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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4(2 / 2)

众人一阵沉默,心中却是翻江倒海,唯有蔡易不满地道:“赵大人何出此言”

赵鼎瞥了眼蔡易,心下暗骂不过是王秀的狗,竟然入了两府,不由地冷哼一声,不屑和蔡易说话。

蔡易见赵鼎轻蔑他,心下也是火气,想当初这厮仕途不畅,求到王秀才得以平步青云,哪想到竟然走到王秀对立面,人可以无耻却不能忘本,赵鼎行径让他不屑,这种人怎能进入两府,王秀也能容忍。bx

李纲瞥了眼蔡易,淡淡地道:“事关国体,王大人去请太后定夺,也是正途,诸位稍安勿躁。”

赵鼎嘴角一抽,瞪了眼李纲,果然是一路货色,看来真被王秀迷惑了,却又见几位执政轻轻颔首,也就耐下性子。

却说,王秀再次找到朱琏,屏去左右人众,直截了当地道:“娘子,官家恐怕无法胜任,你看郡王怎样”

朱琏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瞪着王秀,道:“他可是你的儿子”

“是,但那又怎样国事为大,天下为公。”王秀斩钉截铁地道。

“有必要吗你不是需要无作为的官家,还要逼迫儿子退位。”朱琏愤怒的瞪着王秀,她实在无法理解,儿子能不能救回来还在两说,王秀竟然先考虑大统,难道真没把儿子放在心上,看来人终究会变的,变的让她也为之胆寒。

王秀苦涩地摇了摇头,知道朱琏误会他了,虎毒尚不食子,就算儿子和他对着干,不也是稍加训诫就算了,那么多年来,不一直宽容儿子的任性,换成真正的赵家人,也不知死多少回了。

“儿子眼看不行了,你还想着大统,不知官人怎么了难道真是权欲熏心”朱琏的嗓音有点高,几乎按耐不住情绪,铁定地认为王秀要操刀上阵,半点不顾血亲相连。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同样,儿子成为这样,我也很心痛。。。。。。”王秀声音低沉,朱琏面前他无需作态,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表现的很镇定,固然有对儿子的失望,却不能不说在压抑内心情感,作为天下最顶层的几个人之一,他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暴露哪怕半点喜怒哀乐,哪怕是笑,也要尽可能让人揣摩不透。

“不,你看看他,看看他,儿子从来没有当过官家,哪天不是被人压制,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出现露台,不会被虏人射中,都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朱琏打断王秀的话,越说越是激动,最终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不断捶王秀。

王秀默默无语,任由朱琏在他身上肆虐,无论怎样去看,他没有尽到父亲责任,无法让儿子正大光明相认,更不能给于儿子实权,一切都是为了理念。

理念的斗争,往往比权势争斗更加残酷,更加彻底,权势斗争可以寻找平衡点,大家一起坐下分果果,遭到共同生存的基点,理念斗争却是不灭不休,没有半点妥协余地。

忽然,他心下恍惚,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为了千秋万代,为了理想中的华夏盛世,硬生生改变了历史进程,才造成父子的反目成仇,儿子屈辱地只能通过露面,维护帝王的尊严。

想想,其实自己已经改变很多,大宋行朝不可避免地转变,各项改良不断推进,逐渐向强国迈进,随着军人地位的提高,血性开始了回归,河西从新回归,南海几乎成了内湖,从政治层面上说,已经足够多了,哪怕是北方草原的崛起,汉家人也有足够的空间应对。

最重要的是玉泉山、钟山书院,还有禁军各级学校建立,学院派文武官吏不断走向前台,年青一代的思维正在发生变化,大宋士林保守趋向被遏制,理学在王学打压下苟延残喘,依旧在朝野下层徘徊,登不得大雅之堂。

刚刚说到足够的空间,就算不可避免蒙古人的轮回,或是满人的肆虐,大宋侍卫水军的开拓,那西部山川阻拦,东部大江横断,也足以让汉家有喘息之机,再不济也有海外军州作为退路,未尝不能等待反击的时间。

以他启蒙似地指导,科学理论框架初步形成,不再是单纯的技术进步,而是在理论指导下的技术革新。

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没有理论支撑的技术进步,是不可能有后续力的,那个历史空间,之所以被西方赶上,除了不断地战火和闭门自珍外,最重要的是没有形成科学理论,无法促使系统学科的诞生。

以目前的科技理论发展,相信不到百年就能完成量的积累,逐渐发生质的爆发,在此之前技术的进步,黄药的提前出现,还有正在研制的百巢火箭,应该能保障大宋行朝百年安全,至少能主动压制威胁的发展。

根本无需再多做什么,应该说他不再需要做太多,哪怕不再限制皇权,华夏的前途也不会太没落。

第1167章中秋之变11

“或许,真是我害了孩子。”当朱琏哭泣在地上时,王秀是心如刀绞,那一刻雄心壮志散去,这一刻他才是伤痛的父亲,能够真正体谅朱琏的痛苦,怅怅叹息地垂泪,步履艰难地走向殿门,仿佛苍老了几分。

“官人。”

当他走到了殿门,正要机械地伸手拉门,却传来朱琏的声音,温玉靠在背上,他走不动了

“官人,对不住了,妾身是在太冲动,十一哥并非不能救治,而是不能太操劳。”

王秀的心思很乱,朱琏的转变也不能改变,他真的很累,真的不想再多问了,淡淡地道:“你累了,休息片刻再说。”

说这话,挣脱了朱琏的拥抱,猛然打开殿门。

守候外面的青君吓了一跳,见是王秀出来,急忙低声道:“官人。。。。”再看失魂落魄的朱琏,话说不下去了,眼睛瞪的大大的,显得不知所措。

王秀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好好照顾你家二姐,让她多休息,官家会好起来的。”

眼看着王秀孤寂的背影,朱琏越发地后悔,却又不能追出门去,就在这一刻,她似乎明白王秀的心情,在向她委婉提出大统时的心情,那并非不关心儿子,而是深深压抑心中,其中的苦楚绝不下她。

是因,当她为如何弥补父子关系费心时,王秀却要一次次容忍儿子的挑战,那份憋屈足以让人疯狂,换成前朝的那些枭雄,早就拿起屠刀了,甚至连被传颂的英主,哪个不是弑子斩孙,王秀能做到这步,真的很不容易。

看是沉着冷静,充满镇定睿智的下面,是一颗疲惫不堪,斑斑沧桑的心。

“二姐,怎么了,我看官人失魂落魄。”青君不知道发生何事,却肯定不是好事。

“不知官人会怎样”朱琏没有回答,反倒自言自语道。

“二姐,到底发生什么事”

却说,王秀回到了福宁殿前院,脸色依旧是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尤其颓废。

“文实。”蔡易当先看到,就发觉有点不对味。

“文实,官家怎样了”李纲见王秀脸色苍白,却以为焦虑所致,并没有在意。

倒是秦桧眉头微蹙,似乎发觉王秀目光散乱,锐气全然丧失,不由地道:“文实,可是病了”

王秀摇了摇头,低声道:“实在有些累了,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