坡上的草丛和椰林中,站起来憧憧的人影,然后汇聚成某种沙沙的响动,又淹没在海浪汹涌拍击的声音中。
很快一小群人,随着返回的舢板,被拉上甲板,然后在暗藏的刀剑弓弩环视下,走到我的身前。然后他们看见站在一旁,男装打扮的无口呆萝莉“阿萌”,这才露出某种惊喜和松一口气之类的表情。
“是夏先生么”
领头是一个皮肤粗糙,骨节粗大的汉子,郑重其事的行了一个拜礼。
“今后一切就拜托了”
“不用格外谢我,不过是完成最后的嘱托而已”
我点点头,两名水手将一个大大的沙漏,抬放在甲板上。
“不过,丑话须得说在前”
“我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天一亮无论上来多少,都必须马上离开了”
“所以你每在这里耽搁一刻,便是少了一份求生的可能性”
“省的”
领头壮汉点头慨然应承道
“这是自然。”
“此外”
我继续道
“让伤者和老弱先上”
他有些惊讶的楞了一下,才低声道
“已经没有伤员和老弱了”
“那就按照年纪最小的先上”
我微微顿了一下又道。
“我需要你们自己编好队,按照年幼和体弱的优先,”
“十人一组最好相互认识,可以帮助他人”
“然后我派人上岸执行纪律监督过程”
“不得持有任何武器,凡事听从行事”
“出发和半路不准提问,有什么疑问,上船安置好再说”
“如有违背,就地推入海中我也立刻拔锚离开”
“明白没有”
“可是”
看到他张嘴欲说些什么,我又打断道。
“这是为了查防奸细除了个别之外,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大多数人”
“人一多,任何可能性都有发生,”
“所以我根本没有耐心,去顾虑你们个人的心思和小算盘”
“不要总觉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什么的心有不甘”
“我能在这里,就是拿性命身家前程去践诺所以容不得任何闪失”
“你们大可,原样回去一字一句的告诉剩下的人”
“不要顾虑什么情面和说辞难以接受”
“有什么偏差和谬误,耽误了大多数人活路的后果自负”
“你们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放不开的纠结和小心思,那便是纯粹找死怪不得别人”
船上的这些人,面面相觊交换了几个眼色,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阿萌,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应承下来。
然后打着的火把,在岸边一个传一个的被点燃蔓延开来,照亮了那些站在沙滩上的沉默身影,然后慢慢的汇聚成以火把为中心的一小团一小团,坐满了七八只舢板,摇曳在海浪之中,慢慢的在明灭不定中,想我所在的方向挪动过来。
这时候风浪也似乎变的急了一些,好几次看到飘荡的火光,似乎沉灭在浪涛之间,不由令人担心和惊叹的发出某种声响,然后又重新顽强的闪烁在海面
期间,除了风声海浪和踩着沙子的哗哗声,看起来颇有组织而训练有素,也让我稍稍放下心来,我最当心的就是事到临头,各种一拥而上的乱糟糟,看来是事先有足够的准备。
从第一只舢板,抓踏这扑在船舷边上的网绳,攀爬上的人开始,后面,偶然有人脱离落水,也被很快的打捞上来
最后,我发现按照批次上船的,绝大多数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只有少量壮年,看起来更像是领队和监护者的角色。黑压压的坐在甲板上,在月色的照耀下,如同一尊尊没有生气的雕像,用各种表情和眼神,打量着站在船艏楼上的。
“日后我等便在君配下效力了”
那名壮汉,有些低姿态的侧身向我请示道。
“夏生可否对他们说些什么么”
在这个时候,远处的甲板上突然出现了些许骚动。
“阿四在那里”
“为什么我看不到他”
“让我回陆丰城去”
“我要和那些兄弟在一起”
“哪怕是死在一起也好啊”
“为什么要拉我上来”
几个拉扯纠缠的身影,顿时让甲板上便的纷乱起来,那名壮汉脸色一变,赶忙想去制止,却被我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