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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满口都弥漫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异的热流自咽而下流入体内,直抵心脏。

我觉得心脏跳得更加有力了,仿佛突然间加满了动力一般,咚咚咚,一下下简直如同擂鼓。

下一刻,我发觉手腿嘴都好使了。

我重新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立刻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叫道“大叔,你怎么回事儿还事这样逼婚逼拜师的我告诉你啊,天底下会法术的人多了,你不肯跟我们合伙明说”

我话还没说完呢,见冯楚帆的嘴巴鼻子往外冒出大量的黑血,简直好像涌泉一样冒起来不停,整个人也无力的向旁软软歪倒。

“爸”刚刚才恢复行动能力的冯甜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叫,猛得扑向冯楚帆。

第11章六极恶鬼

“别恨爸爸”冯楚帆紧紧抓住冯甜的手,声音软弱低微,几乎都听不到了,“相信我,这是为你好这样我死也能安心了。”

冯甜抱着冯楚帆,泪流满面,“爸,你别死,我不要嫁给这个家伙,你快好好养好身体,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这场面可真感人,晚间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都狗血。

不过我现在顾不看他们父女两个生离死别了。

看样子冯楚帆现在也没有时间精力回我的话了,我还是赶紧先看看大傻怎么样了。

我转身跑到大傻旁边一看,吓了一跳。

大傻躺在地,手脚不停在微微抽搐着,脸黑得跟锅底一下,鼻子朵嘴巴不停地往外冒着黑烟,仿佛肚子在烧着一把火。

我探手在他额头摸了一把,冰块一样寒冷,冒出来的黑烟更是散发着丝丝的寒气,再往胸口一摸,一样冰凉,连心跳都感觉不到了,使劲推一推,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靠了,这明显是要挂点的节奏啊,这么严重冯楚帆居然还敢说暂时没事儿

这荒山野岭的,照大傻现在的状况,算立刻往医院送,等到地方的时候,大概也得死透了。

刚才冯甜是怎么说的来着

阴毒入髓

看来还得找冯楚帆想办法。

我赶紧又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去,一看冯楚帆虽然出气多进气少,但总算还没咽气,正低声跟冯甜说着什么,便不管不顾地插过去,一把捉住冯楚帆的手臂,大声问“大叔,你先等会儿交待遗言,救救我兄弟吧”

“你胡说什么啊”冯甜恼怒地伸手推我,她力气虽然不小,但想推动我还差了一点,我蹲在那里纹丝不动,眼巴巴地看着冯楚帆等他给解决办法。

冯楚帆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已经些微有些涣散了,凝视了我好一会儿,似乎才看清我是谁,猛得反手一把捉住我的胳膊,使出浑身力气,扯着嗓子嘶声说“虽然你们两个已经有了婚约,但在甜甜二十岁之前,你们绝对不能行房,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这一嗓子真是吼得撕心裂肺,而且吼完之后,立刻脑袋一垂没动静了

我伸手指在他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不由暗暗叫苦。

没气儿了

冯甜一把将我推到一旁,抱着冯楚帆的尸体,放声大哭。

我坐在地也是着恼。

你说这冯楚帆,都马要死了,讲点什么不好,怎么偏冒出这么一句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嘛。

我又急又恼,可看冯甜光哭,想来也没心思答理我,只好又转回到大傻身旁,再伸手摸摸,似乎刚才更凉了,更是着急,没头苍蝇般原地转了两圈,突然想起刚才冯楚帆教我的吸阴气求冯甜的法子来。

看大傻这冰凉凉的样子,想必也是一肚子的阴气,吸两口的话,大概能缓解一下。

唯一的问题是,跟一个男人亲嘴,这心量障碍真不是一般难以逾越啊。

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终究不能看着自家兄弟这么死掉,深吸一口气,扒开大傻的嘴,趴去吸。

只吸一口,觉得一股子难以形容的冰冷气流直窜进胸腑,不由得寒毛倒竖,全身发抖,五脏六腑似乎都冰成了冰块,赶紧把那股子寒气往两肩处引。

这一引不要紧,寒流堪堪抵达双肩位置,我觉得眼前一黑,全身痛楚欲裂,仿佛被千万把小刀割剐一般,不由得闷哼一声,不敢再吸了,想要起来,可却发现嘴竟然如同粘在了大傻的嘴一般,根本挪不下来。

那股子寒流依旧源源不绝地往我的肚子里涌,根本不用我吸,完全是自动自觉地流进来。

我感觉到耳朵鼻子有丝丝缕缕的冰冷气流在往外冒。

不用看我也能猜到,我现在的情况一定跟大傻差不多,都是七窍冒黑烟

不把涌进身体的寒流往两肩引,身体从内往外的快速冻结着,大概用不了多久会同大傻一样的下场。

可刚刚引了那一下导致的痛苦,却让我着实没有勇气再进行引导了。

正纠结痛苦的当口,突觉后脖子一紧,一股热流从后颈处流入体内,被粘在大傻嘴的嘴唇一下子脱离开来。

我猛得抬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只吸到一半,不由自主地大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往外吐,吐出来的竟然是一块块鸡蛋大小的黑色冰块,一连气吐了足有十几块才停下来。

吐到这个程度,虽然难受了点,但身体里总算没有那种冻成冰块般的寒意了。

“你不要命了”

冯甜略带怒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有些茫然地抬头,看见冯甜站在我身边,脸还挂着泪珠,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命火灭阴术只能用来对付普通的阴气入体,根本不能应付阴毒入髓,也是你的命火特殊,要是换了一般人,只这么一口,会被阴毒把命火直接扑来,当场会死掉”

冯甜说着话,伸手从我后脖子揭下一张纸符来。

纸符通体漆黑,还散发着缕缕黑烟。

“幸好你只吸了一口,而且命火够强,要不然的话,引阴符都救不了你”

冯甜一边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叠一模一样的黄符,快速依次贴在大傻的额头、人、双肩、两胸、两肋、两股和脚心。

每一张黄符贴到大傻身,都立刻开始变黑。

当冯甜把大傻的子扯下来,往脚心贴符的时候,贴在额头的纸符已经完全变成了焦黑模样,好像被火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