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宋头领与这少年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他们真正的计划是什么。
“大哥,花荣兄弟怎么没在还有桃花山的张立、二龙山的武松也没见人影。”
少年闻声一动不动,根本不屑于解释,而宋江则睁开双眼看向李逵。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好生喝你的酒去。”
“我要去小解。”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提着裤子,一副三急模样。
“就在这里解决,都是男人,没人笑你尺寸短小。”
宋江这句话说出,殿内空气终于露出了微笑,殿内也响起了一串串的哄笑声。
那人却红着脸说,“有人在我拉不出来,这是从小习惯,宋大哥,我只要两分钟便好。”
说罢也不等回答,脸色涨的通红,一手提着裤边,一手去开大门。
“啊”
惨叫如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中,刚刚有了笑意的空气重新颤抖起来。
熟铜棍如一支长长的标枪,穿透那头目后背,将他死死钉在大门之上,污血瞬间在地上汇成一道道小溪,随着零乱的纹路四散开来。
“弓来。”
听着少年沉喝,燕青将一把强弓并箭袋递了过去。
“萧某箭术敢称天下第二,就无人敢说天下之一,你们之中谁有疑问尽管开门试试。”
一字一句带着杀气从空气中跳进每个人耳中,少年毫不掩饰的狂暴之意,通过门上那根还在震动的熟铜棍,传递到全场每个角落。
看着如腊肉般穿在棍上尚在抽搐的身体,殿内不少眼神惊慌地看着那四扇紧闭的大门,恨不得能穿透四门逃出去,可惜脚步却如被钉住一般,再也不敢向四门移出半分。
硝烟虽然还没升起,但大战的气氛让太阳也感到不妙,迟迟不肯冒出头来,黑沉沉的铅云将整个天空遮得严严实实。
几个头领站在蓼儿洼城楼上,看着对面稀疏的人影和几杆大旗。彦崇不由感慨一声。
“真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啊”
听着这话,燕青感觉莫名其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问,只把手中的方形月牙铲握紧。
“峰兄,等会你杀到哪里,我们便跟向哪里。”
彦崇看着张横,这中年汉子今天一身皮甲,手中一对铁锤虽不如当日小萌新那对大,但透出的杀气无声诉说着往日勇猛事迹。
这时吴学究将鸟毛扇向前一指,“看来狗官是中计了,主力并不在这里,现在我们出城,一定能重创他们。”
“真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啊”
望着前面梁山泊的蓼儿洼城门,隐藏在杂草深处的蔡鋆看着身后排列整齐的攻城设备,也不由感慨一句。
已过卯时,不管太阳愿不愿意,天色依旧缓缓的亮了起来。
“大人,晨时马上就要到了,”
“让众将士准备,无论他们开不开城门,我们都碾压过去。”
一旁黄潜善抚须笑道,“肯定会开的,今天就是一场屠杀。”
蔡鋆点点头,“那些内应一并杀了,留下来我还得给他们赏钱和职位,本大爷可没这份心思,多几颗首级,想必官家脸上的笑容便会多上一些。”
果然从杂草中望去,蓼儿洼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真没料到这些贼人还真打开了城门,也可省去我们不少的力气呢。”
听到黄潜善的感慨,蔡鋆不以为然的说道。
“开不开城门效果都是一样,我们这么多重型攻城武器难道是吃素的,就这么两丈高的城墙,能济什么事。”
“大人,关将军来报,先出来的果然是董平和吴加亮所率人马,要不要放他们过去后再截住后续贼兵”
蔡鋆浑身散发着兵仙的气势,淡望一笑,伸出一根指头指向前面。
“告诉关、张二位将军、待两军接近,全力出击不留活口,这些两面三刀的贼子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听到四周成片赞叹声,蔡鋆整理了一下官服。
“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就拿这些贼人项中鲜血来染红我等这身官袍吧”
草从中响起了一阵阵大笑
“将那杆雄鹰旗打在最前面,可保你我无虞。”
听着吴加亮兴奋着发布命令,董平长出一口气,对摇着鸟毛扇的吴加亮说道。
“终于出来了,待我们过去后再返身杀回,一定将萧峰小儿碎尸万段。”
吴加亮将鸟毛扇向前一指,“对面就是关胜与张捻两位将军,半年前我就在济州
话音未落,就听对面一阵弦响,夹杂着机械运转的吼叫声。
董平手段高强,经验丰富,一闪身躲到几名手下身后,耳边响起惨叫无数,那弓箭如飞蝗一般尽情地收割着生命。
抬头一看,磨盘大的石头,将晨时刚显出那点光亮遮去,铺天盖地而来。
“狗娘养的”
第二十三章快、快、快
董平绝不是傻瓜,傻瓜不可能反了东平府活蹦乱跳到今天,还抢了一个百媚千娇的小娘来暖床。
打马回身,董平铁枪挑开几块大石,狂吼着向城门方向奔去。
“有埋伏兄弟们快撤。”
后面的士兵听到吼声又见前军惨叫声不绝于耳,顿时也阵形大乱,跟着董平向城门方向逃去。
董平回身一看,吴加亮正好被一块石头击中头部,闷哼一声撞下马来,无数双向回奔跑的脚步慌乱地踩了上去。
“撤、撤、撤。”
进城再与这些狗娘养的决一死战。
董平看到七梢炮与床弩就知道在外面野战绝无胜算,况且官军有备而来,携带重武器先声夺人,而已方被这一记闷棒打下,已呈溃败之势。
看着城门就在前面,董平刚松得一口气,眼神中突然显露出绝望之色。
大门正在慢慢关闭,自己除非胁生双翼,才可能飞进城中
南面巡逻官军们无精打彩走出帐篷,去吃早饭,蔡大人严令今天任何人不许偷懒,必须要守好自己岗位,几名哨兵骂骂咧咧拿着大饼啃了起来。
一名小兵将大饼叨在嘴里,仰头伸了个懒腰,突然嘴里停止了嚼动,那饼也脱离了牙齿控制,掉在了地上。
“张三娃,你做什么这饼脏了,还不快去洗洗。”
那叫张三娃的哨兵象是没见有人叫他,愣愣地望着天空,旁人正觉奇怪,却待追问,就见他将右手指向一处,话语中带着惊恐之声。
“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