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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8(2 / 2)

不由地感慨自己曾经壮志筹措,甚至被张启元两度引发野心,要出来搏一搏。最终结果却很消沉,都被截了胡,好在隐藏的比较深,又能沉得住气,这才没有被牵连,眼看王秀和朱琏的杀伐果断,恩威并用的手段,心中不免凉了大半。

且不说赵构吃瘪,领了个不情愿的差事,却看王秀在张启元被罢黜,天子发出第九道诏谕,才勉强地接受了,正是上表出山。

九为奇数,再加上朱琏诏家眷进宫,赵构又出面了,摆明了是皇家的让步,士林的呼声也到了极限。

那么多天来,许多重臣名士纷纷造访,无一例外都是劝他复出,不要再怄气了,当然话是非常委婉的,他也明白不能再坚持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再不复出那就是妄自尊大了,引起士人的反感。

就在张启元被罢黜的第三天,赵谌颁发诏谕,拟任命王秀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赐封河东郡开国郡公,迁银青光禄大夫。

王秀自然是要三辞,理由是醉心讲学,这再也不是策略性的对策,而是真正进入了任免宰相的程序。

大宋两府可以是三名宰相,也可以是两名宰相,但监修国史者为首相,这绝对是定制,自从行朝恢复元丰前的宰执制度,还仅仅停留在官制表面,没有进一步深入下去。

有些人自然是颇为失望,但还是有许多人高兴,王秀早就该担任两府首相,支持王秀为首相的,那是士林的主流,也是新政的既得利益者,那个不愿意王秀位极人臣。

毕竟,王秀的新政没有完全触动利益集团,而是让大家利益均沾,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肉大家凭本事吃,就算是两银法对利益集团有所触动,但在工商上又给弥补过来,大家还是比较能接受王秀成为首相的。

至于两府六部的重臣,处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对王秀出任首相,几乎全部赞同,连赵鼎也上表支持。

既然王秀重新复出,宰相的上任也进入程序,没有三五天是不行的,大家也就放下心来,要等待王秀掌舵的朝廷,能给大家带来怎样的利益。

此时,关乎张启元再处置的争辩,突然有了新的变化。因为机速司捕获一名间人,从审讯的口供中发现,陈九被女真人发展成间人的过程,最重要的是张启元竟然知道,这事就有点大发了。

原来,说张启元和女真人勾结,传的是轰轰烈烈,却因成就的死,没有了人证物证,任谁也只能私下说,那不熬台面上来。这下可好了,御史谏官们眼前一亮,仿佛嗅到血腥的饿狼,一个个眼都是绿油油地。

那位白胖中年人上书,直接弹劾张启元交通虏人,绝不可宽恕。口子既然开了,要求重处张启元的奏章,潮水般地落到赵谌的御案上。

833第833章张启元的犹豫

“不知张大人考虑的如何”

夜里,辖里再次来到张启元府邸,这次他并没有从正门进来,而是直接越墙而入,直接开门见山,他是第二次直接面对张启元。

张启元对辖里的出现非常惊讶,想对方的翻墙越壁的身手,要真个刺杀重臣,谁能防范的住但是,重臣府邸谁家没有护院,想要来去自如,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也就是他失去了权势,家中仆从人心惶惶,哪有心思看家护院,某些护院不辞而别,另谋高就去了,让人趁了空子。

再说,要肆无忌惮地刺杀对方重臣,谁没有几个高手呢相互进行刺杀那还了得,岂不是人人自危整天生活在相互的阴影里,大家都别处理别的事了。

大宋的机速司、职方司,女真人的通事司,圈养了不少高手,大家并没有整天打来打去,而是刺探情报。连秦敏出手营救挞懒,也是运用手段暗中行事,并没有动用武力手段。

也就是说,互相争权夺利可以,阴谋陷害也行,有些潜规则还是要遵循的,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谁也不能越线。

对于辖里的话,他是相当的犹豫,堂堂的枢密直学士,还有一步就能成就两府,正如新官制不断地深化,可以说他具备了成为执政资格,放弃实在太可惜。

不过,如果说两天前他绝无此想法,那现在不能不考虑了,随着时局的不断变化,他显然处于极端被动状态,真如丧家之犬。

嗯,光是这些还动摇不了他,大不了被罢黜流放,数年后还会有机会,毕竟是朝廷内部矛盾,士人绝不允许出现杀人的处罚,甚至要把事控制在可操作范围。

但是,现在他很害怕,陈九公然刺杀王秀,把他和女真人联系起来,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不要说王秀肯定不放过好机会,那些想巴结王秀的人,也会想法设法要他的命,踏着他的尸骨上位。

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确身处绝对危险中,赵官家可以优容他,甚至能感念他的好处,过个几年就会招他会朝廷,士人们也不会把他怎样。

现在,由于陈九的牵连,再加上女真高等使臣的供词,他已经背上勾结虏人的罪名,一切都完蛋了,连赵官家也会要他的脑袋,就不要说那些小人了,不尽快抉择真不行了。

辖里见张启元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对方仍在犹豫,显然认为还不到最危急的时刻。眼看对方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毫不客气地道:“学士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王相公的刀已经架到学士脖子上了,再不决断就来不及了。”

张启元非常为难,处境是不断恶化不假,也必须到了抉择的时刻。但是,作为大宋的士人,他仍有一线希望,慢吞吞地道:“家父病重,实在难以离开。”

“老大人有痒,是有点难办。”辖里也有点为难,他可以有把握送走张启元,却无法带上一个病弱老者,为了个老朽配上精锐使臣性命,这笔买卖划不来。

“无论日后怎样,还要多谢猛安。”张启元心念一动,很客气地向辖里道谢。

辖里一怔,看向张启元的目光闪烁,似乎明白其中味道,当下笑眯眯地道:“学士不用客气,贵府后门往北三百步,有一家饼子店,学士一旦有事,就可以去求援,在下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学士一句话。”

张启元是心领神会,这是他最后的一条路,也是一条永远不能回头的虏,他还是郑重地道:“多谢猛安美意。”

“学士过讲,可不是在下美意,那是郎君对学士的仰慕,也只有在大金,学士才有施展才华的机会,假