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这儿刚一想到他的名字,他喊着口号跳出来了,等念完了才发觉事情不对劲,“我靠,你喊我干什么你说过以来没事儿不会随便骚扰我的我,我跟你拼了我”说着话,张牙舞爪向我扑来。
我一抬手把他按在地,“别激动,别激动,我这有事儿向你咨询,你看看前面屋子里那货,认识他不他刚才说要把我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是不是跟你们地狱挺熟的”
驴子恶魔呆了呆,扭头往房子里看了一眼,不由得惊咦了一声,扭了扭身子,从我手底下挣扎出来,嗖嗖奔着屋子里那货过去,结果刚飞了没多远,镰刀刷地一下把他给砍成了两半
我不由大吃一惊,这驴子恶魔的投影分身不是只有我能看到碰到吗怎么被一刀给砍了
赶紧又念他的名字,驴子恶魔喊着口号重新出现,喊完了之后立刻像我一样趴地不敢起来了,低声说“你怎么惹这种狠角色了,这家伙是变态的”
我不由有些惊喜,“你认识它快说说它是什么情况养你还是有些用处的嘛”
驴子恶魔翻着白眼说“什么叫养我你什么养过我了做为一个恶魔,我必须得申明,你这句话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跟我解除联系吧,我马告诉你这家伙的全部情况,包括它的弱点,只要知道了它的弱点,干掉它是小菜一碟”
我冷冷地说“我们签合同的,你别在那里扯谎了,我能感应到,说实话吧再在那里废话,我可不客气了”
驴子恶魔立刻说“我不认识它,不过只说过。地狱有十八层嘛,越往下的恶魔越强大,我听说在第十八层地狱里有一道通道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门户,每一层的至尊魔王们会定期进入那个门户聚会,前面那个家伙,是那个门户的守卫至尊魔王们似乎也非常畏惧这个家伙,每次进门前,都要给这个家伙好处,不然的话进不去门进不去门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不过每位至尊魔王都没有不进去过,哪怕是需要给的好处再多”
尼玛,这地狱也有不正之风啊,进个门还得行贿,这简直是日了狗了。
“前面那家伙那么厉害”我有些怀疑驴子恶魔的话。
驴子恶魔说“本体是很厉害的,不过嘛,它跟我们一样,进不到人间,前面那个充其量只是它的分身投影,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对付,呃,你保证以后再也不用名字召唤我了,我告诉你”
我毫不犹豫地做了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用名字召唤芙拉蕾希米瑞德依尔克里什了”
驴子恶魔当即紧张地摆手,“行了,别乱叫我的名字,被那个家伙听去了,我可死定了。那家伙的要害在脚,不在头,你只要过去把它的脚砍下来解决问题了。我先走了啊”说完闪身一跳,消失了。
靠,跑得这么快干什么,我话还没问完呢说起来,以前我可没见过它自己开溜的,难道是最近长新技能了
我想再召唤他,可是想到刚才已经做过保证了,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不能随随便便食言,于是我没叫他的名字,而是随随便便许了个愿。
“少年啊,你终于想清楚了吗”
驴子恶魔又喊着口号出来了
第313章人皮之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好了以后不召唤我的你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驴子恶魔眼里饱含着泪水,看起来真是伤心欲绝。
“我没叫你名字啊。”我无辜地说,“我是随便有个想法,你跳出来了,这跟我没关系”
驴子恶魔跳脚道“随便有个想法大敌当着,你想吃天底下最美味的小笼包你当我傻吗”
“好了,你最聪明了,下次我换别的愿望好了。”我很没诚意地随口安慰了他一句,“刚才我话没问完呢,把他的脚砍下来之后,还有什么说道没有如这脚用不用拿东西装起来,身会有什么情况我砍它的脚,会不会引发它的反击”
驴子恶魔怒道“这些我哪知道啊,我也是听说的,做为一个法师,难道这些事情你不我懂吗”
我一想也是,“那好吧,你”正想让他闪人呢,冯甜邓突然说“问问他,屋子里投影的那个家伙是什么物种,也是恶魔吗”
我赶紧把问题问出来。驴子恶魔犹豫着说“应该不是恶魔吧,要是恶魔的话,它必须接受本层至尊魔王的统治,这是地狱的铁律我听说,只是听说啊,它好像是面安插在地狱这里监视的眼线什么的,守门的同时观察地狱的情况。呃,面是你们所说的天堂。”
我不由大惊,“难道这货会是天使”
难道天使不应该是长着白翅膀,一出场满身光闪闪的跟电灯泡一样抢眼的角色吗前面那位从哪个角度看,都跟天使扯不关系啊难道会是天使的私生子
驴子恶魔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我,“谁说天堂里出来的活物一定是天使,难道人间凡是会动的都是人类吗”
唔,他这话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没有办法驳,所以直接一挥手,把他给打散了。
继续往屋里爬,推开紧闭的房门后,那个一直在我后脑勺方挥来挥去的镰刀总算消失了,不过安全起见,我还是没有起来,而是接着往里爬,再进到屋里。
终于看到了那个站在窗前的黑影。
黑影缓缓转过身面向我。
在完全看清对方样子的那一刻,我真是被吓到了,冯甜也是抑制不住地惊呼出声,“我靠”
这是典型的北方平房建筑格局,进屋是大炕,那个黑影在炕站着,面前是破碎的窗子。
果然像那个工人说的那样,是个老头,不过他不是披的什么杰迪武士同款罩衣,而是床单
花绿格子纹的床单,还破了几个洞,像斗篷一样系在脖子,还打了个大结。
床单之下的身子光溜溜的,连条内裤都没穿,露出干瘦的可以数清肋骨的身子
老头看向我的目光呆滞,眼神空洞,眼睛明明朝向我,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看着我。
我没看到那个镰刀一样的武器,倒是看到他的右手里拎着一柄菜刀
老头歪头看了一会儿,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拎着菜刀向我走过来,一步步,缓慢而又坚定,每一步落到炕都发出忽通一声闷响,沉重得超乎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