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念着,老子是人民警察,正在捉鬼。又想了一下不对,警察怎么能相信有鬼神。又念叨我是人民警察,正在办案。念着念着那紧张的心就平静了下来,真的像是在办案一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心里化妆,虽然粗糙,但是还挺有效的。就像是城管的哥们在办案时心里默念着老子是黑社会一样的道理。
这是一个客厅,靠里墙的位置摆了一张八仙桌,还有两把椅子,其余的就没有了。同样给我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飞镜已经打开一扇门走向了里屋,小声的招呼我进去。
这房子虽然给人感觉空旷,但是毕竟也是房间。我听到飞镜叫我之后,两步就跨了进去里屋,印入眼帘的同样有一张八仙桌还有两把椅子,飞镜此时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看着房间原本应该放床的地方。
为什么说应该放床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放的并不是床,而是一口棺材,很大的棺材,更奇怪的是,这棺材边上还放着一个化妆镜。
飞镜倒是平静的很,看到我一动不动的看着棺材,淡淡一笑道“这应该是主人的卧室。”。
我心中十万的祖宗八代横扫而过,谁会睡在棺材里,有病不成。
忽然,吱嘎一声在棺材中传来,就像是有人在用什么利器在划里面的木板一样。
飞镜一惊,滕的一下就在椅子上跳了下来,眼神如电一般瞪着那口木棺。
第十章养鬼人下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飞镜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很犀利,叫人忍不住有一种安全的感觉。
他看看我,意思是让我到他的身子后面。虽然我是人民警察,凡是都应该冲在人民群众的前面,但是一来这里现在没有人民,二来我也知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所以就理所当然的躲到了飞镜的身后,想看看这个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一步窜到了飞镜后面,他也是一愣。我想应该也想不到我会有这般利索的身手吧。
棺材里继续传来吱嘎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持续时间很长。我越听浑身越凉,总觉得这声音像是郭德纲说的相声那样藏獒在挠门一般。难道里面有一只狼狗,我心中疑道。
飞镜沉声道:“这是人的指甲在挠木板的声音。”。
我在后面听不出飞镜是什么想法。
问道:,“你想怎样,把那家伙拖出来打一顿别忘了,这是人家的宅子,到时候法院也不向着你。我的职业生涯就会因为你的举动而受到牵连的。”。
我真的很佩服自己此时竟然还会有说笑的心情。
飞镜没有理我,而是慢慢的接近棺材。
忽然,那声音停止了。
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那是极度的安静。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虽然是白天,但是我还是被这房间的古怪气氛吓得几乎不敢喘息。
那声音停止后大约十秒钟的时间,很忽然的一阵女人笑声传来,接着一个阴阴的声音道:“姥姥,我给你梳头。姥姥,我给你梳头”。
那声音一直持续着,像是复读机一样。我倒不是很害怕,因为现在毕竟是白天。可是我总是感觉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很快,我就想起了王伯给我讲的那个故事。那个疯了的齐丽娟。难道,里面的人就是当年的齐丽娟我心中觉得应该有这种可能。
飞镜在身边真的叫人很壮胆。只见他根本无视那诡异的声音,径直走到棺材前方,有一只手按在棺材板上,用力一推,那足有百斤重的棺材盖就被他推开来有二十个公分。
我还没来得及把崇拜的话说出口,猛然间一个干瘦的手掌在棺材中伸了出来,一下就抓住了飞镜的手腕。那速度快的让人几乎就是眼前一白,那手掌就已经弹了出来。
“小心”这两个字我脱口而出。
令我惊讶的是飞镜不止没有抽手,左手竟然还飞快的一个旋转,原本被握住的腕子就摆脱了出来,但是更令我惊讶的是,这小子竟然反手一抓,就把那干瘦的手掌抓到了手中。从那被他抓住的那人伸开的手指来看,我丝毫不怀疑他这一抓的力度。
说来啰嗦,却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只见飞镜大屁股一扭,就硬生生的把棺材里的主拖了出来。
什么叫霸气,从飞镜现在的表现就看的出来。管你是人是鬼,都给你拉出来再说。那棺材盖子也被带的翻到了地上。这是何等的力度,如果是我绝对不可能做到。
我想,飞镜那只手臂,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力抵千斤了。
说实话,我在旁边看的都有一些激动起来,不为别的,就为飞镜这毫无畏惧的胆量,还有那深不可测的身手。
在棺材中拖出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或许真实年龄会更大一些。
那女子被他拖出棺材后像是傻了一样。飞镜放开手后她就蜷缩在墙角里,嘴里喊道“鬼,鬼”的话。
这他娘的真是鬼喊捉鬼。
我仔细一看,就发现这女子原来就是刚才窗户后面的疯女人。我俩从第一眼看到她,再到飞镜把她从棺材里拖出来,中间绝对不超过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她躲到棺材里干什么
女人还是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咕哝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飞镜跳上一边的化妆台,向着棺材里面看去。道:“这里还有一个”。
说着他就跳进了棺材里弯下身子,不知在干什么。因为他太矮,而这个棺材又太大,所以我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飞镜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襁褓。而此时那女子忽然冲过来抢过飞镜手中的襁褓,护在怀中,又缩到墙角那边去。
飞镜并没有阻拦,看到我疑惑的眼神,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道:“里面是一个婴儿的尸体,已经变成干尸了。应该是这个女人的孩子。”。
我听后向着女子看去,只见她正温柔地抱着手中的婴儿尸体,放在怀中,那动作就像普通的妈妈在哄自己的孩子睡觉一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