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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完全没有抵抗变故的能力,有本事的人在他们旁边打上一架,对他们来说,也如天灾一般。

“倒是酒楼掌柜的。”

苏辰转头看去。

老头谢过救命之恩后,眼神哀切。

苏辰心知他在想着什么,当下笑道:“老掌柜不用忧心,你这酒楼被毁,说起来,也有我的几分责任。这金子,拿去就当赔偿。”

“当不得,当不得啊,若非仙师,老朽几人已经命丧黄泉,怎么还能要金子”

老掌柜双手连摆。

“收下吧,金银对于我等求仙问道之人来说,有如粪土,实在没有什么太珍贵的。”

说完也不等老头再推拒,把那锭沉甸甸的金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心想这老头倒是不贪心,值得一帮。

感应中那猴子已经远离集镇,却是向南而走,如风似电般奔行着

自己在猴毛之上做下的暗手烙印,已经越来越淡了。

当下不敢耽搁,转头问道:“各位乡亲,南边有何去处可是名山大泽。”

“回禀仙师,南边有着重镇雄城翠云关,一片平阔之地,那里尽多达官贵人仙师若想寻找高山大泽,倒是西面群山连绵只不过,那里狼虫虎豹出没,听闻还有妖怪吃人,不是安稳所在。”

“那好,我就向南走一遭。”

苏辰拱手告辞,心想那猴子真的很皮,明明知道自己一脸妖相,行为古怪,偏偏要往着人烟繁密处行走,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你要求仙问道,不往山里走,在人间,求个屁”

既然如此,自己不妨好好的帮他一把。

听话的猴子,才是好猴子。

正文1739吃喝、访道、打猴子上

猴子讨了一顿打,逃出镇子,也不辨方向,往南疾行。

他呲牙咧嘴,只觉得一波波疼痛直欲把人痛得昏厥过去。

走出数里路,就躺在土坡上挣命,满身满头大汗,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等到内腑剑气消融得差不多,猴子一骨碌爬起身来,恶狠狠的狂叫了几声,却又无法可想。

裂石出生,几百年来,他一直在花果山称王称霸,左近虎豹狼熊,被他一个个打遍。

就算遇到了什么凶恶妖精,闻听花果山猴王之名,也是胆虚心寒,不敢放对。

因着好胜能战之名,令四方妖怪束手无策,把那片秀美福地经营得好不兴旺。

有时,猴子也觉得,自己的猴生到此,已经了无遗憾,是说不出的逍遥自在,天地之大,无拘无束,任我遨游。

当那一日,见到花果山的老猴去世,再看着身边一同出生的小伙伴们垂垂欲死,他忽然就悲从中来。感觉到,这样过下去虽然是好,但时光总有尽头,生老病死难免。

一念及此,猴子就兴起了求仙访道的心思,想要长生不老,搏一个与天同寿,与日同光。

不得不说,猴子是一个狠妖,对别人狠,对自己其实也蛮狠的。

决定既下,那就九死无悔,当下扎着木筏出海,也不惧危险。

出来寻访这么多年,猴子也见过许多所谓的高手,打杀过无数蛮横的妖怪,并不是没有遇上危机,但仗着一身金玉之躯,却是总能逃掉,被打痛的经历很是少有。

而且,他还很记仇,如果遇上打不过的对手,转身回头,就想出办法暗暗偷袭,总要扳回场子。

遇到一个打不伤,死不了的对手,做他的敌人实在太过难受,也有一些强手阴沟里翻了船,被猴子生生阴死。

因此,他就养成了天老大我老二的性子,任着性子闯荡四方。

被苏辰狠狠的揍过一顿的时候,他感觉到天都快黑了,那种深入灵魂骨髓的疼痛,直让人痛不欲生。

这种经历却是从未有过。

想到这里,猴子心有余悸的往后望了一眼,没见到那袭白衣,才稍稍放心,往前缓缓加速,这个小镇周围,他是不敢多呆了。

沿路疾行,穿过几处山峰谷地,过不多时,前方一片平阔,就见到人流来去,车马辚辚

原来是已经到了一座大城。

猴子不认识城门牌楼上的字迹,只觉得人烟繁华,心情也为之一振。

心想,人多信息就灵通,或许能访到长生高人的行踪。

城门口正有着一群各色人等,排成长龙入城,还有着一些挑着担子的农夫猎户人家,面上带笑的出城,显然是已经售卖干净自家货物,多少有了些收获。

猴子看的不是这些,而是一辆马车。

马车十分豪奢宽大,车帘被掀开,里面有着阵阵娇笑传出,更有一个白衣公子哥摇着折扇探头出来,叫道:“去去,把那些泥腿子赶开,别耽搁了少爷的时间。”

“是。”旁边一众豪奴吆喝着就开始赶人,四周人等连忙恭敬让开,也不敢有人不满,更没人仗义执言。

实际上,无论哪个时代,穷人富人官人之间,都分了个三六九等,有些东西是默认的。

似白衣公子这种做法,百姓们斯空见惯了,让路的人也感觉理所当然,有些人还与有荣焉的在一旁窃窃私语。说某某家某某公子好气派,这日子好令人羡慕等等。

一群人议论羡慕着,却也有人开始不满意了。

那就是猴子。

他身上扑满了泥土,被打得肿胀的脸目此时还没有完全消肿,尤其是眼睛红肿着,青一块紫一块的。

干净发光的金毛之上,此时也沾上了一些灰尘泥土,这是在地上翻滚所导致。

偏偏最滑稽的,还是这猴子腰间围着一席灰黑相间的破布,遮住羞处,这样,更惹得众人好笑。

已经有那么一些人就在旁指指点点了。

如果是平时,猴子倒还能够忍受,但今日刚刚吃了蹩,气性愈发大了,只觉分外难忍。

等到那马车上的白衣公子拿折扇指着猴子放声大笑的时候,他就爆发了。

猴子冲上前去,一把就将白衣公子扯出车窗,在众护卫下人的惊呼声中,把对方剥成了光猪。

然后大咧咧的穿衣着裤。

他也没有别的意思,谁叫这位坐马车的公子衣物最是奢华好看呢,猴子如今正没衣衫,却是眼馋了。

这种做法,他手熟得很,以往许多次都做过,也没见惹出什么事情来。

当然,多数时候是偷取别人家院子里晒着的衣服,并不会与人冲突,但今日,他听着那公子杀猪般挣扎叫骂,心里格外恼火,一巴掌就把对方扇晕了过去,就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