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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望去,却见地上不知何时,竟被拱出了个大土包。

正议论纷纷间,几个守城的民兵循声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好奇的用枪尖在那土包上拨了拨,忽的惊呼道:“这这好像是个佛像”

可不是那么,那松软的泥土被扒开之后,一颗宝相庄严的佛头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是怎么来的”

有人惊呼道:“昨天我在这里守了一夜,也没见有人动过那里啊”

“是啊,昨晚上我们大家都在这守着,不可能有人偷偷摸摸把佛像埋进土里”

“难道难道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

“是活佛显灵了”

突然有人指着那佛像大叫道:“我记得,那天活佛他老人家,就是在这里昏过去的”

“对,一定是活佛显灵”

“活佛法力无边只要咱们能撑上几天,等他老人家恢复了法力,那些贼人又算得了什么”

“没错有活佛庇护,咱们一定能打赢”

在一片议论声中,四方的雨云,也正层层叠叠的聚拢而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开端

感谢书友:行者的打赏。

乌云滚滚、闷雷阵阵。

不过是下午四点左右,天色便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即便城墙上点起数百只篝火,也不过勉强照亮了上面,根本看不清城墙下是如何光景。

而未知和黑暗,却正是恐惧的温床,尤其是那些临时征集来的民壮,一个个瞪着患有夜盲症的眼睛,使劲向下巴望着,稍有些风吹草动,便是一阵风声鹤唳。

唯一还算安稳的,便是武凯亲自坐镇的城门口了反正是在装病,他干脆在城门楼里摆了张软塌,从中午吃过晚饭,便一直躺在在床上鼾声如雷。

这旁若无人的态度,却恰好安抚了周遭的民壮,让人以为他这是稳操胜券。

便再此时,一条身影悄无声息,却又迅如闪电的靠近了城门口,只一甩手,便用飞虎爪勾住了城垛,双手扯住那细绳,也不见他怎么用力,便如履平地一般,翻到了城墙上。

“什么人”

在附近站岗的民兵,见有人突然跳到墙头上,都是大惊失色,忙竖起护盾,挡在了城门楼前。

“别误会,是”

那人操着一口尖细的嗓音,正要解释几句,却听城门楼里传出了武凯的声音:“是时迁兄弟吗进来说话吧”

其实武凯又哪里睡得着

只不过躺在床上装装样子罢了,然而这时间一久,躺的便实在有些憋闷,可巧听到外面的动静,如蒙大赦一般翻身坐起,将时迁叫了进来。

时迁进了城门楼,见里面除了武凯并无旁人,便拱手道:“启禀老爷,那祝家组织的联军,已经在城南七八里外扎下营盘,看起来不像是要趁夜色偷袭的样子不过那老贼奸诈,兴许是在用疑兵之计”

武凯点了点头,又开口询问道:“他们带的云梯如何”

时迁忙又道:“约莫有一丈三四,顶上未带挠钩,其实就是普通的梯子,算不得打仗用的云梯。”

想要用一丈三四长的梯子,攻打一丈三四高的城墙,虽然不能说绝对做不到,但难度却好比登天一般以那种直上直下的角度,又不具备可以卡在墙上的挠钩,守城的民兵只需轻轻一推,便能连人带梯子一并搞定。

武凯略一沉吟,忽的冲外面喊道:“通知下去,让所有民壮即刻回家休息,等明天早上得到通知,再重新上城墙”

既然攻城用的云梯出了问题,短时间里,独龙岗联军想要大规模攻城是不可能了,再加上天色如此,夜里怕是要有一场狂风暴雨,以独龙岗那松松垮垮的半吊子联盟,想要在雨夜组织兵力攻城,更是门也没有。

所以在让民壮坚守在城墙上,便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先放他们回家好好休息一番。

“时迁兄弟。”

传下命令之后,武凯又略带歉意的道:“如今这般天色,怕是还要麻烦你出城,继续监视那祝家的一举一动。”

虽然基本可以确定,祝家不会在今晚大规模攻城,不过用少量精兵偷袭的可能,却还是存在的,尤其现在城下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想要预防,就只有靠时迁出马了。

“分内之事,老爷跟俺客气什么”时迁一拱手,道:“俺这便”

“等等。”

武凯却又叫住了他,从怀里摸出那柄牛筋手铳,丢给时迁道:“拿去防身用,若是遇到什么危险,立刻撤回来,千万不要贪功冒进”

“老爷”

时迁捧着那手铳,

激动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

这法器作为武凯最后的防身手段,平日里便连武松想碰一下都难,现在却毫不犹豫的交给自己防身,单这份信任,便让时迁感动的无以复加,恨不能以死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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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武凯在城门楼邀买人心之际,城外的临时宿营地里,祝朝奉却正在愤怒的咆哮着。

“蠢货一群蠢货”

他脸上青筋毕露,在中军帐内急躁的踱着步子,两只胳膊恶狠狠的挥动着,像是要砍下谁的头颅似得。

使祝朝奉如此愤怒的,自然是阳谷城突然增加的高度,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祝家提前准备的上千只云梯统统成了废物。

这倒也罢了,更让祝朝奉恼火的,是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之后,那扑天雕李应与各家山贼头目的反应那表情、那目光,简直就是把他万茂祝当做智障了

“大哥儿”

他越想越恼,霍然转身将枪口对准了祝龙,口水横飞的骂道:“难道你亲手挑选的探子,一个个都是瞎子不成整日里就知道报告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却连增筑城墙这么大的动静都看不到”

“爹爹息怒”

祝龙被他喷了一脸口水,却不敢伸手去擦,只尴尬狼狈的道:“孩儿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便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