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里,赵明诚心中便有打了个突兀,旁人听不出也就罢了,他却是第一时间便猜到李清照这是要向武凯发难
他急忙阻拦道:“夫人,我看你还是”
可惜这赵明诚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武凯已经好奇的问道:“却不知居士有何不解之处,要求教我佛门弟子”
“我常听人说佛门最是讲究因果二字,却不知若是佛门高僧因一念之差,葬送了千百无辜的性命,最后会落得如何结果”说话间,李清照低垂的眼帘向上一挑,那杏核似的眸子便如利剑一般钉在了武凯脸上。
她这话一出,包间里顿时又陷入了死寂,赵明诚更是惊的手脚乱颤,险些便要瘫软在地上。
果然不愧是写出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女子,这般当面质问的豪气,却比那暗藏心机的秦桧强了百倍不止
武凯在心中暗赞一声,随即不以为意的道:“上古先秦时,燧人氏将钻木取火的方法遍传四方,时人愚昧,想必那些火种也酿出过不少惨剧如果上古先秦之人因此便放弃了火种,你我此时岂不是还在茹毛饮血”
李清照微一蹙眉,满脸的不敢苟同之色:“国师大人这是在自比上古燧人氏吗确实,如无燧人氏传下火种,我等怕是都要似禽兽那般茹毛饮血但我却从未听闻,不能施展雷法会导致什么弊端这两者之间,似乎难以相提并论吧”
武凯又笑了笑,一脸高深莫测的道:“现在或许不能相提并论,千百年后却未必如此。”
“千百年后”李清照愈发不屑起来,嗤道:“千百年后之事,谁能说的准国师大人这番话,怕是难敌悠悠众”
“住口”
此时赵明诚终于缓过些劲来,忙堵住了李清照的话茬,沉声呵斥道:“国师大人法力通玄,预知千百年后的情形,又算得什么难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给我速速退下”
说着,挤眉弄眼的示意李清照赶紧退场。
李清照虽然不服不忿,但见自家相公如此坚决,也不好落了他的面子,只得悻悻的冲众人福了一福,然后再不看武凯一眼,转身便要回隔间。
“居士且慢”
就在此时,武凯却又忽然喊住了李清照,然后在她狐疑的目光中,施施然走到了房间一角那里的茶几上正平铺着笔墨纸砚,按照此时文人圈子里的规矩,这应该是用来誊录送别诗词的。
见那墨汁早已经磨好了,武凯便抓起毛笔蘸饱了墨,低头奋笔疾书起来。
众人见状,更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旁人不好探问究竟,李清照却是没什么顾及,于是略带几分嘲讽的道:“怎么,国师大人对诗词一道也有涉猎”
“当然没有”
武凯头也不回的道:“贫僧对诗词可说是一窍不通,不过却可以借花献佛。”
借花献佛
众人愈发不解其意,只觉这和尚神神叨叨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便在此时,武凯忽地将手中毛笔一抛,扯起宣纸用力吹了吹,然后双手送到了李清照面前。
李清照狐疑的接过一看,却只见抬头上赫然写着声声慢寻寻觅觅几个大字,再往下看,却是一首词牌: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好词”
便是对这悟空和尚再不喜欢,看罢全文之后李清照还是忍不住脱口赞道:“只此一篇,怕是便足以流芳百世了”
众人闻言正要凑上来细看究竟,却听武凯哈哈大笑道:“居士,你这般自吹自擂,怕是不太好吧”
清明,请假一天
上架前最后一章。
明天就正式入v了,按理说该写个上架感言什么的,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煽情的话咱也写不来,有喜欢这本书的朋友,量力而行的支持一下就好拜谢。
另外,上一章战斗减员的那一千五百人,为毛好多书友都认为他们全死了明明有一多半还活着,只是暂时失去了战斗力啊。
如果是两军对垒,出现如此战损,双方当然早就崩溃了。
可这却是攻城战,守城者被谣言蛊惑,攻城者又一直占据上风,更从来没被主动攻击过,再加上祝朝奉的血腥镇压,能坚持到最后一波,也是有可能的吧
城墙之上。
好不容易挡住了一波攻势,山士奇喘息着,棉花一样瘫坐在血水中,刚挨着地面,忽觉屁股上一疼,这才想起方才左臀上挨了一刀。
“xxx的”
有气无力的爆出句粗口,山士奇顺手从旁边扯过一具尸体,也不管是友军还是敌人,先侧歪着身子靠了上去。
这尸身软乎乎的,竟还是个死胖子
山士奇心满意足的哼哼了几声,心中却是打起了小九九他原本寻思着,有这么多青壮帮忙守城,扛过这几日应该不难,这才玩了命的表现,想要靠功劳换一份富贵。
哪成想这祝家军竟似发了疯一般,没日没夜的往里填人命,眼见这城中青壮死伤了一多半主要是伤,若是再继续下去,怕是要
正琢磨些有的没的,旁边忽然有人推了山士奇一把,嚷道:“山爷山爷那些狗贼又上来了”
却说山士奇虽然投了武凯,却一直也没安排个正儿八经的职位,所以旁人便也只好称他一声山爷。
山士奇一听这话连忙爬了起来,将头探出城垛往下一瞧,却见城下联军嗷嗷乱叫扑将过来,竟似比之前还要疯狂上几分,人数也要多上不少
就听一旁的民兵李大头咂舌道:“山爷,这波贼人看上去,却是比方才精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