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河必须死,但是你未必要死”
我心情有些激荡,忍不住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
他错愕了一下。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留着有用之身,继续,你信么”
“是么”
陈子河有些苍凉的笑笑,却不知多少心思意味都付诸其中。
“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了陈子河必须真正死了,才能让人放心啊”
好把,这位殉死情节,已经中毒到骨子里不可救药了,我只能放弃。
“就算你们是反贼之流,也应该有重视的人和事物把”
于是退而求其次,我继续道
“我至少可以提供给你们一条退路”
“当然承当风险也是有相应代价的”
“一切选择权在你手上,”
“可以相信我,在彼此厉害关系之下,不会把他们拿去出首冒功反而要好好隐藏安置他们”
“也可以然他们为你们最后的进军,送行和殉葬”
“我的私心,我当然有私心了。”
“我只是想获得一批富有军中经验却又对我感激的人手”
“那些想要的,只是你眼前的力量,我想要的,却是你身后留下的东西。
“你只是出口气,向那些人讨回一些东西而已,我可想比你走的更远
“改变这个世道,不布,我只想让那些愿意追随我的人,都得到好结果
“我当然知道这是个悖论,但是你没必要怀疑我的信心”
“其实你比我更像反贼啊”
听我前后不搭的说了这么一堆,他突然应了这么一句
我固然无语中,居然还能得到这个评价。
“只是恨生不逢时而已,说不定早些遇上你,可以合理做出一番改天换地的大事”
“不过现在嘛,我只想把这最后一段路走好”
“虽然无法理解那些当权之流的宏图大业,但至阴错阳差的走到这一步,少可以用自己的命来证明,我辈也不是什么苟营之徒,可以轻辱的”
“更何况,不是还有你么”
“我”
我更急啊惊讶了,这管我鸟事。
“虽然我看不到那天了,不过我可以预感到,通过今时今日,我已经为国朝,留下了一个大天大祸害“
陈子河嘴角微微一咧,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物。
“我不过是冒险投机的逐利之徒,安能当您如此盛誉”
我有些荒谬感十足,又有些不知所错的辩解道,
天地良心,跑来这里纯粹只是我利欲熏心,一时头脑发热的结果而已。
“乱世能臣,治世奸雄”
并没有理会我的辩白,他意味深长的再次抛出一句
“您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我嘿然道,居然能在一个叛军头子嘴里,和曹孟德之流比肩。”未免有些受宠若惊了“
“当然不是曹孟德,而是与之孑然相反的人物“
他似乎猜出我此刻所想,出声解释。
“啥”
这下我更加糊里糊涂了。
“似你这般的人物,注定不会安于现状,甘于平凡的”
“你的野心也不当局限于广府一地得失的”
他再次看了眼我,自顾自得道”国朝的现状和体制是暮气渐生,若是朝廷最终容不下你的话,或是不能令你满意的话,”
他顿了一下
“你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去颠覆它的把这就足够了“
“当然了,若是将你放在危机四伏,举世皆敌的北朝,或许又是征定四方,平复海内的,最不济也能安民守土一方的贤能楷范把”
“因为你注定走的道路,要和别人有所不同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心思已经被他给说的有些乱了,一路回来波澜不惊的见到留在原地接应我的人,头脑依旧有些混沌,
短暂的相处,甚至产生一丝名为惺惺相惜的东西,难道男人也能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过老话说的好,果然是没有冒险就没有收获,相对于暴风眼一般死气沉沉的广府,我这几天得到的东西和讯息,已经远超过我回到广府之后的努力和成效了,就看我怎么用合适的理由和手段,去接受这些成果了。
说实话,看着满大街盘查和戒严的军士,在重新回到名为戒严和秩序下的,体制森严内束手束脚的按部就班日常,居然有些不适应了。
混吃等死的闲淡安逸,果然不适合我么,还是只要是是男生就会有的,得到少许舞台就会勃然蓬发想做点什么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冒险情节,和名为理想追求的野望和欲念。
第一百零二章薄发3
夜幕下的梅山行馆,
陈夫人的得到我的回复,和拿出来作为凭证的信物,一只木梳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异样和疑问,让我之前构思了一肚子的准备和说辞,都没了用处。
她甚至没有询问我具体的过程和派出人员最后的结果,于是,我不由松了口气之余,也有些惭愧什么的,我多少利用了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取利益,却其实隐然也已经把,浑然不知的她变相的拖下水了。
不过她再怎么想象力丰富到脑洞大开,也想不到我亲自跑去联系,还因缘际会的和那位反贼头子厮混了几天,用改头换面的神秘参军身份,帮他除了好些主意和策划,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还阴差阳错的,不小心除掉了若于疑似官军探子的存在。
愧疚归愧疚,既定的目标和该做的事情,没有意外的话,我还是会进行下去的。
我走的时候,最后看到的是,她坐在靠椅上静静沉思的身影。
合上的沉香木拉门,将庭院中的虫鸣鸟叫和夜风吹过花草的沙沙声,彻底隔绝开来,变成一个相对隐秘的私属空间。
“你们这么看,”
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陈夫人突然出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