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试验成功,各项试验指标符合参数要求。我已经把明天下午4点的气象参数编入控制程序,自动驾驶、地形匹配,自动空投各个子系统的整合已经完毕,电脑模拟运行正常。
攻击监控系统的位子已经确定,在一棵大树旁边。攻击网络的程序已经准备完毕,攻击电网的程序已经准备完毕。切断市话通讯的地点也已经确定。现在,就差攻击设备了。”
“所有东西我们都带来了。一样也不缺。”
凡奇轻松道。
“我已经在租赁公司联系好了,租了一台吊车,两台大货,明天下午提货。不过,吊车由租赁公司出司机,我想自己开,可租赁公司死活不干。”
“没关系,到时候,把司机处理一下就行了。”
“吊斗已经定做完成,一公分厚的钢板,微冲的子弹穿不透。货款已经结算,定在明天上午提货。
一监狱的对讲频率没有变化,原来的语音合成系统可以正常使用。”
“好,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今晚最后确认一遍准备情况,明天准时行动。飞虎,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多多,给圣老大信,一切按原计划执行。”
战飞虎去搬东西,凡奇拿出几个手包,给钱多多和战飞虎一人一个,剩下两个,扔进了自己开来的车里和原来停在院里的一台白色车里。
那台车,就是为圣林准备的。
包里,是塔玛拉为他们准备的身份证件,还有钱、逃亡路线,以及沿途火车、公路、水路、航空等交通资料。又拿出一个大包,扔进白车里,那是为圣林准备的衣服、食品等。
钱多多在电脑上敲击了一会儿,给圣林去邮件:生意谈妥,客人到齐。按算命先生选定日子,准时开张。欢迎准时惠顾。”
邮件的末尾,是两把交叉的利剑图案,图案下方,是英雄阵线楚语拼音字母的缩写:yxzx。
圣林从库房深处的大堆布料中掏出“肥猫”,打开浏览,仔细看了钱多多来的邮件,知道凡奇他们已到,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就回了一封邮件:“请柬收到,准时光顾,不再联系。”
然后,把“肥猫”放到窗户跟前,打开窗户,按下自毁按钮,就见“肥猫”开始变形,从几个插孔里冒出几缕白烟,然后逐渐融化,最后变成了一个薄薄的塑料饼。
圣林把塑料饼掰成几块,扔到了垃圾桶里,这些垃圾,收工前,勤杂会收拾起来,送到监区的垃圾箱里。
明天一早,生活卫生处的垃圾车会把这些垃圾送到填埋场去,饮料瓶、纸板、废铁这些有用的东西,会被拾荒者捡取,象这个没什么回收价值的塑料饼,则会被不断送来的垃圾掩埋在地下。
现在,找圣林算命的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不过,三天两头还是有人光顾,只是现在来的人,都是一些高端客户,有的甚至是从邻省罗江前来。
高端客户,出手自然大方些,不象一监狱的有些警察和家属,比较抠门,有的甚至趁机占便宜,免费算命。
对于这些连算命都蹭的人,圣林也有办法对付。开始给说几件事实后,剩下的,就是胡说八道,应付了事。
来人打赏的现金,圣林全都上交了。留下的,就是烟和一些食品。自己用不了,就给大伙儿分了。不过,自己的工具箱里,始终还都留了一些。
他拿出一瓶酒,一些熟食品,准备晚上带回号里,和汤文静、王景山喝一顿,算是告别。
尽管已经知道王景山是别人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但相处了这么久,在一个槽吃了这么长时间的饭,还是有感情的。当然,主要的原因是,他要和汤文静告别。
从看守所到监狱,两人相处一直不错。虽然汤文静是黑老大出身,但在为人处世上,要比许多人真诚的多。现在要分别了,圣林还真有些舍不得。
况且,黑老大是以前的事儿了,现在,两人的身份一样,都是一名犯人。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在一起相处久了,就会产生亲近感,互相依赖、彼此接纳,形成一个群体,进而由一个群体,变成一定程度上的命运共同体。
无论法外法内,好人坏人,都是如此。
从生产区到生活区,要经过二门。犯人们收工通过时,是要搜身检查的,目的是防止犯人把一些危险品、违禁品带进号里。
以前有直属队时,由直属队的犯人搜身。直属队取消后,就由看守队的门岗和巡警队的人搜身了。
无论什么事儿,干得久了,都会让人感到单调,乏味,况且对七八千个犯人挨个搜身,实在也不是个轻松的事儿。于是,例行公事、应付差事的事儿就难免生了。从开始的逐个搜身,到最后就抽查了。
抽查就有讲究了,抽查谁,不抽查谁,就要看搜身者的心情了。
顺眼的,不搜身,搜了,在几个部位拍打两下,把包捏两下,就不开包检查了。
就算开了包,也不仔细看,即使有什么违禁品,也就过关了。
不顺眼的,仔仔细细地搜,即使是几本有美人头的杂志,给你没收了,也属正常。
圣林是一监狱的名人,看守队的警察和巡警队的协警们,大多找圣林算过命。有时值班时,没有烟了,或者是饿了,还找圣林要点儿。
因为圣林有钱,又能够靠算命捞点外快,这些东西,自然不缺。圣林又大方,他们每次都不会空手回去。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在监狱里,也免不了这样的生态。
因而,圣林就成了免于搜身的对象。别说是一瓶酒,就算是个炸弹,他也能顺利地带进号里。
在监狱里,尤其是象“强奸大队”这样的穷监区,犯人喝酒都不是常态。
除了价格奇高外,主要是进货的渠道困难。能弄到酒的犯人,只是极少数。
白酒无色透明,可以伪装成水。但不是无味,对于绝大多数不喝酒的犯人而言,空气中散的酒精味儿,是很敏感的。所以,在号里喝酒,基本上就瞒不了其他犯人。
如果有人举报,警察来了,不用酒精测试仪,只要哈口气,就一抓一个准儿,。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冤枉的。
喝酒属于严重违纪行为,自己受处罚了,还不要紧。最怕追查酒的来源,这就要牵连出提供酒的警察和工人了。如此一来,后果就严重的多了。所以,敢在监狱了喝酒的犯人,基本上都是对自己的人缘儿有信心的人。
圣林的人缘儿很好,汤文静的人缘儿也不错,王景山站小岗,经常得罪人。加上许多人怀疑他是政府的耳目,所以人缘儿不好。
但是,因为是跟圣林和汤文静一槽儿吃饭,看在他们两人的面子上,也不会特意去举报他,算是跟着圣林和汤文静借光了。
所以,这一顿酒,喝得平安无事。
一般情况下,犯人出监或者转监时,都会把自己的个人物品处理一下。愿意带走的,可以带走。愿意给人的,可以给人。
圣林的账上还有一百来万金币,衣物、日用品、茶叶、烟等个人物品,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