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脸当时肿了,嘴角鼻孔都往外流血,可是她却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胡波,依旧一声不吭
胡波把刀子一揣,伸手往冯甜胸摸去。
尼玛的,太过份了,再怎么说这妞现在也是我罩的,这要让他白白摸了去,我这脸可丢大发了。
挣不脱绳子,我索性也不挣了,使出全身力气猛得向下一坠。
听咔嚓一声脆响,吊着我的房梁应声而断,烟尘弥漫,泥沙俱下,我一下掉到了地。
冯家这房子的年头保守估计我的岁数都大,房梁都已经糟烂得不像样子,算不使劲坠也撑不了多少时间了,胡波把我们两个加起来将近四百斤的份量挂在房梁,本身是一种失算
我早做好准备,双脚稳稳站住,旋即发力一纵,一头撞到了胡波的怀里,当场把这老色狼撞了个仰面朝天,和他摔成一团
“找死”胡波大怒,一脚把我踢到一边,从地爬起来,掏出那把小刀扑来,按住我的脑袋,握着刀子往头顶插。
这下死定了
我扭动身体做着最后的无力挣扎。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胡波身后,一挥手,寒光闪过,胡波的脑袋从脖子飞了出去。
无头的身子一下子栽到我身,断掉的脖子正对着我的脸,鲜血像喷泉一样往外涌,浇得我一头一脸,还一个劲地往我鼻子嘴里灌,又腥又臭,差点没把我灌得背过气儿去。
我使劲往旁边歪了歪头,眼睛都被血给糊住了,模模糊糊间,看到那个砍掉了胡波脑袋的人影弯腰把无头的尸体拉到一旁,然后把我身的绳子割开。
这个过程,他一直在喘着粗气,听起来好像在扯着破风箱一般。
勉强把我的绳子割开之后,他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头栽到在我身旁,沙哑着嗓子道“起来,快把他的心挖出来”
我翻身坐起来,抖掉身的断绳,抬手抹了把脸,才看清楚,动手的竟然是冯楚帆
他刚刚不是死了吗
看我没动弹,冯楚帆又焦急地叫道“拿我的剑,挖出他的心快点”
他的剑落在一旁,正是那把铜钱剑。
看冯楚帆吼得急,我也顾不问其他的,过去捡起铜钱剑
胡波的无头身体突然动了,奔着他的脑袋方向爬。
他的脑袋掉落到在屋角里,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居然还在转
我连忙拎着铜钱剑去追那无头身体。
胡波的脑袋发出一声尖啸。
老老实实靠墙着的那几具尸体立刻动起来,一窝蜂般扑向我。
冯楚帆躺在地动弹不得,扯着嗓子大叫“不能让他的身体碰到他的头”
我抬手把铜钱剑扔了出去
“大傻”
我只来得及吼这一嗓子,被迎面扑来的两具尸体给撞倒在地,滚做一团。
满鼻都是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巨大的力量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一面挣扎,一面向胡波脑袋方向看过去。
刚刚胡波的脑袋正好落到了大傻身旁。
大傻摔在地一直一动不动,仿佛仍处在昏迷状态。
但我却知道他已经醒了
在刚刚摔到地的时候,他发出了一声没控制住的闷哼。
这家伙肯定早醒了,只不过一直在装昏寻找机会
既然他醒了,那么那根绳子肯定捆不住他
大傻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应声跳起来,接住铜钱剑,猛得扑向胡波的无头身体,冯楚帆的话他也听到了。
地面突然爆开,一道散发着恶臭的身影破地而出,一把抱住了大傻
那是一具通体发黑的尸体,恶臭的味简直可以跟毒气相提并论,令人闻之欲昏
大傻大吼,一把将铜钱剑刺进了胡波身体的胸口,然后奋力拖着那具尸体向前一冲,把胡波身体撞得倒飞回来,正落到我旁边
胡波身体被刺穿胸口要害,血顺着伤口哗哗直流,竟然还有活动能力,一手把铜钱剑拔出来,挣扎着想重新爬起来
尼玛的,这货倒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不肯乖乖的死掉
我也是豁出去了,奋起全身力气,将身压着的那具正准备掐我脖子的尸体给掀到一旁,顾不理会正趴地扯着我双腿的另一具尸体,一抬手揪住胡波身体的胳膊硬扯过来,翻身爬到了他的身体。
那具被我掀到一旁的尸体一屁股骑到了我的背,差点没把我的腰给直接坐断了,旋即冰冷的手指深深插进我身伤口里扒扯。
真尼玛痛啊
我当时痛到快要全身抽筋,不由自主地仰天发出一声惨叫,把探手插进了胡波身体胸前的伤口,狠狠一挖一握然后向外一拉
波的一声闷响,胡波的心脏被我硬生生徒手挖出来
心脏在我手兀自微微跳动,竟然是黑色的,还隐隐有绿色的纹路
满屋子的尸体同胡波的脑袋一起发出绝望的大吼。
我毫不犹豫地合拢十指,奋力握紧,握紧
心脏在我心被捏爆
碎片与浓稠腥臭的汁液崩贱
世界瞬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