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过来洗把脸,清醒清醒,下面的战斗还很残酷呢”
“哦,来了”
摩尔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手中的蛇肉,一边囫囵的回道,由于他从小吃生牛肉的缘故,当摩尔彻底忘却雨花蛇的恐怖之后,对于这蛇肉,反而有一种独特的喜爱感,他一边将手中最后一口蛇肉塞进嘴里,一边朝着溪边走了过来,开始在姜明浩的上游,洗漱起来。
而姜明浩早就将自己的水壶灌满了清水,他拔出腰间的隼翼军刀和龙鳞匕,将那刀刃上早已结成一层厚厚的血痂的刀刃放入水中的那一刻,那凝结在刀刃上的血痂瞬间如遇火的冰块一般开始慢慢的融化开来
随着那一丝丝如血蛇一般的血迹随着溪水的流动渐渐从刀刃上剥离,原本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刀刃,瞬间展现出了刀刃原有的黑色,甚至在刀锋上,还闪烁着一股迫人心魂的冰寒,仿佛姜明浩手中拿着的,不是两把军刀,而是两个随时可以带走生命的死神。
当洗净他手中的两把军刀之后,姜明浩惯性的将隼翼军刀插入自己腰间的刀鞘,可是当他正准备将龙鳞匕收入腰间的时候,姜明浩突然感觉到这龙鳞匕的刀锋所给他的震撼,让姜明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姜明浩突然发现,这龙鳞匕整个成龙吐舌的形状,刀柄为龙身,护手为龙头,刀刃为龙舌,整个刀身成黑色,浑然一体,在阳光下竟然看不出一丝反光,甚至能够给人一种深陷地狱的阴冷,仿佛是一条随时可能吞噬一切的蛟龙。
尤其是当他的拇指微微触碰到刀刃的那一刻,姜明浩竟然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仿佛这龙鳞匕不声不响之间,已然给了他一股无形的威压。
神兵利器。
这是姜明浩的脑海中,对龙鳞匕的评价,仿佛这把龙鳞匕,就是一条活生生的蛟龙幻化而成,如果说抛开精神寄托和传承,让姜明浩在龙鳞匕和隼翼军刀之间做个抉择,姜明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龙鳞匕。
因为刀,对于男人,尤其是对于一个好战强悍的军人,就好像是一个无往不胜的英雄,心中对于美人的爱慕一般,让他难以自拔
姜明浩一遍感慨着这龙鳞匕的神奇,一般把玩着这手掌浑然天成,鬼斧神工一般的军刀,忍不住啧啧的称赞着,可就在这时,姜明浩突然感觉刀柄的尾部,就是这把龙鳞匕的龙尾,竟然是活络的。
“难道这刀柄和隼翼军刀一样,是空的”
姜明浩忍不住喃喃的自语着,他尝试的对着龙尾旋转了一番,这不转还好,一转之下,龙鳞匕的手柄尾部竟然直接脱落了下来,露出一段空心的空间。
这一刻,一团帆布一般颜色的物体瞬间映入姜明浩的眼帘,他忍不住伸手将这一团帆布扯了出来,而在这帆布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体。
“是龙国语言”
姜明浩心中一喜,他立即联想到了武侠小说中那些传奇功夫的秘籍,但是当姜明浩激动的翻开这揉成一团的帆布时,他的眼眶却湿润了,脑海中几乎被傅涛临死前那死不瞑目的模样所充斥。
原来,傅涛临死都不愿意闭上自己双目的原因在这儿。
姜明浩细细的读了一番这帆布上的文字,很显然,这时一份信,一份致歉信,而信的内容,是写给傅涛的父亲。
这一刻,姜明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自己提到付中华的时候,傅涛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傅涛在面对欧阳慧事件的时候,竟然如同一个疯子一般发狂发癫,试想同样的悲剧,在同一个男人眼前连续呈现两次,又有谁能够承受得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武者,还是一个有些有肉的铁胆军人。
姜明浩看着那一个个几乎是用自己的心血镌写的文字,尤其是那个别龙国文字上,仿佛是被水渍融开一般,姜明浩一看便知道,这时泪水滴在文字上所造成的。
他的脑海中仿佛浮现除了傅涛镌写这份信的时候,内心的痛苦和挣扎,那中哭,那种委屈,或许只有像姜明浩这般经历的人才会明白。
只见姜明浩那紧握着帆布的双手突然颤抖起来,他狠狠的揪着手中的这份信,两只衤果露在外的手臂,一根根青筋瞬间暴起,也许是因为愤怒,也许是因为激动,也许是姜明浩在用这种方式对傅涛做出承诺。
只听姜明浩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用近乎切齿一般的嗓音低喃道:
“傅涛,我的好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份信交到你父亲手里,另外,不仅仅是博耶夫,就连吴青青的仇,我姜明浩也会替你一并报了”
“呼呼”
就在这时,周围的草木在一阵突如其来的微风下晃动起来,仿佛是傅涛的在天之灵听到了姜明浩的承诺,让这周围的草木替他点头答应一般。
此刻,在一旁享尽溪水洗礼的摩尔,终于发现了姜明浩所表现出来的异常,奇怪的问道:
“军刀,你怎么啦你手里拿的什么呀给我瞅瞅”
摩尔说着,便要伸手问姜明浩要,但是他没想到,当自己的手伸出不到一半的时候,姜明浩突然一个扭头,眼神中放射出如两道激光一般的寒芒,扫的摩尔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一般,竟然忍不住浑身一颤,那伸到一半的手也立即缩了回去。
此刻,姜明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压得摩尔连大气都不敢喘,那闪烁的眼神,似乎是在刻意避开姜明浩的那两道寒芒,双手掩饰一般的拨了拨溪水,不敢在发出一声。
“没什么,你看不懂,也不会懂”姜明浩见摩尔收回了自己的手,才缓缓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用冷如冰霜一般的声音回道,而他那捏着帆布的手,也将这份信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
姜明浩的动作很轻,轻得就像是在抚慰着自己的孩子一般,他将这份傅涛用自己的生命和灵魂所寄托的信任小心翼翼的塞回刀柄,然后拧紧后盖,再缓缓的插入腰间,也不理会一旁惊讶的摩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