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冯甜解释说,“不过,它被炼成鬼王,智商足够,肯定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九婴鬼王诡异莫测,手段阴毒,我必须对您的安全负责”元格还是个死心眼,挡着不让,把那小鬼急得吱吱乱叫,看着元格眼睛里就渐渐露出凶光。
照这么发展下去,再打起来,那可真就要拼命了。
得,不让它过来,我过去得了。
站起来,把手里的瓜子放下,正准备过去呢,忽听门外传来一片惊呼惨叫,门口聚着那些蛊惑仔忽啦啦倒了一大片,一道黄影如同旋风般排开众人冲了进来,落到大堂中央,立刻怒吼一声,“乖徒弟别怕,师傅来了”
我定睛一看,险些没忍住叫一声好。
只见来得这位头戴五方观,身披杏黄八卦服,背上挂宝剑,腰里别令旗,左手拿一面黑黝黝沉甸甸的金属罗盘,右手持一颗碗口大的铜铃,往地中间一站,脚踏禹步踩七星,手托法器掐咒诀,端得是威风凛凛煞气腾腾,好一个道家高手。
来得这一位正是黄龙观观主,道教协会副会长,东南法师执牛耳者,田定一。
榜样啊,看到没有,别管能不能打,这一个亮相就是满满的高人范儿,必须得给他的形象设计师点个赞
“师傅,我没事儿”元格挥手,“苏主任和冯小姐也在这边”
田定一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先看了看元格,又看了看杨羽墨,然后看了看我和冯甜,“都没事儿就好,徒弟退下,这里交给我就行了,这九婴鬼王闻名多年,这回倒要见一见真章,看看是什么水平”说完一转身,往九婴鬼王身上一瞧,却立时失声惊叫了出来。
1563第1563章诉冤
“徒弟,这是你打的不错啊都给打成半身不遂了。”
田定一也不动手了,过去围着小鬼转圈,啧啧称赞。
“这九婴鬼王厉害就厉害在它护身的阴毒之气,藏匿身形,保护本体,伤人于无形,阴毒之气被打散,那一身的本事也就只剩下三成,释放的鬼头咬人都咬不太动。徒弟啊,不愧为师这么看重你,连这种传说中的最强小鬼都能打到扑街,你完全可以承我衣钵,还去继承什么家财,还是回来跟我出家当道士,到时候整个黄龙观都是你的,不比你家那点财产多得多”
杨羽墨忍无可忍,“师傅,你这也太偏心了,一句话也不问我,我也是你徒弟哎,我还是你最小的徒弟呢。”
田定一呆了一呆,转头先对我说:“苏主任,冯小姐,您二位没事儿吧,我们羽墨虽然嘴碎了点,但办事儿还算利索”
杨羽墨跳脚道:“师傅,你就不能关心下我,我才是第一个撞上九婴鬼王的”
田定一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也挺有长劲嘛,没有给你师兄拖后腿,也没让九婴鬼王咬死,我很欣慰”
杨羽墨大怒:“爸,你太过份了,我是不是你亲生女儿”
我一听,八卦之火登时熊熊燃烧。
杨羽墨居然管田定一叫爸,可她不姓田啊这里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密
“就因为你是我亲生女儿,我才不担心你嘛。”田定一摊手道,“真要有危险,你肯定第一个开溜,不像元格死脑筋,就知道一门心思往上冲”
我就插了一句,虽然我知道插话很不是时候,但就是忍不住,“田会长,杨道友是你女儿啊,亲生的”
“元配亲生。”田定一回了一句,然后才解释,“她是跟的母亲姓。早年她母亲嫌弃我是个道士,怕说出去别人笑话羽墨,所以就带着她独自过,自称丈夫已经死了,后来直到她过世,羽墨才过来跟的我。”
靠,田定一这老婆可也够奇怪的了,既然嫌弃田定一是道士,那早干什么去了,孩子都生了才想起来嫌弃,这也未免太晚了。
不过,这是人家私事儿,跟我没有关系,既然没有什么家庭伦理剧式的八卦情节,我也没心思打听,立刻转移话题,“这小鬼不是想跟我们斗,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让它过来说说吧,刚才元道友一直拦着不让它过来。”
“这种小鬼,哪怕炼成鬼王,也不会说话,它能说什么”
田定一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让元格把小鬼放过来,他往我身边一站,亲自负责保卫工作。
小鬼总算是过来了。
到了我三米远的地方,就又停下了,接着开始哆嗦,一边哆嗦一边张嘴哇哇往外吐。
我就不爽了,它这是什么意思看到我就想吐吗
正准备发火呢,仔细一看,它吐出来的不是秽物,而是一团团的绿光,落到地面,就铺陈开,变成了一张张绿莹莹的纸,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抬头标题的字最大,而且就一个。
冤
靠,这是来告状的
它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也不管审案子这事
儿啊。
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没忍住好奇,就着往下看。
这一看下去,不仅我,在场所有人都怒了。
纸上写的是小鬼被炼成鬼之前的遭遇。
按理说,这种小鬼生前都是婴儿,不可能记得死前的遭遇。
这只小鬼却有些特殊,原是个泰国的正宗和尚,死后转生到这么一家,天生开慧,号称灵胎,要是顺利的话,长大一些就会被寺庙找到,然后继续学佛法修行。
可是,没等它以前修行的寺庙找来呢,就先被别人发现了,杀了它这一世的父母,将它劫走杀死,再以种种残忍手法炼制,配以其他婴儿,最终炼成了这怨气冲天的九婴鬼王。
这纸上把炼制过程和方法写得特详细,我看了直反胃,特变态特,比唯主至真有过之无不及,尤其是为了炼制这九婴鬼王,杀了诸多无辜的婴儿,罪行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