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鄂木斯克城上俄军指挥官米丘林上校悲愤地说道。
就在这时候东方的地平线上一抹朝霞逐渐亮起,翠绿色的西伯利亚大平原从黑夜中醒来,蜿蜒的额尔齐斯河在朝霞中逐渐清晰起来,同样清晰起来的还有河面上那仿佛无穷无尽般缓缓而来的木筏,城堡的塔楼上告警的钟声立刻敲响,守卫这座城堡的五千俄军带着惊恐从他们的营房冲出,在城堡的墙壁上混乱地奔跑着准备自己的武器。
米丘林上校深吸一口气,很显然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这就结束了。
这些木筏迅靠岸,紧接着大批明军开始登岸,不过俄军可没胆量出去,因为就在同时南北两路明军骑兵也到达,在这些骑兵保护下,明军步兵迅在岸边建立起营地,而部分木筏则在河面连接起来形成浮桥和简易的码头,两座军营左右夹河而立,到下午的时候,明军的火炮就已经开始登岸了,尤其是那些四寸重型野战炮甚至直接在明军营垒中就架起来,将炮口对准了十里外的鄂木斯克城。
“开炮,跟他们打个招呼”
周兴高傲地说道。
“开炮”
他身旁的军属重炮旅重型野战炮一营营长吼道。
通过炮队镜测算好了各种射击参数的十八门四寸重型野战炮骤然出怒吼,一枚枚五十斤重的炮弹呼啸着划破天空,瞬间就在鄂木斯克城墙上炸开一团团烈焰,火光中俄国人精心构筑的城堡片片被撕碎,同样被撕碎的还有俄军士兵的身体。
“不错,先打一个基数”
看着城墙上俄军那惊慌失措的身影,周兴满意地说。
这叫下马威,先用狂暴的火力撕碎俄军的信心,奔波数百里的明军不休整几天是不可能起进攻的,每天例行公事地轰上一个基数的炮弹,反正他这里又不缺炮弹,明军的后勤基地在曳河府的府城,也就是塞米伊,那里有公路直通龙城,同样那里的木筏制造基地可以源源不断生产出木筏,然后顺流而下放过来,这套运输系统保证三个旅的作战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那十八门重炮继续不停地出怒吼,装填棉火药的四寸炮弹继续不停飞向鄂木斯克。
倒霉的米丘林上校和他部下士兵,在炮弹的爆炸声中颤抖着看着他们的要塞被轰碎,看着他们同伴的身体被轰碎,那恐怖的巨响就仿佛雷霆般折磨着他们的神经,他们的一切都在粉碎,他们的勇气也同样在粉碎,所有俄军不论军官还是士兵,都抱着头蜷缩在藏身处,忍受着仿佛永无止境般的摧残,此时的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开疆拓土的雄心,对沙皇的忠诚,还有对上帝的信念都在炮声中烟消云散了。
他们此时能做的,只有祈求这噩梦能够结束。
好在半小时后,他们的噩梦终于结束了,七百二十枚四寸炮弹全部倾泻在了鄂木斯克城,将这座不大的城堡轰得满目疮痍,就在明军伴着晚霞开始享用他们的晚餐时,行尸走肉般的俄军只能在清理死尸中渡过。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五天里同样的炮击每天不断,三千六百枚炮弹最终将鄂木斯克城变成了一片废墟,当五天后明军起进攻时候还能拿起武器抵抗的俄军不足原来的一半。
“这才叫霸气”
周兴看着远处正在冲进鄂木斯克城废墟的明军说道。
不过剩下的战斗也没有那么简单,这时候明军对待俘虏的处置都已经尽人皆知了,残余的俄军很清楚投降的结果只有做奴隶了却残生,所以他们在鄂木斯克城的废墟中进行了顽强抵抗,尤其是俄国人的凶悍在这里得到了尽情展现,那些残垣断壁间,残余的俄军士兵不断向明军射出仇恨的子弹,甚至还有人高喊着口号挺着刺刀进行肉搏。
当然,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很快现残余俄军依然有一定威胁性的周兴,便下令明军暂时撤出,然后毫不客气地打出了du气弹,当黄绿色毒雾吞噬了鄂木斯克城的废墟后,戴着防毒面具的明军再次冲了进去。
剩下就没什么悬念了。
仅仅不到三个小时后,所有俄军士兵都变成死尸被抛入曳河。
这座俄国在西伯利亚平原上最东端的要塞落入明军掌握,很快大批哈萨克劳工被送到,然后开始重新修复要塞,与此同时明军兵分两路,骑兵向西杀向四百里外的彼得罗巴甫尔,而步兵或者说车载步兵旅沿着曳河继续向着下游漂流,他们的目标是曳河与托博尔河交汇处的托博尔斯克,那里是俄国西伯利亚总督府驻地,从那里沿着托博尔河逆流而上可以直抵秋明。
不过那是明年要做的。
因为明军必须等待曳河城的造船厂为他们造出柴油机的内河运输船,而这些运输船在冬天到来前是不可能建成,西伯利亚的冬天将阻挡所有军事行动,明军第一阶段的进攻计划就是托博尔斯克和彼得罗巴甫尔,当夺取这两座城市后便转入休整等待冬天的冰雪。
然后一直到明年额尔齐斯河开河后,再乘坐着柴油机的内河运输船向秋明进攻,同时骑兵继续向西进攻库尔干,由秋明到库尔干不过三百里,而且还有伊塞特河可以通航,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保证物资供应。
接下来就是乌拉尔山了。
但那是第三年的作战计划。
这片土地实在太广袤了,真就如同瀚海一般,杨丰虽然狂但可不疯,在没有铁路支撑的情况下奢望一鼓作气拿下这片土地,那么结果只能让自己的远征军葬身这片绿色的瀚海,一步步分阶段来才是正理,三年时间虽然有些漫长,但却是最保险的,三年后他的大军将正式推进到亚欧两洲的分界线。8
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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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一章人民战争
土库曼巴希。
或者它现在的名字克拉斯诺沃茨克。
此时这座刚刚建成不足五年的港口一片繁忙,作为俄罗斯帝国在中亚战略的最主要支撑,每天不断有各类船只从遥远的伏尔加河上驶来,满载中亚u斯林急需的各种武器弹药。然后被他们装上骆驼和马车,穿过茫茫草原和沙漠运输到各自的部落,以此他们完成自己的武装,准备抵御东方恶龙的侵蚀,来自希瓦,布哈拉甚至遥远浩罕的zhen主勇士,每天都在这里翘首以待,等着接收遥远莫斯科那位沙皇陛下的恩赐。
他不是异教徒。
他不是卡菲勒。
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完美解决。
包括奥斯曼帝国皇帝,逊尼什叶两派的大批长老,还有君士坦丁,耶路撒冷两大牧首已经在伊斯坦布尔共同发布了和解令,重新对东正教和yi斯兰教进行了解释,互相不再视对方为异教徒而是信仰同一个神灵的不同先知流传下来的支派兄弟,甚至就连什叶派和逊尼派之间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可以说困扰两大宗教千年,一直到原本史上现代也没能解决的千古难题,就这样得到了解决。
当然,是被逼的。
被圣教和在圣教旗帜下的明军给逼得。
这里面就属什叶派最弱,可以说朝不保夕,虽然侯赛因以委曲求全的方式获得了苟延残喘,但谁都明白波斯之所以还没被明军吞并,那只是因为他足够卑躬屈膝。而一只狼是肯定不会因为一只羊给自己丫子就放过一顿美餐的,什么时候照着脖子来上一口那只是取决于狼什么时候饿了。所以什叶派只能抱逊尼派或者说奥斯曼帝国大tui,话说除了四分五裂一盘散沙的印度,这时候穆si林也就还剩下他们这对难兄难弟了,再互相捅刀子那就只能说是脑袋被驴踢了。
而同样的道理,穆si林们也只能选择上帝这个大tui。
毕竟他们别无选择。
虽然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