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丹药有多玄妙,对我有多大的好处,都无法掩盖住古骁对我的恶毒用心”
“古骁此人,飞扬跋扈,而且财大气粗就连诸葛靖,都认为易经壮骨丹价值不菲,古骁却轻易拿出来害人少年人飞扬跋扈,财大气粗,要么是曰他母亲的人有权有势,要么是曰他姐妹的人有权有势,也不知古骁属于哪一种”
“我区区一介凡人,无所依靠,无所凭仗,若想修炼有成,就只能磨刀砺剑,一路披荆斩棘,奋勇向前古骁此人虽有几分奸计,却心胸狭隘,难成大事,只怕难以成为我修行路上的磨刀石,姑且只能算是沿途的荆棘”
横江眺望着着古骁远去的方向,眸如秋水,神态古井不波
此刻,易经壮骨的药力已经爆出来,生出一股滚烫霸道的热意,充斥在横江胸腹之间,使得他的五脏六腑犹若火焚,让他极为难受
随即,又有一股温和的气息,从缠绕在横江腰间的船帆上散出来,沁入横江脏腑,片刻之间,易经壮骨丹的药力已经变得十分平和
横江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热水当,遍体舒爽,心想道“我这船帆,果真是非比寻常”
轰隆轰隆
洞顶钟乳石,不停的坠落,将洞府里诸多建筑,砸成一片废墟
好在横江头顶的钟乳石早已掉光了,一时半会间,横江还不至于被钟乳石砸死
不过,钟乳石虽然掉光了,可洞顶又出现了一条条裂纹
“古骁说的不错,这座洞府已是坍塌在即独孤信若再不出阵,那就未免太自负了些”
横江站在一块巨石之上,凝视着数百米外大阵方向
嘣
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鸣,自大阵当响起
遽然间,雪白剑锋冲天而起,长虹贯日一样,飞出大阵,剑上一道人影依稀可见
横江眼神一亮,大声呼喊“独孤信”
嗖
剑锋迸射而至,停在横江身前
独孤信站在剑锋之上,玉树凌风,衣袍如雪,翩然若仙
“你竟然还没走”
独孤信咦了一声,抓着横江的肩膀,将横江甩到了身后,二人并肩站在剑锋之上
“我倒是想走,可我又不会飞,哪能走的了”
横江随口回了一句,耳又听到大阵方向传来巨响,转头一看,只见数不清的血红色蜻蜓,从大阵里飞了出来,追向两人
血色蜻蜓通体血红,比寻常蜻蜓大了数倍,看上去极为骇人
远远看去,数不清的血蜻蜓像是一团遮天蔽日的血云
双方距离尚远,横江已经能闻到空气里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能感觉到那些血蜻蜓散出来的冲天凶煞之气
“屏住呼吸那血腥味有毒”
独孤信低喝一声,左掌一翻,掌心显现出了一枚白玉印章,印章上“宣明剑印”四字依稀可见,右手则抓住了横江的手掌
一道一道剑光,接连不断,从宣明剑印里冲出,环绕在二人身边
等到两人飞至地道洞口的时候,环绕在二人身边的剑光已经多达上千道,合成一股剑光洪流
“疾”
独孤信一声轻叱,横江却觉得如雷贯耳,震得他眼冒金星
周围千道剑光急剧震颤,转瞬之间,融合在了一起,聚拢成一道长达十数米,宽达二米有余的雪白巨剑,横江与独孤信,已是置身于巨剑内部
此刻,血色蜻蜓已经追到了十米之外
千剑合一,剑光度暴增,风驰电掣,钻进地道当
横江紧紧抓住独孤信的手掌,防止独孤信突然松手让自己掉下去
如今二人暂且安全,横江才有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心想道“独孤信的手掌,竟然光洁如玉、嫩滑细腻、柔若无骨仙门修士果然大异常人,这独孤信应该是因为实力高深,才修炼到了冰肌玉骨的境地”
血色蜻蜓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却依旧死死追击二人大有一副不杀死二人誓不罢休、要把二人追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而独孤信脸上,却已经出现了汗珠
他先前替众修士断后,随后又放出千道剑光带着横江飞驰
时至此刻,独孤信已经后劲不足,有些力不从心
第九章:直指仙门
地道十余里长,众人进来的时候,担心地道里有什么危险,走走停停,用了两三个时辰才进入洞府一
如今独孤信与横江一路飞驰,只用了片刻时间,就回到了地道起始之处
那些挡住地道另一端的青石,已被那些先行离去之人,轰开了一道缺口,只剩下满地乱石
剑光载着二人飞进缺口里,几个呼吸之后,就来到了地面
随着独孤信放开横江的手掌,再将手臂一挥,那雪白剑光立时消失不见,两人落在了软软的黄沙当
空夕阳西沉,洒下万里余晖
那些率先跑出洞府的仙门修士,已是无影无踪
放眼望去,周围空无一人,唯见大漠荒凉,西风萧瑟
横江在地底呆了大半天,如今被阳光一照,只觉得眼眸刺疼当他再度睁眼,就现独孤信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嘴角溢血
“你要的荐书,我早已经写好,你只要拿着荐书前往宣明道场,就能成为宣明道场的书吏”
独孤信擦去嘴角血迹,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横江
“多谢了”
横江接过荐书,塞进怀里他表面神色如常,可手掌却在轻微的颤动着
他七岁离开墟城,十年间浪迹天涯、颠沛流离
十七岁回到墟城之时,横江浑身上下已是伤痕累累,这十年里的艰难与辛酸,几人知晓
墟城三年,殚精竭虑,横江只为一缕仙缘
在荐书到手的那一瞬间,横江心泛起无限欢喜可短短一瞬间之后,又有无限喟叹,呈现在横江心头
横江知道,人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