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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旺睁大眼睛。

我收起枪,道:“我们得走了。”

“去哪不等刘哥了”

“我去找李金珠。”

“李金珠是谁”

“一个好朋友。老胡没有必要骗我,她一定在上面。我去找她。你可以选择留在这,或者跟着我。”

“我跟着你。”

“走”我说了一声,朝丛林深处走去。同时,脑海中迅速思考假如设计这样一座建筑,会把另外一个楼梯放在哪。

有很多种预案,我凭直觉走向第一个,失败了。

第二个,又失败了

半个小时过去,我没有找到楼梯,病情却越发严重,身上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血肉,真菌又在上面拉出粘丝。我不敢挠,奇特的刺痒让我双眼充血。

“我背你吧,张哥。”罗旺说。

“别了,”我说,“万一真传染呢。”

“我不怕。”

“别闹了,我没事。”

说话间,一直飞梭从我身旁的柱子上迅速飞过,穿过棚顶的窟窿到达上一层。

看着它消失,我忽然有了主意。

我来到柱子边,目测地面开口的直径大概有十米,柱子直径五米,刚刚飞梭路过,它的上斜面剩余的部分应该有两米半,足够一个人趴上去了。

“看他做什么”

“我们用这个上去。”我回答说。

“用它”罗旺大为吃惊。

“把你的电子手表给我。”我说。

他将信将疑地交给我。我来到圆洞边上,待飞梭由上方回来下去之后,把表调到计时模式。

我静静等待,不多时,飞梭重新回来。我按下计时按钮。

秒表飞快地跳转着,144秒后,飞梭再次钻入地下。

我把这个数字记在心里,归零秒表,等待飞梭再次钻出地面,按下按钮。目光随着飞梭而去,它消失在棚顶的刹那,我按停手表,屏幕上显示24秒。

一路上来,坛城每一层都有二十米高。飞梭通过二十米的距离用了24秒,它的速度就是83米每秒,接近汽车30迈。

它从我们脚下向上往返用了144秒,单程就是72秒,每秒83米,路程是5976米,算上误差,应该是60米。三层,它向上运动的距离还有三层。

速度,距离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我继续观察,用计时器重新检验了一下我计算的数据。同时,我也计算了飞梭向下的距离,也是三层。

也就是说,从飞梭被地面吞没之后的14秒,我跳向圆洞,正好可以落在飞梭上面。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三十迈的汽车撞到应该不致命。

我站起来,盯着洞口,“罗旺,做好准备,待会儿我说跳你就跳。”

“往哪跳”

“往洞里跳,飞梭表面有凹纹,宽度又两米五,可以抓住。”

他点了点头,离我三步站好。

洞顶落下来的红光照得这里好像地狱。

飞梭从我们面前路过,向上飞去。

我捏住手表上的计时器按钮,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说实话,我的手也在颤抖,这是一次没有退路的冒险,抓不住就是个死。

飞梭带着悠悠的风声回来。我瞪大眼睛,等它吞入地面,我按动计时按钮。

秒表飞快跳动。

1秒

2妙

3秒

4秒

5秒。我道:“快要到底了,大家做好准备”

8秒。我道:“它在向上移动,5、4、3、2、跳”

喊出跳的一刹那,我和罗旺纵身跃起,腾空在深渊之上,飞梭撞击在我们的脚上,之后我就看不见罗旺了。

我的身体前倾,趴在飞梭表面,双手扳住两个凹槽,随后剧痛从身体表面传开。这比我想象的要疼很多,我甚至怀疑自己某一处骨头断了。

我吃力地把自己翻过来,做好跳下去的准备,同时,数着层数。

在进入第二层之后我大声数道:“一、二”可我忽然意识到我犯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

飞梭做的是往返运动,在往返之前,它必须要有一个减速至停止的过程也就是说,在第二层到第三层之间它会减速,那就不是24秒。

果然,飞梭减速,在我喊完“不”的刹那,它还处于第二层的顶端,如果我喊的是“跳”,罗旺很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还好还好悬崖勒马后,这是个好消息。

飞梭继续减速,缓缓吐出第三层,到达临界点的刹那。我一跃而下,落在第三层的地面上。

本章完

正文第182章会生长的金属

我顿觉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罗旺。”我喊到。

没人回答。

“罗旺”我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人回答。

我猛然坐起,扫视四周。这是个不大的空间,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我爬回到洞边,向下看,飞梭已经消失。等它再上来,我也没看到罗旺的影子。

我拼命回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后脑勺忽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

我本能地举起手,问道:“什么人”

没人回答。

我察觉到那不是枪,试探着回过头,第一眼便认出他是掳走伊万的那个黑衣人。

他穿着黑色兽皮大氅,身材高大魁梧,苍白的皮肤和血红的眼睛跟孟加拉愤怒时极为相像。

但他五官扭曲,脸上长着好几个肉瘤,鸡蛋一样挂着,丑陋之极。他的左肩比右肩矮很多,左手拿着一个由黄金、人骨和钢铁组成的奇怪武器,锋利的尖端离我眼睛只有几厘米。

我稍稍转身,面向他,质问道:“你是谁伊万诺夫在哪”

他好像不会说话,上前一步,抬脚蹬在我前胸。

我后仰倒在洞边,感觉好像被大象踩了一脚,整个人陷入缺氧的状态。

他蹲下来,收起武器,从大氅里面掏出一捆绳子。

我瞅准机会,使出吃奶的劲儿,抬腿踹中他下巴,而后起身从他旁边穿过。

他发出一声怒吼,两步追上我,大手像钳子一样抓住我的肩膀,几乎把我骨头捏碎。

我拼命挣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