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心一喜,将飞至身边法绳抓在手里,又回过头来讥讽横江,道“横老板你虽然成了仙门修士,却终究是根基浅薄,不懂我仙门人到底有多么神通广大今日一战,姑且让你占些便宜,下次你我再战,我定要取你性命”
“哦”
横江淡然一笑,将手破木棍,朝古骁丢了过去,随口问道“你真以为能逃得了”
古骁冷笑道“莫非你想用这破木棍,一棍子砸死我”
破木棍后先至,犹如一道青色闪电,敲在古骁拽着的法绳之上
法绳当即断裂,出一声嘣响,声音犹如弓弦崩断
“我师兄这法绳,是用铁线银蛇的蛇皮炼制而成,乃仙门宝器,刀枪不损水火不侵,怎会被他这破木棍,轻轻一敲,就断成两截”
古骁惊诧莫名,却见横江已是追了过来
那斩断法绳的破木棍,被横江伸手一抓,就握在了手里
古骁干脆就不跑了,怒吼道“你既不让我走,今日唯有拼死一战了”
横江抿着嘴唇,沉默不语,只抬起手破木棍,朝古骁头顶,用力一挥
时至此刻,二人之间,距离只有三步之遥
古骁阴沉着脸,胸前浮起一道亮光,悬在头顶,化作一个五彩斑斓的斗笠,挡在木棍前方,说道“不止你宣明道场有护体法宝,我蝠池道场也有今日你既然要分一个你死我活,我古骁就奉陪到底”
嘣
一道声音,响彻四方
古骁头顶斗笠,被横江手破木棍,砸得光芒消散,化作一颗小珠子,跳进了古骁怀破木棍去势不止,轰破了古骁的护体法宝之后,又敲在古骁肩膀上,随着咔嚓一声响,古骁锁骨被打折,伤势更重
“蝠池道场的护身法宝,不过如此”
横江冷冷一笑,飞至古骁头顶,抬脚用力一踩,暴喝道“十年之前,你在牛角洲观海楼,想在我头上踩一脚,虽被独孤兄挡住,可那一脚我却记下了今日正好连本带利,一同还给你”
时至今日,横江已修至仙门修士
他日日喝着师门汤药三十六宫都是春,养精蓄锐,强身健体,十年如一日,如今一身力气,何止千斤
砰
一脚踩下,犹如巨石轰击
古骁本已受伤,实力大损,如今竟被横江这一脚,从数十米高的空踹了下来,身形犹如流星坠地,被轰入地面,在土壤里印出了一个鲜明的人形印记,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横江急追而下,落到古骁身边,心却想“我师门当,也有催山脚、踏浪腿一类以腿脚施展的道术,只是我修炼时间紧迫,没有足够的时间修炼诸般道法,否则单凭刚刚那一脚,就足以让古骁道基无存”
咳咳
古骁躺在地上,以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血来
横江手持长生剑气,一步一步,走到古骁面前,以剑锋指着古骁咽喉,喝问道“当年在古代修士遗迹里,你一心想着,要让我饱受折磨而死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周围观战的各方弟子,见古骁连番受伤,本想过来劝阻横江手下留情
如今横江此话一出,众人已是知晓横江与古骁早就有了生死大仇,难以化解,谁若是上去劝阻,只怕会惹火烧身,便不再多言,只站在远处指指点点,悄然议论他们所言,无外乎是横江头顶悬着的玉盘有多厉害,感叹宣明道场不愧是东南第一道场,就连横江手的破木棍,也能击破蝠池道场弟子的护身法宝这些人有哪里知道,横江头顶玉盘乃是冥凤浴火盘,是源自于万年之前九崇山的法宝,至于横江手破木棍,那只不过是表面看起来像木棍而已,实则是源自于青龙宫之物,名作青莲枪
“有种你就杀了我”
古骁擦了擦嘴角血迹,怒视横江,道“你宣明道场那些老头子,一个个都死在了深渊地狱当,如今你宣明山只剩下些后辈弟子我蝠池道场,正好找不到借口杀进你宣明山我若是死在你手里,我蝠池道场正好借此机会,灭了你宣明道场”
横江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观战的各方修士,淡然说道“我不杀你”
古骁冷笑道“怕了”
横江摇摇头,道“我说过要毁你道基,就必定会言而有信,绝不会取你性命我曾听人说,仙门修士被人毁掉道基之后,会觉得度日如年,万念俱灰,活得生不如死,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言,横江说得云淡风轻,古骁却满心惊骇,眼已是一片死灰色
横江挥动手长生剑气,一剑挥出,直刺古骁小腹
剑锋锐利,先是击毁了古骁丹田,继而剑气自古骁丹田里散出去,灌入他体内经络当
剑气所过之处,经脉尽毁
远处那几位蝠池道场弟子,早已飞了过来想要救走古骁,可他们主修蛊术,如今放出了周身蛊虫,也破不开横江头顶冥凤浴火盘的青黑色火焰,竟是奈何不了横江分毫,只得放了些狠话,说什么要将此事禀告他们师门前辈,来日定要杀上宣明山,给古骁讨一个公道
“你等蝠池道场之辈,也配提及公道二字”
横江淡然摇了摇头,踏步而去,只留下一句话语,“古骁道基已损,你等且将他带回蝠池道场,好生治疗他若不再来找我寻仇,老老实实的安度晚年,虽生不如死,却也能再活上几十年”
蝠池道场弟子不敢追击横江,只带走了身受重伤的古骁,各式手段,飞空离去
陈浮生则追到横江身边,一脸担忧,道“横道友你一时愤怒,废了古骁,此事虽然大快人心,可蝠池道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宣明道场众多高手尚未归来,宣明道场势单力孤横道友你如此鲁莽行事,只怕会为宣明道场引来一场大劫”
此时,横江已是走到了廖长空留下的宅子之外
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陈浮生,道“难道陈道友以为,如果我忍气吞声,他们便不会向我宣明道场动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