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只是猜测。双生投魂术,从道法源流来说,属于南派法术,最早起源于云南清菊派,而这个清菊派与南滇古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南滇遗民的蛊术很有可能是传自清菊派,你说它们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系我们这么个北方城市,出现南方派系的法术,而且都是来自云南,法术之间又有渊源,你说没有任何联系,这可能吗”
一路说着,很快来到了俞强生的房间。
不知是不是错觉,迈进这个房间,我觉得那种虚幻感更加强烈了。
仿佛走进了一个纯粹的幻影之,迈步间,总有种会一脚踩空的担心。
俞强生躺在床,一动不动,吊着点滴,床头放置着监测仪器,足有六七个医生护士围在床边,还有几个男男女女,看起来都是家里人。
看到俞悦进来,坐在床边的一个女人,也四十出头的样子,站起来抹着眼泪说“小悦,你跑哪儿去了,你爸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边那几个男男女都七嘴八舌插言劝说。
“是啊,小悦,你可不能在这种时候犯糊涂啊。”
“姐夫都病成这样了,你不送他去医院,倒底安的是什么心”
“人都昏迷了,你还往外乱跑,像什么样子”
“有你这么做女儿的吗”
这一帮人看起来都不怎么待见俞悦,越说语气越生硬,差指鼻子开骂了。
俞悦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都滚出去”
好家伙,这一句话,一帮人立刻都炸庙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可是你的长辈啊有你这么对待亲戚的吗一点礼貌都没有”
俞悦没答理这帮人,而是看着那个坐在床边抹泪的女人沉声说“包括你,滚出去”
“小悦,你”那女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我是强生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赶我出去,这种时候,我要守在他身边”
“因为我姓俞,你们不姓”俞悦语气冰冷,“我不会再重复第三遍,你们是自己出去,还是想让我安排人扔你们出去”
一直跟着俞悦身后当影子的那个家伙,立刻按着耳朵低声说了句什么,房间门下一刻打开,涌进一群黑西装来,一个个膀大腰圆,一看不是善茬子。
那帮人都是脸色大变,不敢再乱说话了,可也不甘心这样出去,只好都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敢再废话,哇一声哭出来,站起来捂着嘴往外跑,一副被欺负到活不下去的架势。
那帮男男女女立刻连呼带叫地跟了出去,出门前都没忘记狠狠瞪俞悦一眼。
俞悦压根没答理他们,挥手示意其他所有人都出去,包括那帮医生护士都在内。
这其实是冯甜刚才低声提出的要求。
俞悦连为什么都没问,直接按要求做了。
冯甜很满意,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俞强生的气色,扒开眼皮看了看瞳孔,最后坐在床边,稍稍定了定气,给俞强生摸了摸脉,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法师,倒像是个医。
摸完脉,她略一思忖,站起来在房间里绕着走了一圈,最后走回到床头,拿起床头柜的一个精致的小茶碗,狠狠摔在地。
茶碗摔得粉碎,里面装的水在地泼了好大一滩。
我不由得惊咦了一声。
摔在地的茶碗碎片和水痕竟然是分外清楚,没有一点虚影。
“准备东西,黑米半斤,小麦半斤,百合四两,甘草二两,菊花五两,白鼠两只,粉笔灰一两,苹果核五个,磁石八个要黑色长方体,再准备酒精灯八盏。”
冯甜吩咐完,伸手按了按俞强生的额头,道“东西尽快准备,我们先把他的烧退下来再说”
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个扁长的小盒子来,放到床头柜打开。
盒子里是一排药水般的封闭针剂。
我记得这盒子也是白天快递送过来的,想不到晚能派用场了。
看起来冯甜至少在那个法师没有乱买东西,虽然贵了些,但想必是确实有用处。
冯甜又取出个小杯子,掰开两剂药水倒进杯子,又倒了半下矿泉水,冲我招手道“把手伸过来。”
我不明所以,乖乖伸手过去,她一抬手在我指尖扎了个洞,捏着往怀里滴了五滴血,然后掏出一张符来晃燃后往杯子里一扔。
纸符烧得特快,在怀里呼啦一下烧得精光,细碎的纸灰完全融解在水和药剂的混合物当。
杯的液体最终呈现出彩虹状的分层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层层散发着微微莹光,煞是好看。
冯甜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往俞强生的下巴一按,趁着俞强生的嘴巴张开,一抬手把那一杯彩虹水全都倒进嘴里。
本来一直安安静静躺着的俞强生便开始不安分的挣扎起来,手脚抽筋般乱动着,鼻孔里不停地往外冒出彩色的泡泡。
一开始的泡泡都较小,从鼻孔里一冒出来碎了,但最多十秒之后,冒出来的泡泡没有碎,而越涨越大。
泡泡隐约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晃动,随着泡泡的涨大也飞快变大。
冯甜一个箭步躲到我身后,低声说“师弟,接下来看你的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呢,那泡泡炸了
第87章藏梦定噩
泡泡一炸,满室都是七彩的飞沫,如梦似幻。
泡泡的黑影一下子掉了出来,重重摔在地,浑身湿漉漉,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双臂支撑着身体,慢慢昂起头。
我和俞悦几乎同时发出惊异的低呼。
那竟然是俞强生
俞强生明明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可是从鼻孔里喷出的泡泡里居然还有一个俞强生。
这事儿简直诡异得没边了。
冯甜在我身后,重重推了我一把,“动手,干掉他掷钱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