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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有会治军带兵取胜的本事,也要能够在日常做到知人善任,协调好内外关系,打点和沟通位于后方政权中枢的上位者,理顺基本关系要害,最大限度避免各种被人为因素的拖后腿。”

“以最大限度积累自己的优势和资源,在合适的机会战场上变成面对敌人压倒性的决胜力量;或者努力巩固现有的格局和成果,用耐心和大势拖住敌人,直到力量对比出现彼消此长的决定性变化。”

“此又何谓。。”

陈夫人突然插口道

“在现今天下,最少也是诸侯藩镇,割据一方的格局和气量了。”

我最后回答道。

当然,我所言这些后世归总的老生常谈,只是针对古典时代的冷兵器战争而言,因为生产力的落后和通讯条件的限制,在战术和战略上,个人的智谋和武勇,指挥经验和临场应变能力等因素的加成,会更大一些。

如果是进入排队枪毙的全火器时代,那就是另一种状况了。不过士兵作为消耗品的命运,在大多数时代是没有太大变化的,反而因为进入战争强度更高更惨烈的火气时代,而有所变本加厉。

就见他她突然站了起来

“诸儿郎。。”

“诺。。”

“即刻起,连我在内上下,唯林君是从。。”

“须得听令,违者立斩。。”

这女人的决断,比我想象要快,我本以为她还会犹豫再三,或是避开我们先内部协商或曰鼓动一回再说。

虽然只是暂时的服从,但是还是很难不让人生出好赶来。这是一个有理有节,可以交流的对像,让人不免松了口气。

如果他她真要是那些遇到状况就不免歇斯底里,或是情绪大于理智的所谓寻常女流,那我只有拼着翻脸,发动一些事先的小布置,比如藏在火塘里的伏笔,或是安放在悬梁上的东西,先挟持拿下再说;或是放弃掉牲口和大车,冒险冲出去,也要甩掉这种坑人不悔的猪队友,山丘背后虽然陡,但是上不来,攀着绳子滑下去还是比较容易的。

“第一步,先把外面警戒的人,给换进来吧。。”

我看着那些明显缺乏足够信任的面孔,

“我们需要珍惜每一份力量。。”

他们更多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摊在地上的若干名伤员,显然其中一个有他们曾经的领头、队长什么的。

“还不快去。。”

陈夫人厉声道,这才变成起身奔走的动静。似乎坐下来休息的片刻,让疲累不堪的他们变得迟钝起来。。

“不用去了。。”

站在梁上警戒的伯符,突然道

“他们已经来了。。”

刹那间破门一下子重新洞开,带着大泼的雨雾和冷风,以及裹挟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撞了进来,让火光和温度以下黯淡了许多。

然后清点兵器和物资,在不影响建筑结构的情况下,搜罗和拆除一切可以用的东西,比如绘制精美漆画的木质壁板,被我们捆扎钉置成简易的盾牌,神龛里的环十字碑,也被推倒拖到门口,用来压住残破的大门,确保它不会轻易倒下。

我们居高临下又有建筑的掩护,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我们人手的不足,相比之下雨水对对方削弱,却是显而易见的。

视野能见度和雨水的打湿,将让他们的弓弩难以发挥应有的作用;雨天又避免了被外部火攻的风险。被雨水浇淋湿滑的阶梯,进一步将神堂,变得格外易守难攻。其他方向虽然有土坡可以攀爬,但是在雨水的冲刷浸润下,爬上去不会比乌龟更有效率多少。

对方是如此志在必得,以至于不惜客服这些恶劣条件,也要强攻上来。留在外面警戒的人,只来得及掏出一个重伤的。

完好的生力军有七个,虽然他们已经很疲累,但是考过或喝了热汤之后,多少缓过来,能站立的轻伤者有四个,多少能驻跟矛,充当一些辅助作用,剩下是不能大动的重伤者五个,但是他们可以布置在四角,用来传话和警戒室内。

他们都归在韩良臣手下,按照各自报出的专长和武备状况,进行适当调整,我这里五人众则有伯符带头,和轻伤员一起充做预备队和辅助。

我和抱头蹲,还有陈夫人及她的老仆,外带两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年轻族人,一个山羊胡的中年账房,充做第三梯队,烧水熬汤,照看伤者,准备更多的柴禾,将布片割成一条条的绷带,或是将残断的桌案登腿削尖,或是将包起来的碎瓦断砖扯到梁上,成某种陷阱和阻敌的喧关。

“这些机关工巧之物,也出自林生么啊。。”

“略懂而已。。”

我谦虚道。

第六十八章入死

哗啦,雨水混合着鲜血,顺着破陋的瓦顶,泼洒下来,将地面浇的更加湿滑。

敌人已经爬到我们头顶上去了么,我抬头看着头顶的位置,随着扩大的漏水和吃痛的声音,布置在顶上的最后一个机关,也宣告结束它的用途,

我抬起手,对着被卡在瓦顶的那个面孔,不慌不忙的扣了下去,抽搐的肢体垂了下来,第三杀到手。

各种血见得多了,杀人也就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特别是多数情况下,只要对着破口外面出现的声音和人影,将矛和刀剑毫不犹豫的捅出去的时候。

陈夫人抿着嘴唇也就发白,她两个年轻的族人,都已经带上不同程度的伤势,倒是那个我不怎么指挥的动得老仆,倒还是龙精虎猛的样子,只是手掌指节上的崩裂伤口,昭示着他也不怎么轻松。

墙壁,突然出现了蛛网一样的纹路,然后是大片剥落的龟裂,冷风和一个破口出现在我们面前,然后不断的崩裂扩大,露出一个木桩样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从哪来找来撞墙的东西,有是如何齐力扛着爬上这湿滑的台阶,不过随着新出来的突破口,我知道,我们的麻烦大了。

但是我喝止赘欲冲上前去堵口的预备队,因为随即几只外面攒射的箭矢,就像是幽灵一般的从我们身边搽过。

待得片刻的死寂之后,破口怒吼着猛然蹿出好些人影,然后我牵动梁上的布置。

大蓬额瓦砾夹杂着尘土,顺着他们冲出来的上方,倾泻而下,顿时将这些恶徒笼罩在呛人尘灰中,大声的咳嗽和被砸头破血流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也让他们一时失去方向,拥踏挤撞在一起。

杀,五人众怒吼着,双手挺着数只长矛,猛冲捅杀过去,甚至不需要刻意需找目标,就轻而易举在狭小破口中涌出来的人影上,乱刺乱戳出一片惨叫连连。

然后飞快丢下留在体内的碍事长矛,操起家伙进入贴身的搏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