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不就是那个曹无双嘛。玉棠,你见过那个九姑娘吗”
“见过,可不就是曹无双吗咋咋忽忽一个人,暴露狂,花痴。”
赵玉棠在厨房里忙活做菜,听得郑新民问话,又勾起了她对曹无双的反感。
“玉棠年轻,不知道九姑娘是谁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知道”
“是谁不就一个有钱没处花的暴发户嘛”
“老弟啊,我说你的记性咋这么差呢。你忘了当年的皇家超生游击队了”
“靠,是那个九姑娘我说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确实跟皇太后长得有点儿像啊。我明白了,九姑娘去了,难道是代表皇家的意思”
“就算不是代表皇家,可那是九姑娘啊。那是先皇和太后的掌上明珠。先皇虽然驾崩了,但是,皇太后还在。她的八个哥哥个个也都拿她当宝贝似的。九姑娘跟一个逃犯搅合在一起,他们能不知道最高议会能不知道你见他们谁站出来发声反对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他们默许的”
“即使不是默许的,也应该看出现在的趋势。前有抓瓦力猜,为大楚赢得大国尊严,后有夺回麦拉油田,保卫我国工人和国家财产,现在又跟abs作战,为国争光,隐隐成了民族英雄。”
“昨天,外交部发言人怎么说来着abs是国际公敌,大楚帝国将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与国际社会一道,铲除这个毒瘤。”
“对了,这个说法,跟以前不一样了。多了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这句话。难道这就是代表了官方的态度”
赵观澜没有直接回答郑新民的问话,而是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网络电视。调出了阿黛尔做的关于英雄阵线的专题片。调了一会儿,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你看画面上的这两个人,虽然很不起眼,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但是,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是谁”
“嘿嘿,你没当过兵,也难怪你不知道。这可是2个了不得的人物啊,十三叔和鲁彦。”
“御前十三侠”
“还算你聪明。那几个家伙虽然有些本事。但是,咱们大楚什么能人没有真想要抓他们,还能抓不到”
“所以,这次玉棠没把他们抓回来,就对了。虽然抓人是咱们的本分,但是,现在人家是民族英雄了,咱们把他们抓回来,关到监狱里,不就是跟整个大楚的民族感情作对真有那一天,你老郑走在大街上,都得防着别人往你身上仍臭鸡蛋。”
“再说了,就凭玉棠一个人,又怎么能把这帮狼崽子抓回来呢能让她活着回来,都是造化了。”
“爸,你不要涨敌人威风,灭自己女儿的志气。我难道就那么不堪吗”
赵玉棠嘴上说的硬,心里却是暗暗吃惊。
父亲在家里足不出户,却把形势看了个通透,果然像外界传说的那样,是兴阳官场的老狐狸啊。
不,老爸怎么会是老狐狸呢,姜还是老的辣嘛。
“另外,现在也确实不是抓他们的好时机。”
赵观澜继续分析。
“这个圣林,之所以越狱,就是为了他所谓的洗清自己的冤情。他到底是不是冤枉的,虽然有许多疑点,我们且不管。假设他是冤枉的,他就一定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他确实是冤枉的,我们监狱的做法,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他抓回来,重新关进监狱,让他继续冤枉下去。虽然当初不是我们定的罪,但是,实际上,我们是在延续这个错误,成了警察局、律政司和法院的帮凶。”
“另一个做法,是由我们来反应这个案子的疑点,把情况反馈给原判机关。但是,据我看,这也只是增加了一次公文旅行而已,不会起什么作用。我们不仅没有能力改变判决结果,还直接站在了那几家的对立面上。”
“如果我们没有抓回来他们,他们就有机会查清陷害他们的幕后凶手,我们也就不用得罪他们了。”
“照你的意思,我们就得一直等下去了”
“不能等,人毕竟是从我们手里跑出去的,我们如果不抓,不是我们失职吗”
“那就是还要抓了”
“你能抓回来吗“
郑新民不语。
“抓不回来也要抓。”
“对,抓不回来也要抓。所以,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抓人的。”
“我们没有权力改变判决,我们也不改变判决。但是,我们监狱也是有侦察权的。我不负责给圣林翻案,但是,我抓我的逃犯总还是可以的吧这一点,谁也不敢说什么。”
“我抓逃犯,就要对逃犯的社会关系、作案时间、地点、受害者等元素进行梳理、调查、核实、从中发现罪犯逃匿的有关线索。尤其是当初的受害者和证人等,更要进行提醒和保护,防止逃犯前来报复。”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新的证据,证明这确实是个冤案,嘿嘿,那就别怪我们监狱了。到时候,不仅可以狠狠地打他们的脸,我们还可以立下大功一件啊。”
“高啊,老兄,实在是高啊。对对,就照你这个法子办。玉棠,听到了吗此事就还由你负责。好好干,办成了,叔叔给你请功。发财吗,不大可能,但是,升官儿,却是一定的。”
“郑叔叔,这主意我爸的,可没有你什么事儿。”
“死丫头。说什么呢你爸现在没权了,顶多算是个军师,我是当权派,要不是我从善如流,你也干不成。快点儿把你爸偷偷藏的好酒给我翻出来,否则,我就利用职权,把这个好差事给别人。”
“好了,我就去拿酒。看你那样,连吓唬人都不会。”
赵玉棠嘟囔一句,转身去找酒。
“连个小孩子都唬不住,我做人真有那么失败吗”
郑新民看着赵观澜,神情有些委屈。
“吓唬小孩子没意思,要吓,你就好好吓吓冯四海、封天伦和刘北驰,那几个孙子,整天的不务正业,就知道脑袋削个尖儿往上爬。”
“兴阳的司法界,这几年,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也该正本清源了。”
“是啊,一到外地开会,别人就指指点点的,笑话咱们兴阳。连咱们监狱都跟着背黑锅。这回警察总局来抽查案子,据说对兴阳的印象就很不好。昨天开会遇到冯四海,脸长的跟个苦瓜似的。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个冯四海啊,以前在部队时,是我的手下。那时候,还是个很不错的人,正派上进。没想到,现在这官儿当的越来越大,做人倒是不会做了。”
“我曾经劝过他几次,表面上他给我面子,不说什么。但那样子,显然就是敷衍我。算了,自己路自己走,我也尽到提醒责任了,听不听,就在他自己了。”
酒菜齐备,于是就开喝。
赵玉棠是赌场老将,酒场上也不是弱者。赵观澜本来不善酒,郑新民倒是酒场英豪,于是这陪酒的任务,就主要由赵玉棠承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