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晚九点，他才停了下来，此时，热汗已凉，程瑶动了一下身体，声音有些沙哑：“沈先生，你一共做了五次，三十万。”
黑暗中，他伏在她身上，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抽她一大嘴巴丫子
可是她仍是坚定地又说了一次，“三十万我想沈先生开银行的，不会舍不得这点钱吧，嫖女人不花钱这种事情说出去，总是不太好听”
他伏着半天没有动，而她也是
良久，他终于推开她，自己坐到了小床的边上，打开一盏灯，然后就坐在那里抽烟
此时，他仍是穿着西裤和衬衫，只是一拉就整齐了。
她的裙子被扯碎掉，跟着坐起来，走到浴室里清洗了一下。
出来时，换了一套衣服
他发现她竟然会随身带衣服
“经常遇见这种事儿，可以随时将自己收拾干净”他哑了声音，发现自己现在想将她挣死，如果她敢说是的话
程瑶开口了，“是”
沈远之手里的烟一抖，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我需要钱，谁给我钱，我就和谁上一床”程瑶将头发扎了起来，“沈远之，我不是以前的程瑶了，我没有自尊，看，如果我还有的话，怎么会陪你上一床”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所以，不要再对我有什么幻想，从被你破身开始，这身体是不是干净就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需要钱”
他摁掉了烟，“为什么需要钱你想出国”
“这个不需要你问，我只想拿到三十万”她淡淡地开口。
而他看着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程瑶，他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妻子。拿着他的钱去打发小三，处处是正室的模样，现在却是说她自己，为了钱，可以和任何男人都上一床
“和刚才那男的，也做过”他没有急着给她钱，而是又点了一支烟，睨着她。
“没有他给不起这么多”程瑶坦白得让他想掐死她。
什么叫给不起那么多。那么她现在是当他是冤大头吗
他的黑眸锁着她的，狠狠地瞪着她
程瑶冷笑了一声，“沈远之，我现在得走，如果你还想的话，得下一次”
他瞪着她，目光中有着厌恶，飞快地从衣袋里掏出支票本，写了一组数字，一百万。
“明天同样的时间，还在这儿，和我进行五次的姓交易”他带着侮辱的语言。
程瑶冷笑，“你的胃口不错，而且体力也不错，看来这些年，没有浪费掉”
她拿着钱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没有问他，为什么这儿还是她留下的样子，没有问他，为什么这里干干净净的，有着很多他的东西。
他的心情，像是和她没有关系了，就像是她说的，就像是嫖客和支女之间
程瑶走出去，一直到大门口就吐了出来她作呕
可是她需要钱，如果说和沈远之做的话，能一次十万，那么，她愿意去做。
米米在医院里的医药费还需要那么多，她留着自尊，有什么用
能去卖二百一次吗
曾经，程瑶真的，想过去卖了自己，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能值几个钱。
沈远之还真的是说对了，他现在就是一个冤大头，花钱买老女人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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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13章米米生病了
吐完，她找了一间药店，买了事后药吞下，想了想，又买了长期服用的那种
沈远之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将药吃下去。
他知道，那是什么药。
他的手指握得死紧，将手边的烟凑在唇边，狠狠地抽完，扔掉，车子绝尘而去。
程瑶走到马路上，拦了一辆车，坐上去后，她疲惫地开口，“去协和医院”
司机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家里老人住在医院啊”
程瑶轻轻地摇了下头，“不是，我女儿”
司机哦了一声，“夏天，小孩子是容易感冒的”
程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将头倚在车后座，透过车窗看着这座城市。
在这座灯城市里，她有过最辉煌，也有过最落魄，现在，就是她最落魄的时候，就是两年前，她才搬回h市，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四面楚歌。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车停车，司机看了一下表，“四十三块，给四十吧”
“谢谢”程瑶没有拒绝，现在对于她来说，三块钱就是一瓶水，她没有办法拒绝别人的好意。
下车，将手里的包拿好了，走进医院的住院部。
夜晚，医院到处都透着一抹阴森，特别是手臂果露的地方，会起一层鸡皮。
程瑶快步穿过那片过道，上了住院部的十九层。
米米就躺在那儿，身上插满了管子，住在重病监护室里。
因为米米没有保险，所以一切发生以后，程瑶措手不及，她只有二十多万，就将米米送来这里。
米米的病，如果要看好，至少二百万。
还得看后面的恢复情况程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只知道，这是一条生命，更何况，她看着米米长大，从一个小婴儿，长成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她只能，隔着玻璃看着米米，看着她微弱地呼吸，看着她忍着痛苦。
她才三岁，却得承受这样的痛苦。
程瑶站在外面，看着米米闭着眼睛，其实她每天来，也只能看看她。
她多希望，她来时，米米是醒着的，那么她就可以让米米知道，她一直在，她没有放弃她。
可是，好几天了，米米一直沉沉地睡着。
程瑶送她来，只能这样放着，因为没有，另一方面，她没有钱。
现在，她有钱了，沈远之给的一百五十万，足够前面的费用，至于后面的，程瑶发誓，就算是她真的卖不管是哪个男人，她真的会去卖的。
因为那样，她就凑够钱了，让米米活下去，也让别的几个孩子能安稳地活着。
她站了一个小时，脚有些疼，身体更是疲惫，但是她还是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