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目光已从进军的将士身上转向马飞和流苏。
“想了,想了”被众人看着,马飞很是尴尬地说道:“莫要如此”
“哼”冲他皱了皱小鼻子,流苏松开手臂,拉着马飞的手说道:“牵着手总没什么”
被流苏牵着,马飞跟她一同钻过人群,往她住处去了。
领着队伍回返的袁旭,看到俩人在路边的一幕,微微一笑。
此情此景他倒不觉着什么。
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他经常在公路边、车站外、公园内看到比流苏和马飞更加火爆的场面。
只是这个时代的人,还很难适应俩人当众亲热。
“叔父而今是越来越不像个样子。”马义小声说道:“当街与姑娘家搂抱,如何使得”
袁旭看向他:“见到念儿,你也好不到哪去”
被袁旭戳穿心思,马义脸一红:“念儿姑娘看不上某,公子莫要取笑”
“非是看不上”袁旭说道:“念儿出身卑微,你又是个将军,她怎敢太过亲近”
“某并不嫌她出身卑微”
“你敢嫌”笑着瞪了他一眼,袁旭说道:“那是某家妹子,待某回到蓬莱,请母亲收她为义女,你二人便是般配。”
“可念儿姑娘好似根本不喜欢某。”马义摇头:“近来想想,着实心烦。”
袁旭微微一笑,没再言语。
蓬莱岛上招募许多女子,袁旭并未为将军们婚配。
招募女子虽有面容娇美者,毕竟出身卑微,与蓬莱诸位将军也是不甚般配。
袁旭更希望他们都能找到与之般配的女子。
大军入城之后开赴军营,袁旭则与田丰、众将军返回官府。
与马飞手牵着手,流苏一阵飞跑,到了她住处门外。
两名夜刺听见大门被人推开,赶忙迎了上来。
见马飞和流苏回来,二人齐齐行礼:“将军,流苏姑娘”
“两位可否帮个忙”冲着两名夜刺甜甜一笑,流苏问道。
在此处照应了数日,见她笑容满面,两名夜刺顿时觉着不好
流苏古灵精怪,越是笑的灿烂,鬼主意越多。
照应她的这些日子,两个夜刺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姑娘若不是要我二人上树捕鸣蝉,或为姑娘掏鸟窝”一个夜刺为难地说道:“还有”
“都不是”打断了他,流苏说道:“烦劳两位为我二人备些酒菜,我陪大叔好生说说话儿”
俩人闻言松了口气,赶忙应了。
他们正要往烧火的屋子跑,流苏喊道:“不用你二人做饭,去街市买”
让他们上街买菜,总好过整日想着法子要他们上树、蹿房、掏耗子洞强。
两个夜刺想也没想,跑出了院子。
看着他们几乎夺路而逃的背影,马飞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着他们了”
“没怎么啊”流苏满脸无辜地说道:“他们在此处住的可欢喜了每日都能上树、爬房顶,时而还可以掏耗子洞。宅子里的鸣蝉、小鸟和耗子,都快被他们抓光了”
马飞顿时满头黑线。
安排两名夜刺前来,是为了保护流苏。
没想到她竟想着法子折腾,难怪两名夜刺出门时,像是逃出魔窟般毫不迟疑
马飞与流苏回到宅子,两名夜刺出门为他二人备办酒菜。
袁旭此时也已回到官府。
官府后园厢房,袁旭坐在上首,田丰与他相向而坐。
“曹操撤军,整兵秣马,我等也不可闲着。”袁旭说道:“长兄与三兄已是打到眼红,某欲从中斡旋只怕难能。而今长兄又投了曹操,三兄更是不可能与之和好。”
“曹操所欲,无非分而伐之。”田丰叹道:“若是众公子未有相互攻伐,河北虽是胜不得曹操,他却也难以进入河北”
袁旭没有吭声。
与邺城彻底决裂之前,他何尝没有受过袁熙、袁尚的构陷和谋害
只因袁绍彼时尚且活着,他才未加以反击,至少没有给俩人以致命的打击
待到袁绍离世,河北已破败不堪。
袁旭当时完全可以占据河北。
只因袁熙、袁尚势力根深蒂固,若要清除必将耗费极大心力。
曹操可不会给他机会,让他清除异己,而后图谋发展再夺中原。
盘踞蓬莱,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公子有何打算”田丰问道。
“掘子营投效于某,我等日后攻伐更是得心应手”袁旭说道:“徐州一地,除减免赋税拓展商路,令董公把持徐州商业。一应货物往来,均须董公从中调拨。赋税可免,利润我等却是要的否则如何养两万大军,又如何为大军整备兵甲”
“公子说的是”田丰说道:“免去赋税,将收益转嫁于经商所得,百姓感念公子好处,所得却是比收取赋税更丰。”
“虽无战事,我等却不可闲着。”袁旭说道:“天海营将士须严加操练,配备兵甲。夜刺、风影,更应配属新式装备”
第617章替代长弓
徐州城内,夜刺军营。
在流苏住处逗留几日,马飞忙于操练夜刺。
夜刺的操练极其隐秘,莫说军营外的人不可能看见,就连天海营将士,也都不知他们在练些什么。
袁旭带着几名卫士来到夜刺军营。
守在营外的两名夜刺见状,赶忙行礼。
点了下头,袁旭问道:“马飞可在营内”
“马将军数日之前已是回返,此时正在营中”
进入军营,袁旭也不往营房去,带着卫士直奔操练场。
天海营驻扎的军营,校场宽阔,足可以点兵。
夜刺、风影由于人少,军营内只有操练场,并无校场。
远远的,袁旭看见马飞叉腰站在操练场上,夜刺将士则正在场地上借助器具进行训练。
“将军,公子来了”马飞身旁的夜刺看见袁旭,小声说道。
回头看去,果然见到袁旭来了,马飞赶忙迎上。
“公子”
马飞抱拳行礼,袁旭却朝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舍下你的小流苏,回到军营可觉着心底空落落的”
老脸一红,马飞说道:“公子说笑,男儿丈夫当以大业为重,怎可儿女情长。”
“嘴硬”袁旭笑道:“见了流苏,当即魂不守舍,还说不可儿女情长”
马飞红着脸没有言语。
才会徐州那日,流苏在街道上将他抱住,定是被袁旭看了个正着。
“儿女情长也没什么”看着操练的夜刺,袁旭说道:“你也老大不小,当成个家某觉着流苏不错,你往幽州她也尾随。若是无他,只怕你我已无重逢之日”
“某欠她的。”马飞应道。
“这种念头可有不得”袁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