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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闿眼见孟获即将离去,忙一同站起身来,高声说出了这番言语,而后死死盯住孟获。

果然,原本面上满是不耐之色的孟获听闻此言,登时便止住了身形,面上神情也是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孟获身为彝人,心思并不似中原人那般纷繁,原本并未想到一旦刘封取了益州便会如何,但交州士燮此人,他也是有所耳闻,深知雍闿之言多半不是虚言,如若刘封当真取了益州,并且如同对交州那般,孟获便颇有些不能接受。

“似如此,我又能如何,纵然我麾下猛将如云,为那虚无缥缈之事,也不可与刘封那数万大军硬抗,那般岂不是便宜了汝等望族豪强”

孟获自然是不会一言之下就入了雍闿设计之策,虽又重新坐下,但口中之言已然表明,其断然不会平白无故便帮助南中其他豪强出手阻击刘封。

“闿怎能如此这些时日之间,闿已然想得一计,虽因这路途遥远之缘故,有些不甚完美,但使得刘封这番计谋失算,却是绰绰有余,孟统领在这其中,并非首当其冲之责,只是必要之时予以配合便可,不知孟统领意下如何”

“有何计策,快快详细说来,若有所隐瞒,纵有精兵勇将,也不会使其白白送死”显然,孟获对于雍闿并不信任。

“孟统领且听我细细道来”雍闿此时前向俯身,在孟获耳旁低声说了起来,孟获一面听着雍闿之言,面上神情也是渐渐凝重了起来,显然,雍闿所言之事,已然使得孟获颇有些心动。

雍闿与孟获在千里之外的南中商议之事,刘封自然是并不知晓,其与徐庶一路率军离了苍梧,便直奔交趾前行,一路之上,每隔不到百里,便有一驿站可供不少兵马歇息,比之前次刘封率军自苍梧前往交趾之境况,可谓是天差地别,这期间,刘封自然免不了对徐庶的又一番夸赞。

终于,大军行了十日,便到了交趾县城外,早已得了消息的士燮与刘琦早已在城中等候刘封。

刘封将大军直接带入了与南中最近的龙编县中,见得原本那两万大军依旧是精神饱满,面色红润,在这交趾之地生活一载,并未有任何大不如前之相,刘封这才放下心来,此番前往益州,那路途之上只能容纳这三万精兵,若是再多,粮草辎重便不能跟上,不到成都,大军便会断粮,故这并非是刘封托大,而是实在无可奈何之下,才仅带领三万之数。

“此番前往益州之事,威彦老将军可曾替封守口如瓶”入夜,众人用了餐食之后各自散去,屋内只剩刘封,士燮,徐庶与刘琦四人,刘封这才开口问道,此番偷袭,最为重要便是保密之事,而此事除去刘封麾下之人外,便只有士燮一人得知,故刘封临行之前有此一问。

正文第223章漏洞第一更

“老夫虽已年过古稀,但这等事上却并不含糊,此事在交州,唯有我和犬子知晓,再者便是在那牂牁郡中为子威将军引路之人知晓。”

士燮虽说得言辞恳切,刘封听罢却是眉头登时便紧皱起来,士燮见状,尚未等刘封出言,便又言道:“子威将莫不是不信老夫老夫若是想要为难子威将军,为何要等到这时,荆州数万大军在我交趾,老夫岂敢有甚异心”

眼看士燮面上一阵愠色,刘封急忙摆手道:“威彦老将军莫要误会,封无论如何不会对老将军及老将军之子有所怀疑,只是不知老将军在南中寻了何人为我等引路”

士燮见刘封并非是对其有所怀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答道:“此人乃是南中豪强,什邡侯雍齿之后,名曰雍闿,与我交州颇有些交情,交州闭塞之时,中原消息,不少皆是自此人口中得知,且与吾有一面之缘,当得是可以托付此事之人。”

显然,士燮对于雍闿此人并无疑心,见刘封相问,顺势便将此人底细说出。

“雍闿”

刘封听闻此人,原本就紧皱着的眉头更加是拧成了一团,身侧的徐庶眼见刘封如此神情,便知此事非同小可,当即问道:“威彦老将军可否将我军底细已然告知了此人”

“这因子威将军在荆州之地颇有威名,故吾已然将子威将军之名告知了雍闿,本想使得其不敢敷衍我等,莫非有何不妥之处”

士燮眼见刘封面上神情,也是隐约意识到此事可能不该如此,但其对南中之地倒是颇为了解,南中豪强,这十数年来也多是与他地相安无事,加之其与雍闿相识日久,虽未有深交,但因雍闿先行答应了此事,故相问之时,便未曾隐瞒。

刘封原本相问之时,并未对此事有甚怀疑,南中之人,与益州素来交恶,并无往来,但听闻此人竟是雍闿,刘封心中顿时警觉起来,雍闿此人,前世刘封观看史书之时便有些许印象,此人嚣张跋扈,并数次做出了背主之事,更为重要的是,此人虽距离江东十分遥远,但却不知为何与孙权暗中过从甚密,如今教此人得了行踪,刘封心中怎能安宁

“此人怕是威彦老将军信错了,据封了解,乃一嚣张跋扈,一心只为一己私利之人,将行程托付给此人,怕是此行多半会横生枝节。”

“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子威将军在此地暂且耽搁两日,此事皆因老夫而起,老夫定寻得一可靠之人,将军更改日期之下,想来那雍闿就算有甚用心,也是无用”士燮心知刘封不会无的放矢,急忙思索如何补救此事。

“不必如此,出兵之日若是随意延后,更会引得节外生枝,好在今日我等已然知晓此事,威彦老将军不必自责,封到时自有打算,只有一事,封还要拜托老将军一二。”

刘封并未对士燮多加责备,毕竟其心中这诸多担忧皆是其推断而来,不能作为真凭实据,只略一思索,便想出如何应对此事。

“老夫已然给子威将军造成了如此困扰,又何来拜托之说,子威将军但有吩咐,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